施曼文笑得无奈又宠溺,将龙虾放到江念的小盘子里。
等她再次夹起,江南风又出来捣蛋,也伸出盘子。
施曼文总感觉这兄妹俩奇奇怪怪的,就好像生怕她多宠三儿子一点似的。
“妈,别管他们,都长了手,不许再胡闹。”
江景深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勒令所有弟弟妹妹都不许再缠着施女士。
“好滴~”江念笑眯眯地与江南风对视一眼。
江南风给了她一个wink。
江念就知道,二哥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了。
也是。
那天晚上三哥抹药的时候,二哥就在旁边,只要不傻就能猜到三哥是对海鲜过敏。
至于大哥嘛,他那么聪明肯定也看出点啥了呗。
施女士却迷迷糊糊地,完全不知道兄妹几个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对江越行那点为数不多的母爱。
其实,施女士是属于性格特别单纯的那种类型,哪怕年过五旬,不但外表看着像三十多岁的少妇,心智上更像个小孩子。
她在下山之前,都是在寺庙生活的。
下山之后就被当年的纨绔少爷江万森看中,除了武力镇压以外,脑子和心灵就是个傻白甜。
你让她动脑,不如直接打一架。
因此一顿饭吃下来,施女士都没明白怎么回事,还有点遗憾地瞥着最边边的三儿子,想着他一口爱吃的都没捞着,等会给他开个小灶。
眼看着江家人要吃完饭了,这时候管家刘伯却来到江万森身边,低声道:“老爷,顾家人来了。”
这声音很小,却被江念听得清清楚楚。
当然,坐在江万森两侧的施女士和江景深也听见了。
江万森冷笑,“还有脸来呢?不见。”
“江老弟啊,多日不见,火气怎么越发大了?”
江万森这边话音刚落,顾敬国已经带着顾夫人进门了。
刘伯眉头蹙起,刚要去赶人,却被江万森叫住,“罢了,来都来了,野狗进门还得赏块骨头呢。”
顾氏夫妻俩听见这话,那脸上堆起的褶子,瞬间熨平。
“江老弟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登门是客,何况你我两家的关系。”顾敬国还是努力撑着,没有直接翻脸。
江万森都气笑了,“你我两家还有什么关系?顾敬国,我一直把你当成老大哥,顺着敬着,你们顾家却当我全家是傻子!”
顾敬国十分厚脸皮地走进客厅,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吃完饭。
坐在沙发上,看向餐厅的位置,“江老弟这是什么话,孩子犯错,怎么还能影响到我们老哥俩的感情?你这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这一把老骨头只能带着孩子妈登门道歉了。”
顾云霆擅自转发姜悠悠的微博,顾敬国是不知道的。
他在那边想办法挽救和江家的这桩婚事,都快要给人当孙子了,他的蠢儿子是半点不珍惜老父亲的辛苦,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姜悠悠。
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再登门道歉那可就太掉价了。
可顾云霆那个蠢儿子,逼得顾敬国不得不登门道歉。
正好,他的人说顾家几个孩子都回来了,也包括江念,顾敬国拉着顾夫人巴巴地赶过来。
他想过江万森或许会很生气,肯定是要给他一些脸子瞧的。
但是没想到人家直接下逐客令,竟是面都不见了。
顾敬国心里慌,面上却表现的很淡定。
坐下后,他好像刚发现餐桌上还有其他人似的,“哎哟,江老弟你有福气啊,几个孩子这都回来了?不像我那几个野孩子,天天在外面野,不知道着家。”
‘嗤——’
不等老江同志回话,餐厅那边响起轻蔑的笑声。
江念放下碗筷,捻着纸巾优哉游哉地擦着手,“一个孩子一个妈,有的连妈是谁都不知道,可不就是野孩子嘛。”
按理说这里没有江念说话的份,她这么大不敬的话,肯定也会得到长辈的教训。
可江家人却是齐齐笑了,甚至没有责备江念一句。
顾敬国一张老脸霎时挂不住,顾夫人阴阳怪气,“念念啊,你从小在外长大,不知道这豪门里的规矩,长辈在场,小辈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尤其是你一个女孩子,规矩礼仪还是要注意着点。”
江念嗤笑,“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家姓爱新觉罗有皇位继承,你这么高贵,怎么还巴巴地上我家来呢?
长幼有序,也要分清楚这是在谁家。
不请自来就是野狗,少在这里和我摆什么长辈的架子。”
江家人齐齐看向江念,施女士的眼中甚至迸发出羡慕地光芒:这是……我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儿?天呐,这张小嘴怎么长得啊?
顾敬国想起江念在电话中对他的大不敬,终于绷不住了。
犀利地眼神看向江万森,“江老弟,你们江家一直是海城的豪门世家,也最注重规矩,老爷子泉下有知,若是知道江家养出这等没规矩的小辈,恐怕是要不得安宁了。”
“不是,老顾头子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请自来,赶走赶不走,要是真有规矩,看见主家正在用餐,早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