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行眯着眸子打量面前的人。
透过挡在灰蓝色瞳孔的碎发,他能清晰捕捉到他眼中不太自然地慌乱。
这世界上没有人知道,江越行那只异瞳可不仅仅是看上去不正常……
这小子在慌什么呢?
江越行歪头想了片刻,把对面的江淮都盯得心虚了。
江淮的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又很快被口罩吸干。
就在他以为江越行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的时候,这个大聪明却恍然大悟地道:“你也接单了?”
看似是疑问句,实则肯定。
江淮松了一口气。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小不点如此上心,更不想让人家亲哥发现端倪。
江淮刚要开口解释。
江越行却轻嗤一声,“你小子,最好别打未成年主意。”
江淮愣了能有一秒钟,下意识解释道:“她十八,成年了。”
“卧槽?”江越行抡起拳头就锤了过去,“我就说你这狗东西怎么忽然给人当起了保镖,敢情儿你搁这等着呢?
谁告诉你十八岁就是成年了?在我们江家,女孩子三十八岁之前都是未成年!”
江淮无语:你说你一个幼儿园就开始打小女孩主意的LSP,咋好意思说什么三十八岁未成年的呢?
但他不能再解释了。
江越行这老东西奸诈狡猾的很,他就说刚才那个大聪明发言不是他的风格。
多说多错,干脆不说。
江淮没有应声,只是纹丝不动地挡在那里。
江越行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他素来都是能动手尽量不哔哔。
所有的耐心可能都给面前这小子了。
但是关乎到自家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妮子,江越行这股无名火就压不住了,“快滚,别逼老子削你。”
江淮一点都不带打怵地,“行。正好我还你那俩枪子儿。”
江越行‘啧’了一声,这小子是越来越有判头了,那就瞧瞧他有没有长进。
他二话不说,出其不意,一招锁喉。
江越行不喜欢玩花架子,只要他出手,招招致命。
而且速度奇快,很少有人能从他这招躲过去。
如果侥幸躲了过去,那他下一招更狠。
然鹅……
在他冰冷的指尖触碰到对方修长的脖颈时,他自己竟然也被锁喉了?
江越行人都麻了,“卧槽?你这是偷师!”
军队里,那些新来的崽子们,得知长官竟然是一名华国人,每每都很不服地进行挑衅。
也不是没人知道他这招,但就算知道,他们也躲不过去。
最出息的能在他手底下过三招,然后就都被干服了。
实在是招招致命,不服不行。
甚至,那些崽子一直坚信,华国人是天生自带魔法的!打不过,真打不过!
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快,你都没瞧见人家啥时候出手的,命脉就被死死拿捏。
躲过这招的人那就更惨了,黑虎掏心、双风灌耳、猴子……偷桃……
尼玛,一招比一招阴损。
而且江越行下死手,只要中招不给你整得养伤半年,都算你牛逼的。
牛逼也没用,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盯上你了,就每次训练都拿你出来练手,直到所有人都服服帖帖。
还有那犟种,专门针对江越行的攻击招式,去学华国功夫。
自以为招招拿捏、稳操胜券,然后继续挑衅,但是没啥用啊。
人家长官就八字箴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再去修炼个几百年吧。
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江越行对江淮可没下死手,只是遏制住他的命脉而已。
大动脉的位置,只要他想,这人就会立即丧命。
但此刻比较操蛋的是,他也被死死拿捏了!
“你不是不教我?偷什么师?”江淮冷嗤反驳。
江越行心虚一瞬,就感觉喉间的大手收紧了一些。
嘿!他这个暴脾气,他能忍吗?!
“你小子……”江越行也收紧手部力道。
“老东西。”江淮毫不示弱反击,再次收紧。
俩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极其幼稚地开始暗暗较劲。
谁也不服谁,都越掐越紧……
江念那边,优哉游哉地骑在美洲豹老大的身上,开始了对野兽们训斥性的安抚,“你说你们,咋就那么好骗呢?是不是感受到有人召唤你们,就得巴巴地赶过去?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给你们全部一网打尽,以后还能再见到父母、儿女、亲人、朋友吗?”
她方圆百里,都趴着各种各样或凶猛,或温顺的小动物。
树梢上也黑压压地停着各种飞禽。
平常这些家伙们都是水火不容的,它是它的猎物,它又是它的晚餐……
此时此刻却和谐地全部聚集在此处。
听见絮絮叨叨的‘安抚’,有的不服,弱弱地小声嘀咕:[那也不是谁都能召唤我的呀,平时我躲着这些大家伙还来不及呢。]
[可不咋地,还有哪个两脚兽能让豹哥、蟒哥、鳄哥它们乖乖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