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暮寒意念微动,鲲雷兽即得感应,停止了攻击。
“什么秘密?”隋暮寒冷冷地道。
“你不好奇,为何你的血能开启禁地吗?!”江墨明道,“只有一种可能,你的母亲,是海隅国,王族。”
隋暮寒蹙了蹙眉,道,“接着说。”
“我可以告诉你一切。只要你答应,放我走。”江墨明直言道,他似乎胸有成竹。
隋暮寒不屑一顾,勾唇嗤笑,“将你的项上人头带回去,照样有人会告诉我。”
他本就没想让江墨明活着离开,打算对鲲雷兽下达指令。
江墨明急着道,“隋无涯可不会告诉你,这魔牝珠,本就是他的东西!苍吾国的焦尸,是他命我试炼。魔牝珠也是他故意给我可趁之机偷出来,一切祸事,皆由他推波助澜促成!!!”
“有何证据?!”隋暮寒指节攥得作响,“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他没有料到江墨明竟爆出这样的惊天“谎言”,而他,竟莫名地有些相信。
“把我带回去,和隋无涯对质,就是证据。”江墨明自知今日难逃此劫,只得想办法拖延时间,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中途或还能找到脱身时机。
隋暮寒挑眉冷哼道,“好!你先废去自己的手脚,以表诚意。”
“你!!!......”江墨明如鲠在喉,没有回应,只鬼厉地瞪着对方。
隋暮寒,这是在以同样的方式报复他,羞辱他。
隋暮寒鄙夷质问,“怎么?不敢动手!早知你是无胆鼠辈!那就,由她代劳!”
隋暮寒手指朝林中一挥,鲲雷兽立刻领意,风驰电掣地扑进丛林灌木中,将发疯逃命却虚弱地没走出多远的江音虞叼了回来,一口将她甩到江墨明面前!
江音虞再受猛烈撞击,痛苦地撕心惨叫。
“把他的手脚剁下来,暂且饶你不死。”隋暮寒怀中搂着吴幽,他轻轻拭着吴幽白皙面颊上的血迹,眼底恶寒骇人,对江音虞道。
吴幽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或者说是非常糟糕。
隋暮寒适才挽他臂膀,触碰间惊觉他的肱骨断裂,桡骨粉碎程度更为严重!
灵力注入亦不太顺利,他的脏腑经脉,好像被暴力撕扯成的筛网,布满许多极小的孔洞,灵力灌注十成,却要漏掉四成!
鲲雷兽怒气冲冲地在江墨明附近徘徊低吼,不由自主地与隋暮寒拉开距离,这是作贼心虚地在掩饰自己的罪行。
它惴惴不安地抱有侥幸,隋暮寒还不知晓“罪魁祸首”?
吴幽凉而轻的身躯,又回到了隋暮寒怀中。祭台之上,那时只是单薄如纸;此刻,却是“玉碎冰摧”!
隋暮寒已为吴幽注入自己的半数灵力,虽一时半会儿无法将他完全治愈,至少性命是安然保下了!
“呵!呵!......”江音虞强撑着站起身来,“隋暮寒,你别忘了蛊情咒,若我死了,吴幽,也休得安生!”
隋暮寒怒不可遏地一掌暴击江墨明,“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岩壁下贴坐着的佝偻老翁,竟被瞬间轰进山石中几寸!落石簌簌而下,骤然压砸住他的腿脚。
“父亲!!!”江音虞悲愤惊恐地呼喊,踉踉跄跄地朝他奔去。
遭遇如此挫身钝痛,江墨明却仍是一声不吭,倒是一身铮铮傲骨!
“隋暮寒,我腿脚已废...你该满意了吧!”江墨明平静地说道,仿佛受伤的人,并不是他。
隋暮寒冰冷地问道,“你的手,不是还好好的吗?”
士可杀不可辱!
江音虞恼羞成怒,她无法忍受自己尊敬景仰的父亲被折辱至此,猛然从左袖中飞出一柄软刃,射向隋暮寒。
“不自量力!”根本不用隋暮寒动手,鲲雷兽吼出一道电光,将飞刃击落。
“看来,你们全无诚意。”隋暮寒将吴幽抱起,转身离去,淡漠地对鲲雷兽丢下一句,“杀了他们。”
他厌恶被威胁,江音虞一味地想用这个筹码牵制住他,使他下定决心将其铲除为快!
之后,天高海阔,无所顾虑,他自会另想办法为吴幽解咒。
“吼!”鲲雷兽急不可耐地扑向父女二人!它的性子与其主人一样,睚眦必报。江墨明几次挑衅它,它当然要讨回这笔账!
“嘴下留人!”一个嬉笑的爽朗男声回荡在天际,与这残酷肃杀的气氛格格不入。
隋暮寒仍没有阻止的意思,鲲雷兽自然不会停止这场杀戮,几道锋利刚猛的风刃从空中暴击而下,将鲲雷兽逼退一旁。
风启淡定从容地摇着他的天罡劈水扇,一派谦谦君子的潇洒仪度,从空中降落。
风启给的“交换礼物”太过珍贵,再加上自己高超的外交才能和巧言令色,御凫族额外赠送了他一道符,有了此符,他不再恐水,嗅觉也恢复了灵敏!
于是,从留云园,到碧螺村,再循着浓烈的祭坛血气,来到此处。
“嗨呀!好在我来得及时!就要到手的千年内丹,可不能就这么飞咯!”风启理了理被吹乱的衣摆,笑着对隋暮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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