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身形有半人高的鼠精,它们擅长钻墙打洞,悄悄绕到屋后,从棠离和霍良戚的防守盲区,趁机溜了进来。
鼠精龇着锋利的獠牙,慢慢朝猎物逼近。
孟伶儿躲在孟叔身后瑟瑟发抖,孟叔拿着菜刀,显然,对鼠精没什么威慑力。
棠离与霍良戚听见孟伶儿的尖叫,心中惊觉不妙,必须立刻进屋营救。
怎奈妖魔蜂拥而至,一时半会儿竟在原地厮杀得脱不了身!
情急之下,吴幽拔出霜刃,朝鼠精冲杀刺去。鼠精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立刻调转目标,齐齐朝他扑来。
“孟叔,伶儿,快跑!”吴幽一边喊道,一边掩护他们逃离这间屋子。
他不懂武功,更不会使剑,但他能感受到,霜刃上涌动的强大灵力!
更令他吃惊的是,这灵力,仿佛与他体内的灵力心意相通,竟能产生共鸣。
几只鼠精将吴幽包围,从四面一齐向吴幽扑了上来,吴幽以为在劫难逃,谁料它们全部被无形的力量震慑开去,重重撞击到墙壁上,疼得嗞嗞惨叫。
吴幽稍稍愣住,趁着这空档,鼠精们纷纷撤退,又迅猛地朝躲在外堂的孟叔他们咬去。
眼看这些怪物往屋外逃窜,吴幽心急如焚,手中握着剑朝它们用力一挥,霜刃立刻绽出强烈的白光剑芒,那几只鼠精,瞬间全部化为灰烬!
“嘭!”棠离一脚猛然踹开大门,与霍良戚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再一起合力立刻锁门,把庞大的怪物群暂时隔离在外面。
“咚!咚!咚!...”屋外,响起巨大的砸门声。
他们已厮杀得精疲力尽,好不容易脱身,急忙进来救人。
哪怕武功再高的凡人,这样打下去,也会被耗死。
看着吴幽、孟叔、孟伶儿,安然无恙地站在堂屋内,满身血污的苦命二人组,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了地。
霍良戚对棠离无奈苦笑道,“棠兄...咱俩,真是难兄难弟啊。这是第二次,杀到山穷水尽了...”
棠离一手叉腰,一手立刀于地,喘息道,“霍将军,对不住了。总是拉你下水。”
二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共历过一次生死,再面临绝境,他们已无所畏惧。
吴幽闻言急忙跑了过来,将霜刃递给棠离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棠离,你快试试用王爷的剑,我刚才随便一挥,好几只妖怪就灰飞烟灭了!”
此话瞬间点燃了众人的希望,木门却在同时被妖怪们砸得稀烂,轰然朝他们扑来!
棠离此刻也顾不得僭越规矩,他眼疾手快接过银光灼灼的霜刃,朝周围的妖怪群猛力一挥,谁知除了呼啸而过的剑锋,什么威力都没有?。。。
不过,怪物们,确是都忌惮踌躇地不敢冒然靠近。
霍良戚都做好了拍手叫好的准备,结果棠离连根妖怪的毛都没砍掉,顿时呆滞得,哑口无言。。。
“开什么玩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梦游啊!!!”棠离气到爆炸地对吴幽吼道。
孟叔和孟伶儿,一人一手握在霜刃的剑鞘上,躲在堂屋的最里侧,剑鞘形成强大结界,妖魔也不敢靠近。
江音虞立在大门和墙体都已砸烂粉碎的屋门口,看着这出滑稽拙劣的表演,捧腹大笑道,“哈,哈!......真是一群蠢才!”
她忽又诡谲地看向吴幽,笑盈盈地道,“吴幽,看在你也算救过我的份上,只要你立刻投降,我可以不杀你。”
闻声,吴幽浑身仿佛被利爪阴森而“轻柔”地抓挠而过,他抬眼看向自己“朝思暮念”的红衣女子,那张无法忘掉的脸,是他梦魇的源头。
对她的感受,复杂得如被毒丝缠住的一团乱麻,越解缚得越紧,让他想到就头昏窒息!
屋外火光冲天,妖魔的嘶吼混着人声惨叫,此起彼伏。
这原本安静祥和的小村庄,惨遭屠戮,吴幽极度愤怒地斥道,“余姑娘,我们与你有何仇怨,竟要下此杀手!连无辜百姓都不放过!你的心肠,怎会如此恶毒!”
江音虞嗤笑一声,“吴幽,你,是真傻还是装无辜啊!问我什么仇怨?你,该不会还不知道,那些天他们是如何对我的?!!”
吴幽愣了愣,道,“留云园里,大家以礼相待。除了那次意外落水,有哪里怠慢于你!之后,你不是有要事不辞而别了吗?”
“呵,呵,可笑......同笨蛋说话,浪费口舌!”她忽然恶狠狠地瞪向棠离,“隋暮寒和他的狗,真是虚伪至极,恶心透顶!”
往日里平易亲和的“笨蛋美人”,忽一反常态地暴怒起来,吴幽面红耳赤地斥道,“说我什么都无所谓。但,不准诽谤他!!!”
吴幽气得炸呼呼地,像只被触到逆鳞的奶凶小兽,他一把抓过棠离手中的霜刃,朝江音虞的方向愤怒挥去!
剑光刺白得令人本能地闭眼,猛烈的锋芒摧毁了所及之处的一切,挡在吴幽与江音虞之间的几圈魔兽,连哀嚎都来不及,就被顷刻爆成了尘渣!
一剑暴击秒杀,苦命二人组惊得目瞪口呆,不约而同地,弱弱举起小手拍掌。。。
二人面面相觑,棠离不自觉地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他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