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我要生了!”
江蕙痛得脸发白,已经穿上棉袄,正笨重的在穿裤子。
何雨柱在睡梦中被江蕙戳醒,手忙脚乱地帮大肚子的江蕙穿上袜子和鞋,自己快速套上棉袄棉裤。
“蕙蕙,你给何兵穿上衣服,我去铺板车。”
这个孩子比预产期提前了十来天,而且是大晚上十二点,着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因为已经有过一次生孩子的经验,他们两个虽然慌乱了一阵,很快就镇定下来。生产的包袱早就已经准备好,板车就在院子里,何雨柱把包袱挂板车上,在上面铺了一床褥子,把还在熟睡的何兵用小被子包好放到板车上,又把江蕙扶到板车上,用他的棉大衣把江蕙和何兵盖好。
“蕙蕙,你躺好了,我们这就去医院!”
“柱子,锁门!还没锁门!”
何雨柱答应着,放下板车,把房门和院子门锁好,推起板车就跑了起来。
协和医院离他们现在住的院子很近,十来分钟何雨柱就气喘吁吁地到了。
他用背带把四岁的何兵绑在身前,一手拿着包袱,一手扶着江蕙火急火燎地走进产科急诊,直到江蕙被推进产房他才稍稍安下心来,到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何兵还在他胸前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呢,小脑袋随着何雨柱的呼吸也上下一起一伏。
何雨柱戳了他脸蛋一下,“真是头小猪,就你睡得香,天塌下来也耽误不了你睡觉!”
何兵是六九年四月二十六日在妇产医院出生的,他出生时体重七斤二两,哭声嘹亮震耳,给他接生的护士说从来没见过嗓门这么大的婴儿。
他饭量大,力气也大,现在还不到四周岁就已经一顿饭能吃八个饺子,身高一百一十公分,体重四十斤了。
五年前江蕙刚怀何兵那时候,因为考虑到以后孩子生下来会需要江蕙妈妈帮着看孩子,何雨柱就一直在寻找江蕙家附近的房子,终于在何兵出生之前让他找到一个独院。
小院有三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厢房,有自来水。
这个独院其实是一座四合院的后院,前主人把后院通往前面院子的门都砌死了,东厢房这边墙在樟树胡同上,他在樟树胡同这面墙上开了一个门,这个小院就成了独门独户的独院了,房地产证上这个小院的地址也是在樟树胡同。
何雨柱花了六千块钱买下来之后,找人重新收拾了一下这个小院。在西厢房尽头建了一个厕所,每个星期请掏粪工进来清扫一次。
小院正房中间一间是客厅,左右都是卧室。东卧室现在是他们一家三口在住,西卧室暂时空着。
东厢房是厨房兼餐厅,西厢房是储藏室柴火房。
自从何兵两个月大他们搬到樟树胡同这个小院后,这个小院子就成了何兵的乐园,他在院子里长大,爬上爬下,钻桌子掏老鼠洞,调皮得让江蕙头疼。
所以去年她又一次怀孕的时候,江蕙偷偷地期望这次是个安静的小女孩。
江蕙已经进产房四个小时了,里面还没有动静,何雨柱有点焦急,不是说二胎快吗?
直到黎明五点时分,里面才传来几声婴儿细细的哭声,何雨柱紧吊在嗓子眼的心安定了下来。
何兵在爸爸的怀里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
“爸爸,我们在哪里?妹妹出生了吗?”
何雨柱拍了拍他鼓鼓囊囊的屁股,“傻儿子,你是说妈妈生了个小妹妹?”
何兵大嗓门说:“我梦见一个妹妹!”
“你妈妈日思夜想想要一个女儿,这下可如了她意了!”
何雨柱把何兵重新绑到胸前,何兵挣扎着要下地自己走。
“爸爸,我自己走,我要去看妹妹!”
何雨柱不由分说捞起他的屁股把他箍在胸前五花大绑。
医院里人太多太杂,这可是七十年代,何兵太调皮,他一会儿可分不出心思一直盯着他,绑在胸前还不用他费心。
产房门打开了,护士抱着一个用小包被裹住的婴儿出来,“江蕙家属,江蕙产下一个女孩,七斤一两!”
一九七三年三月十号,在何雨柱三十八岁阳历生日的这一天,他的女儿何雪小朋友出生了。
小女孩满脸胎脂也没擦干净,脸红通通的,何雨柱却像接稀世珍宝一样地接过他的大胖闺女。
“闺女!”
小女孩瘪着嘴又哭了几声。
“闺女,一会儿妈妈就出来了,咱们等着妈妈,咱们一起到病房啊!”
何兵扭着身子想转头看妹妹,“我看不到妹妹!”
“老实点,妈妈一会儿就出来了!”
何雨柱胸前一个傻儿子,一个小闺女,儿女双全,再加上在一门之隔的产房里的媳妇,他感觉他的全世界都在这里了!
一个小时后,江蕙也从产房出来了,她看到何雨柱身上绑着的,手上抱着的,噗嗤一声虚弱地笑了。
何兵喊着:“妈妈,妈妈!”
江蕙张开胳膊,“儿子!”
何雨柱眼里湿了,“蕙蕙,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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