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这又是狼又是猫的,莫不是学老子这般,春日里发情吧。”
云若春是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正要分辨方位的时候,秦禹就拉了她一把,把声音压到最低说道:
“跟我来。”
云若春二话不说就跟上去,只不过秦禹这走走又停停的,时不时还猛地改变方向,给她一种兜兜转转的感觉。
云若春觉得他们好似离那头越来越远,她正要扒拉秦禹往回走的时候,秦禹反手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出声。
不多会儿,不远处的草丛里就传来低声呜咽,还有一些撕碎衣物的拉扯声。
云若春顺着声响蹑手蹑脚前往,待声响越大,她立马一把拨开草丛跑上两步,抬脚就往上头的人踢去。
“他奶奶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老子,莫是觉得命长想要削减削减?!”
秦禹在后头赶了上来,打开火折子,周遭一切都变得亮堂。
那厮见到云若春和秦禹身上的佩刀,裤子也来不及提,不要命地跑。
但云若春岂会这般轻易就将这禽兽不如之徒给放走,于是就趁着火折子的亮光迅速解下佩刀,直直朝那贼匪射去。
随着一声惨叫,那厮被射中后背,一整个人痛得倒地不起,云若春拽住他的头发,从腰间拉出一条绳子来绕他的脖子一圈,随即再缚住他的双手,
这下他想逃都逃不掉,若是有能耐的,大可咕踊着身子逃离,只不过他一来没有这个能耐,二来又被云若春的脚给踩着后背,除非是有遁地的本事,不然是怎么都逃不出的。
“你们是有什么毛病,抓老子做什么?”
“我们有没有毛病,待你回到牢房自然就一清二楚。”
那厮一听要进牢房,憋着气就吼道:
“你们凭什么抓我进牢房,这是我媳妇儿,咱们新婚燕尔的,偶尔出来寻些刺激,这样也受你们县衙的人管?”
“你放屁!”
“你问她!”
云若春咕噜地咽下口水,捡起佩刀,心里头有些没底,她往那女子的方向看去,见着那女子战战兢兢地点头,小声道:
“官爷,我真是他媳妇儿,我这人在家里兴起不来,所以我家男人就想着把我抱到这草丛里来……”
一听“抱”字,云若春立马提步朝那女子走去,先是不见她身上的衣物有撕扯过的痕迹,随即撸起她的袖子,又捞起她的裤脚,最后看她的鞋底,只有常年踩着被压平的鞋跟,并没有拖拉造成的划痕。
云若春刚才可是亲眼见到一个人拖着另一人进来的,难道是他们找错了人?
可那也不对,刚才她在靠近的时候明明就是听到撕扯衣物的响声,怎么来到就不是了呢,难不成是方位错了?
云若春好奇地往这女子身后的草丛扒拉去,正当她看到草丛里有一只绣花鞋的时候,便听得秦禹一声,“小心!”
只是当她转过头的时候,一根木棍直直地朝她身上打来,她一整个人头目眩晕,飘忽间又见那女子往秦禹扑去,火折子瞬间落地,周遭又恢复一片漆黑。
云若春极力稳住眩晕,她踉跄着朝自个儿的大腿根儿狠掐上一把,那种疼痛感支持着她清醒,她听着秦禹与女子抗衡的声音,跌宕向前,双手握住佩刀套住女子的脖子将她往后扯。
秦禹重获呼吸,连忙拣回火折子,四周又变得亮堂,
“春娘,你流血了。”
“我没事,你快去后头,那里有只绣花鞋。”
“可是、”
“快去啊。”
秦禹只好暂且抛下云若春,他往刚才云若春走过的方向走去,是见到一只绣花鞋,但同时在前头的方向也听到了黄捕头的叫唤,
“这儿有人,是个小娘子,快让春娘来。”
秦禹听到的话,云若春自然也听到,见找着了人,她那条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开,人也就再也撑不住,晕倒过去了。
再次醒来,窗外的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屋里又站满了人,见着她醒来,个个脸上都挂满笑容。
“春娘,你醒了,喝点水吧。”
秦禹将云若春给扶起,杯子凑到她的嘴边,小心地喂着。
待她喝完一杯,黄捕头才开口说道:
“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抓住那个禽兽还英勇负伤,了不得。”
“那厮被带回来了?”
张捕头接话道:
“当然带回来,难道还纵容他祸乱百姓?”
“那个真是他的媳妇儿?”
“真到不行,我说那妇人也真是糊涂,就因为自个儿没得生育,被家中公婆埋怨,怕自个儿丈夫赶她回娘家,就配合着丈夫那个变态私欲,一次次将相熟的小娘子诱进青纱帐,最后酿成大祸。”
云若春可没有想到事情的缘由竟然是这样的,但又担心起那位受害的小娘子来,
“那位小娘子可送往仁安堂?”
“都安排妥当,现在应该是由仁安堂那位女徒弟照看着,你不必担心。”
云若春得知是云初,心自然就定上一定。
黄捕头从腰间抽出一本册子来,认真隆重道:
“春娘,自你来县衙当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