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要推出的是同色系的胸罩和三角裤,也就是说一匹布既做胸罩也做三角裤。
三角裤的话,一匹布可以做九十件左右,胸罩的话,一匹布可以做八十件,算起来,一匹布就只能做四十套胸罩加三角裤。
若是这般算,就算是两匹布,她也只能得到八十套胸罩加三角裤,这样不划算,她打算分开。
既然是下订一万匹染布,每个样式都是五百匹,那么就将五百匹分开来,二百五十匹做胸罩,另外二百五十匹做三角裤,这样多出的三角裤她就可以单卖,怎么也不亏的。
如果是按照这个,那么她就有五千匹的染布是要做成胸罩的,五千匹的话,就能做成四十万件胸罩。
一百斤的羊毛大概能做出两千对胸垫,四十万件胸罩则需要两万斤的羊毛,那就是一万六千贯铜板儿。
天爷啊,
云苓算出来的时候脑瓜子一轰,这钱来得着实厉害,而且她能将这四十万件胸罩都卖出去???
使不得,使不得。
马木材瞧着云苓额头冒出一丝汗珠来,嘴角不禁上挑,
“咋的,没想好?”
裴霖也注意到云苓的不对劲儿,他想抓住云苓的手,但两人同是身穿男装,唯恐会被别人说不是,所以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问道:
“没事吧?”
“我没事,我是想问问材叔,你们认为,多大的数才算是大量。”
马木材的眼珠子转上一转,随口一说,
“上万吧。”
云苓敛下眼眸,知晓他这是在拿乔,便也笑着点头回应道:
“多谢材叔告知,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有事做,就先走了吧。”
“诶,怎么这么急呢,你到底想要多少羊毛,过了年就开春剪毛了,要采买的话是要提前预订的,不然到时候可买不着。”
“没事,我再想想。”
“想什么呢,你还觉得我会骗你钱,讹你不成,就算你肯,刘二郎也不肯,是不是?”
云苓觉得这种逼切不大舒服,正等着刚子说话,可转念一想,刚子去送陈杰没有随来,缺了这么一个捧哏,有时在面对难缠之人时,着实是有些难办。
刘二郎见马木材提及他,自认为自个儿有大用,便拍拍胸膛回应道:
“那是当然,材叔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看在咱们刘家与马家的情份上也不会讹你咧。”
“况且这六百文一斤也不贵,你这厮不是前段时日靠打马球就赢来两万贯吗,这都能买多少羊毛咧。”
裴霖见刘二郎说不贵,自也认为不贵,再者刚才要买度牒的时候,云苓也很是犹豫,或许这六百文一斤对于她来说,是有些困难呢。
既然他们迟早都会是夫妻,那他的钱自然也是她的钱,她既是不出,那他出便是,
“你想买多少斤,我帮你买。”
云苓感觉自个儿仿佛身陷囹圄,四周都是傻逼,可偏偏又不能破坏自个儿的形象,只能强忍着。
那刘二郎像脑子装了屎一样爆出她所有的本钱也罢,本该与她站在同一阵线的裴霖也跟吃了最浓稠的醪糟似的,一个劲儿地想要给她花钱,仿佛那钱揣在身上,他就痒痒一样。
云苓的头隐隐发疼,幸好唐灵及时相救,
“咱们哥儿既然说了想想,那就再想想呗,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人能做这个买卖,总得让人多番比对才是,二郎的眼门怎么这么不清,刚才不还是你打听的一个跑契丹的商人么?咱们总不好糟蹋了这打听的费用不是?”
云苓暗松了一口气,幸好唐灵是个有眼力劲儿的,要不然从她嘴里冒出的丑话,到时候若是再想回头,估计就难咯。
裴霖见云苓没有反驳唐灵,想来也是这么一个意思,便点头道:
“再想想,再想想,劳烦刘二送送材叔。”
刘二郎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什么玩意儿,他们不是在大街上吗?他往哪送人?
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云苓他们已然走远,他看着马木材,一脸尴尬,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他说的那么好,现在云苓没与这人谈成生意,更是让他难堪,便只能候在原地假笑,等着这人离开。
穿过一条巷,裴霖方问道:
“诶,小臭虫,我们不是要去找那位跑契丹的商人,你这是往哪儿走?”
“不找了。”
“不找了???不买羊毛了???”
“才不是咧,我觉得那人既然也住在这马行街的附近,想来是与这些人都通过底的,你没听那小娘子说么,说这人喜欢吹嘘,料想也不会给个实在的价格。”
裴霖双眸瞪大,似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一样,喊道:
“你真的觉得六百文一斤的羊毛贵?”
云苓没忍住直接抬手打了他一掌,
“去你娘的,我今日可想骂你很久了,你怎么回事,可是钱太多咬你痒痒了?度牒那里没有外人也就罢了,就刚才生意谈判的时候,偏你最能,买买买,什么玩意儿,你脑子装的是屎不成?”
裴霖听着她那句“没有外人也就罢了”,没有外人,那证明她把他当作是里人,或者是内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