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年长四到八岁的儿郎中,牛与鸡,或与蛇是属于三合的,若是双方对上生辰八字无碍,结合起来那就是最好的姻缘。”
“又有属猴的儿郎,这属猴的,大抵也沾了些猴子的顽皮,不大听教,不大听劝,大多偏爱一意孤行,这种要想得到好姻缘,也得晚婚,才能听教,与蛇是六合,最佳配偶便是这大三岁的蛇娘子。”
“还有那些狗和兔,羊和马,这个中的搭配还得是根据自个儿的命格命理来算,不是一句话就说死的。”
云老娘叹了一口气,看着云若夏,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可都是智慧啊。”
云若夏还是不大信服,她想,这要是云苓在,肯定是会站在与她同一阵线上来反驳她娘的。
只可惜云苓不在,但云苓写的信却在两日后到了。
云胜华收到从束城杂粮铺寄来的信,起初他还有些诧异,后来便想到了云苓,着急地想要拆信看看里头写了些什么,但转念想到了张氏,若是张氏得知云苓来信,定会十分开心,所以也就把信给揣怀里,他还是头一次这般期待下工呢。
回到范老娘家,一说云苓来信了,张氏激动地跳起来,云老娘和云老爹也连忙凑过来,云若夏伸长脖子往前探,这信从云胜华的怀中落到云初的手里,
“初姐儿,你来读。”
“嗯!”
云初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拆开,取出信纸,照着上边写着的信说道:
“阿娘,在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束城了……我一切都好,诚伯也很友善,相处起来很舒服,阿娘不用担心,就先这样吧,云苓。”
“不是,初姐儿你有没有读漏,怎么就光提了椿娘和娘呢,我呢,她阿爹呢,怎么一个字也没提?”
“就是,诶,这信纸还没有写完呢,也不问问我咧,她也不关心关心那些棉花,染布匹是个什么情况咧。”
“对啊,阿翁也不关心,倒是会关心她阿奶,臭丫头。”
对于这信中没有被提到之人,个个嘴上都有不满之意,但脸上还是挂着开心的笑容,云苓来信,他们是很开心的。
张氏把信收好,入睡前从枕头底下拿出来看,她不认识字,但自嫁给云胜华后,云胜华时不时都会教她认字,所以她也识得一二,她看着云苓的字,想来这人写信,定是不情愿,念念叨叨的,当即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晓得这人离了束城之后下一个停靠点是在何处,不知是否还会给她来信,不省的光带那一千贯够不够用,毕竟这又要花费,又要买羊毛的,
早知当时就让她把那两千贯一并带上,毕竟一家子还有蜂王浆做周转,而她就一人,要是没银子使,也不晓得要怎么办。
张氏越想越慌,想着去问云胜华,看看有什么法子能把交子给寄过去给云苓,但也不晓得云苓会在何处落脚,何况这商船停靠的时日太短,没法子,没法子。
一想到云苓会为钱所困,张氏就睡不安稳,她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对着天边挂着的那一轮圆月祈盼,愿云苓一路无病无痛,消灾降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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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于江面行走数日,可算是要停靠码头。
诚伯依旧按着例给云苓说道住宿和用膳事宜,云苓也依旧寻问他要不要随着他们一同去打锅子暖和暖和,话是一样,得到的结果一样。
这次,云苓没有选择在镇上溜达,她直接聘一辆驴车将他们载往城里去,城里较镇上热闹多,机会也多。
三人在客栈放下包袱后,揣上贵重钱财就到街上溜达去,一路上云苓也不惦念着吃,左顾右盼,一心想要找事来做。
刚子觉察出云苓的不对劲儿,张嘴问道:
“老大,你该不会想偷东西吧?”
“去你的,我像贼?”
“是挺像的,鬼鬼祟祟,东张西望,还眯眯眼,你还别说,路过的衙役都特别留意你。”
云苓立马挺直腰板儿,扯了扯身上的袍子,
“我出门前只带了一千贯,不晓得够不够买羊毛,住在汴京也要开销,所以就想找些能挣快钱的活计干,也好挣上几个子。”
唐灵抿了抿唇说道:
“哥儿,待会回去就把我的房间给退了吧,我和你使一间房,能省就省一点,或者,我们可以回到船上去,也能蹭上一顿热乎的呢。”
云苓没有多考虑,直接就拒绝了,
“别,说起来咱们也算是出来玩,最要紧的是开心,更何况对于我来说,这钱可不是省出来的,是挣出来的,所以放宽心。”
刚子的心放得宽极了,他看向云苓说道:
“诶,老大,不如咱们去抬棺材。”
“什么???”
“抬棺材呀,你刚才不是说想挣快钱嘛,这事利大本薄啊。”
云苓的右眼皮子狠狠地跳上几跳,下意识脱口而出,
“使不得,这别人家的东西,咱们怎么好弄。”
“诶,这你就晓不得了吧,这玩意儿就是得别人来弄,自家人还弄不得咧。”
云苓还是摇头,
“这抬棺材之人可有诸多禁忌的,一来得成了亲,二来得是男子,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