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头的紫福见到陆佳敏就连忙把车厢门打开,接过小箱子后就往车厢里头放。
“紫福,我兄长没来么?”
“郎君说他的脚伤了,行动不便,来不了。”
“早上还好好的,脚怎么就伤了?”
陆佳敏本还想问问紫福有没有请大夫给她兄长瞧病,但瞧见紫福说这话时的小眼神不经意在苓娘的脸上扫了扫,
她就想起今早时听见的热闹,想来是苓娘与她兄长不晓得在闹什么,兄长这般是想着等她这位未来嫂嫂哄呢。
云苓看着这两人的视线朝她看,倒是真的无语,噢,真以为她是大象不成,能一脚就把那流氓给踩伤了?
谁晓得他在卖弄什么名堂,这人,坏心思可多着呢。
“小的也不知是个什么回事,只不过郎君吩咐有样东西要给苓娘子。”
在陆佳敏“哦~”的一声中,紫福把东西从车厢里拎了出来,是一个食盒,不大不小,有两格放东西的位置。
云苓的脑海中闪过煎饺或是桃花糕,但现实却是与她无关。
紫福将其中一格打开,亮出一个陶瓷盅,把盅盖打开后,亮出里头鲜香的鱼头味道,瞬间就将小白和大黑给吸引过来。
“苓娘子,这是我家郎君给小白和大黑准备的鱼头汤,这是郎君此前说过的,他说到便会做到。”
陆佳敏连忙附和道:“这话倒是不假,自打我懂事起,便知兄长是个言而有信之人,他说过的话,一定就会做到,不曾掺假。”
云苓笑而不语,把紫福手上的食盒给接了过来,只不过在她转身回看身后的小白和大黑时,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再回过身子,陆佳敏就已经坐上马车,
还从窗子里探出头来,笑说道:
“苓娘,你说好要给我和我母亲的新鲜玩意儿,你可得寻个机会送来陆家商行咧,要不然,我可要四处嚷嚷,说你欺负我哦。”
“诶,不是,我这就给你拿,你等我一会儿。”
云苓手足无措,她看着马车要走,着急地前后走了两步,而后才将食盒放下,再冲到范家,把准备好的胸罩和三角裤取出来,可眼前哪里还有陆佳敏和紫福的身影?
这家伙,别的不学,偏偏学着那陆应淮的坏点子,着实可气。
云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着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反正她也是要写邀请函的,到时候连带着邀请函让她姑送到陆家商行就可。
至于这邀请函的其他人选,云苓心里头很是没谱儿,她没混在富贵圈,也没有一呼百应的魅力,别人哪里晓得她这么一号小人物。
不过自个儿总是要主动点的,云苓把食盒里的鱼头汤分别喂给小白和大黑后,就到柴房里把陆佳敏画完的画像收拾起来,待云初回来后,才一同商议邀请函的事情。
云初把买来的信纸小心铺好,看向撅着臀往床底找东西的云苓问道:
“苓娘,这邀请函要写多少张才合适?”
“阿姊尽管写着就是,我正扒拉着此前下过单子的那些客人的住址,也不知上次姑把她的东西搬来,把我们的东西都塞到哪里去了。”
云苓这话刚说完,屁股就挨了一掌,随后就听到云若夏的声音,
“好你个苓姐儿,趁我不在,就想着教唆初姐儿说我坏话不是。”
云苓被逗笑,一个不留神就吸了两口尘,呛的她连忙退出来,
“诶,这说人坏话,不是趁那个人不在,难道还要当着她的面说么,姑就是坏,把我们的东西都塞进床底,自个儿的东西就放得好好的。”
云若夏一面笑一面将云苓头上染上的蜘蛛网给弄掉,
“说起来还是你坏,要不是你把我房间挪出来,我哪里用得着跟你们挤,阿姊不在,我自个儿一间房,舒服着呢。”
云初倒是没有这种争论的心思,她的毛笔笔头挠了挠太阳穴,看着空白的信纸,着实是不晓得该从何写起才妥当,这做生意若是像背医书一样简单就好。
“苓娘,你说说咧,这邀请函该怎么写才好咧。”
云苓任由着云若夏“报复”性地揉她的脑瓜子,张嘴说道:
“我说说看,阿姊听听这行不行得通。”
“尊贵的客人,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照夜青的关照,承蒙你的喜爱,我们才能一直坚守本心,致力于推出更多的有益于女子健康的产品。”
“继三角裤,月事布和棉花垫之后,我们将会在初九当日在胜福酒楼大堂进行新品的展示,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尝试,希望得到你的亲临现场支持,谢谢。”
“阿姊,然后在落款处盖上咱们照夜青的印,嗯……信封上也要盖上一个,以显诚意和真实。”
云初点点头,就开始支棱起来。
云若夏轻轻地打了云苓后脑勺一下,笑道:
“可以啊,你这嘴儿都能当个说书先生忽悠人去。”
“那能不能忽悠姑帮我把那些单子给找出来咧?”
“一边去,我可是忙着呢。”
过一会儿,张氏前来提醒她们用膳,便见得两个屁股在床底下晃悠,床底下还窸窸窣窣地不晓得在摆弄什么玩意,着实有些有失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