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能省下不少的劲儿,云苓给冰娘竖起一个大拇指,而后言道:
“婶娘说的在理,只不过与其说哪种好卖,我更愿意换一种说法,那就是给顾客多一种选择,或者多两种选择。”
冰娘觉得云苓不愧是做大生意的料子,这说起话来都特别文绉,还把话说得舒服,有才有才,
“苓姐儿这话不差,似我的蔓姐儿,上元节灯会时,拉着她阿爹的手见着这个又想买,那个又想要,小嘴儿喋喋不休,我和她阿爹手上都拎不过来。”
“这要是按照你说的,让那十个小娘子把样式穿到身上展示,这一个接上一个,别人或许瞧着这个想要,那个也想买,有些手里不差银子使的,保不准就全买下了,苓姐儿,这法子可真不错咧。”
云苓当然也是希望一切都如冰娘所说的那样,这个也想买,那个也想要,只是眼下之事还暂时没能让她有这么一个信心。
这走秀的台子,走秀的模特,邀请的客人,胸罩的样式都还是个问题,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则万事成,她也想有这般的运气。
云苓乐道:“婶娘说的不差,只是这该琢磨的功夫可是一样也不能少,不能太过大意,免得自个儿被自个儿搞砸了,到时候怨不得天怨不得地,只能自个儿硬扛。”
冰娘自也是知晓这事没有言语间说出的这般轻松,光是要穿到身上展示的这一件事就已经是极头疼的,再者其他的事她也不怎么帮的上忙,遂只好守住阵脚,把缝制一事做好,也算是不拖后腿。
“苓姐儿,那我是要如何做?也是按照此前一样缝制那个胸垫吗?”
“对,婶娘就把那些剩下的羊毛毡都缝了,到时候我再进行裁剪就是。”
冰娘应了一声,也就开始裁剪羊毛毡的活计。
云苓回到自家院子,用过晚膳,带着众人做上一次瘦脸运动后,就开始挑灯夜战,她用毛笔沾上些许墨汁,先是在纸上画出风月楼小娘子们穿着这套中规中矩的胸罩,而后在这基础上开始创新。
她把原来的圆形罩杯改为三角形的,视为一种,再者在三角形罩杯的基础上,改变带子的粗细,或是宽,或是窄,亦或是缠脖的,或是后背交叉的,都可变化出多种花样来。
云苓继而将原来的圆形罩杯也改至水滴形的,这水滴形的罩杯她更偏向于表面那层棉布的设计,这样可以显得更加灵动些。
她想着把棉布设计成一个小波浪的形状,可以在胸垫的边缘浪,也可以在胸垫下有弹力带的位置浪,更是可以适当地选择两种颜色相拼,这样就有好几个款式出来。
再者,可以在棉布上进行刺绣,比如绣些花草,绣些十二生肖,这些都是可以的。
第三种在云苓的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半杯的胸罩,在原来的圆形罩杯基础上裁了一半,这种不会太闷,也稍稍显欲。
云苓越想就越是激动,落笔的速度也快了不少,经过筛选排除,她最后定下了二十四件胸罩,三角形和水滴形的各做七件,半杯的做五件,圆形的做五件,作为她们打开走秀大门的第一步。
其中颜色较深一点儿的棉布匹,她更趋向于做三角形的罩杯,比如是胭脂色,曙红色,琉璃黄,杏黄,琥珀色,栗色以及石青色。
而半杯的胸罩因其本来就带有欲欲的感觉,也就匹配上相应的颜色就可,比如是茶白色,茶色,玉色,桃红色和缃色。
至于剩下的其他颜色的棉布匹,就都用于水滴形胸罩上,至于其中的颜色相拼,相撞,就让冰娘随机应变。
云苓放下毛笔,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待纸上的墨迹都干掉之后,把纸张叠起,才回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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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风依旧还带着闷热火辣之感,云苓干脆把众人都带到山上去,一来在大树底下好乘凉,二来地儿也空旷,练习直线走台步也比较方便。
小白和大黑一路随着云苓,本是贴心的护卫,但一到山上去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转眼间就溜个没影儿。
云苓喊也喊不住,便也省下一口气,对着眼前众人说道:
“今日我们来练习走台步,这台步与我们平时走路还是有些差别的,咱们平时走路双脚是平行的,而走台步则是需要走出一条一字线,就跟狸奴走路一般。”
云苓用异能感知大黑的方向,随即朝那处方向呦呵道:
“大黑,回来。”
“大黑,大黑,呼叫大黑。”
“有鱼骨头汤喝咧。”
话音刚落,一草丛里就窸窸窣窣地冒出一个黑乎乎的猫头来,随着“喵”地一声,大黑迈着那迷人的猫步缓缓而来。
“你们可以看看,这便是你们要学的台步,两只脚是成一条直线的。”
大黑嗅不到云苓所说的什么鱼骨头汤,又见云苓把它当做是走路示范,它的猫火顿时涨得三万丈,恶狠狠地“喵!”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惹得在场众人一顿好笑。
云苓见气氛烘托到位,也就正式进入正题,
“咱们在上台之前,走路之前要把肩膀打开,沉肩,不要缩脖子缩肩膀,要在心里头念叨几次“我可以的”“我是这个世上最棒的”,然后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