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大嫂这番话客观有理,说进其他人的心里,自然是得到一众人的点头赞同。
云苓自也是理解她们的想法,这就算是在后世,也有不少不愿穿胸罩的女子,特别是在炎热的夏季,恨不得将皮都扒下一层来散热,简直就是想将胸罩给丢弃掉。
只不过这胸罩也是有它的用处,而且对于她这种想做这门子生意的人来说,突出胸罩的好处,让其成为一个可卖之点,也没什么坏处。
云苓这般想,自然也是这般解释,
“婶娘这话说的不差,肚兜是一代接一代这样传下来的,若是想突破重围,让世人接受,只能进行创新。”
“胸罩于肚兜而言是复杂些,但相应的功能也齐全些,所说的这个水瓢是由软垫子缝制而成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住咱们的两个坑,也能起到塑形保护的作用咧。”
“至于婶娘说的每个人大小不一的事,这事也是这么比较棘手,但并不是不能解决的,我想着用盘扣,把扣子放到前边去进行调节,而且做出多个尺码来解决这个问题。”
云苓这些话让她们听得一头雾水,究其原因便是她们没有见到这胸罩的样子,愣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好处来。
只不过她们对于云苓,向来是有滤镜的,觉得她做什么都好,做什么都会成功的,所以就算是听不懂,见她说这么多话的份上,还是点点头表示赞同。
冰娘刚才一直没有插话就是在思考这胸垫的缝法,她按着图纸上的步骤,又想着云苓提及的水瓢模样,心中大概有了主意。
“苓姐儿,我大概理解到你的意思,我说说看,要是你觉得有不对的地儿就给我提出来。”
“婶娘请说。”
冰娘的指尖再次落到图纸上,稍稍定住整理话术后开口言道:
“就是先将这个三角样式给裁出来,再把两瓣三角重合一处,用线把重合的一边给缝起来,做成一个类似小口袋形状。”
“然后吧,把这小口袋掰开,在里头那个重合的位置处缝上一条线,这样径口就能敞开来,做成一个类似水瓢一样的形状,对不?”
云苓不懂这种针线女红的活计,但她听着冰娘说话,似很在理一样,联想应就是这样做,反正若是到时候做出来不对的话,再改就是,这也不是什么定死的事。
“对,婶娘就是这样。”
“若是这样的话,我可得好好想想,诶,你刚才说的人字线是什么线,你能不能画出来让我瞧瞧,我也好心里有个数。”
云苓接过云初递来的狼毫笔,手腕使劲儿,落笔却十分地轻,生怕一个不留神就画错,把纸给弄脏了。
“婶娘,大概就是这样。”
冰娘没有见过这种线法,可要是说不能绣吧,她也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服气的,再怎么的,她也得试试。
“我回去尝试尝试,苓姐儿,你说是绣在软垫子上……那是什么软垫子?”
“羊毛毡,婶娘先回去研究针法,待我一弄到这羊毛毡,就立马让你在上边大展身手。”
眼下可惜是大晚上,若不然云苓指定逮着羊毛咔咔一顿做,也好早些让冰娘试试针法。
云苓既是存了这个心思,那自然是坐不住睡不着的,翌日天还未亮,她就起来忙活。
她先是盛上一盆水,再解开麻袋绳子,抓出两大把的羊毛来放到木板上,五指沾水撒到羊毛上,再用棒槌进行拍打。
据她所知,在古代有不少游牧部落,大多会选择动物的毛发掺杂着水或者尿液进行脚踩或拍打,从而制成毡子或毯子,继而达到御寒的目的。
云苓也没有什么可用的工具,只能按着这个法子进行捶打,而因只她一人做这等子事,她便暗中使异能,将劲儿加大,待她觉得这个厚度合适,羊毛毡将要成型之时再用压棉花的磨盘给将面儿磨平,一片羊毛毡也就做好了。
云苓迫不及待就捏起羊毛毡往范老娘家跑去,“婶娘婶娘,快,咱们快试试。”
冰娘放下手上的加大码三角裤,抬头对上云苓一脸的迫切期待,她就忍不住失笑,
“苓姐儿,就这么一片羊毛毡吗?图纸上不是还有一层贴肤的棉布么?”
这么一说,云苓倒是想起来了,她拍了拍脑门,迅速跑回家中,抱起那两匹新买的棉布匹,就跟要捡金子似的冲向范家。
“婶娘,好了。”
冰娘再次查看图纸上的样式,先是拿出炭笔在棉布上描绘一个类似三角但略带弧度的图样出来,再用剪子顺着纹路剪下,将之覆在羊毛毡上,剪出尺寸大小一样的羊毛毡来。
冰娘将这两者重叠而放,取出针线,把重叠的一边给用线缝合起来。
一切都是按照图纸上的步骤所做,看起来也是这么一回事,只是当进行最后一个步骤,要绣人字线的时候,突兀感就来了。
这绣出来吧,也不是说难看,只是距离云苓想象中的胸垫还是有一点差异的。
冰娘自也是察觉出不对劲儿来,她很是不好意思看向云苓道:
“苓姐儿,我好像绣不来。”
“婶娘第一次绣能绣到这个模样已经是不错了,想必再绣上几回就能把握个中之度,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