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哥儿!”
云苓撞到甲板上,幸好有异能兜底,她的五脏六腑还好好的,她也没有感受到痛感。
她有些恍惚,一时分不清是她的异能不够强,还是那人的力量太强,想来除了那个怪异的梦,她最近好像很少感应到异能的存在,许是她一直忙活生意,鲜少到山上走动的缘故。
很多东西都这样,越用越好,越练越佳,一旦荒废疏忽,再用的时候就是不大得劲儿。
“还好吗?”
刚子急的将云苓扶起,但云苓已经感受到那人的逼近,迅速将刚子推开,配合着异能迎上那人的一掌。
“好啊,竟能接老子一掌,要是你这毛头小子能打赢老子,三年内只要你们过这道,我们绝不干扰。”
“一言而定。”
话语刚落,便是刀光剑影。
云苓不敢大意,见招拆招,这人既然力量强,速度快,她就把速度放慢乱他节奏,再以柔克刚。
渐渐的,云苓找到攻克点,正准备一击击败眼前之人的时候,胸腔很是难受,她一个没忍住,吐了那人一身,比试就此打住,她有些胜之不武。
刚子撅起嘴巴顶住鼻子以此来隔绝味道,而后猛拍手掌庆贺云苓获胜。
“三年,老子就宽松你三年,三年一过你要是再犯,提头来见。”
三年,有谁能预料未来发生的事情呢?
云苓领下他的好意,抱拳反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老子名叫钱小虫。”
云苓挂到嘴边的拍马屁之语急急收住,她紧咬住下唇,强忍着笑意,目送钱小虫霸气甩手离去。
这一架打得着实不亏,既把胸腔里憋屈的玩意儿给吐出来,又能换来三年过道,更重要的是还知道这水匪头的名字,要是行船时遇上别的水匪,大可报上这人的名头来,可减去不少麻烦。
钱小虫带着手下走后,山的那头出现一道霞光,那是日出,天要亮了。
因见识了云苓的本事,何家那几个伙计可是不敢造次,麻溜地清理打扫现场。
刚子走进船舱,本想支炉子烧些热水给云苓缓缓,就见到“小王八”趴在船窗口观察外头的情况,而受伤的镖头血都快流干了还没得到包扎。
刚子的心头登时跟拱火似的,他轻手轻脚走过去,靠近这人身旁大声吼一句,“这儿还有个活口呢?!”
“小王八”心里本就慌的要紧,当下被这么一吼吓,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被水匪逮着抹掉脖子的画面,他急忙一跃,就从窗口跳下江。
刚子“呸”一声,他跑出船舱,寻得一根长棍,伸向水里的“小王八”,“游啊,继续游。”
“诶,水匪,水匪都走了?”
他又惊又喜,同时对刚子伸过来的长棍表示感激,此前是他太过狭隘,他不应该以己度人,镖头说的也对,他是要他们照顾的,这话没错。
可当他把手搭上那条长棍的时候,刚子把棍子撤了,并向戳王八一样戳这“小王八”。
“游啊,继续游啊,瞧把你能耐的,还敢骂咱们姑、苓哥儿,不知死活,给我游。”
“哥儿,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了。”
“你这种人发誓就当放屁,这剩下的路程你就游过去吧。”
“别啊哥儿,我知道错了,这接下来就要入秋了,水凉的哟。”
“……”
云苓稳了稳体内的异能,走进船舱,只见镖头一脸苍白倚在椅子旁,伤口的血都快流干了还没有一人来包扎,当下就吐了一口国粹。
她连忙扯下一块干净的布,不过她身上没有治疗伤口的药粉,只好偷偷配合着异能将他的伤口给包扎起来。
“多谢哥儿,我这条命是哥儿捡回来的,日后要是有什么事,哥儿尽管说。”
“别说这样的话,你也是为了护住我的货,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我去烧些热水,你休息一会儿,很快就会好的。”
镖头点头应下一声好,望着云苓离去的背影却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之后他就将这事给告诉何大,让何大好好感激云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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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依旧在航行,天气就已入了秋,
张氏计算着时日,云苓也是时候要回来了,也就到镖局里等着,可这一等,等了大半个月还没见到人,她有些慌了。
她急着要找陈杰了解情况,但却被告知陈杰要在重阳左右才能回来,她是再也淡定不下来,她这些天一直做着噩梦,梦中云苓在船上与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打架,
她自是不当真的,只因云苓是走陆路的,并未是坐船的,可如今久久未归,她就不得不把那个梦当真了。
张氏连忙跑去符家商行找云胜华,云胜华立马向符晋告半天假,就带着张氏到商会交子铺去,可前脚刚踏进门,又急急往回收。
“怎么了?可是想到别的人选?”
云胜华将张氏拉到一旁,低声说道:“椿娘,苓姐儿是以儿郎身份去的青城,可咱们不知她充的是哪家儿郎,万一咱们把话给说穿了,又或是引得那伙子人调查咱们,会不会给苓姐儿带来麻烦?”
张氏想了想,觉得云胜华这话有理,见这条路子行不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