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也就止住了这个继续往下探究的心思,使异能把头发弄干,倒头一睡,第二日继续赶路。
青城这边的日头可比平城的要毒辣不少,晒到脸颊和脖颈刺痛发麻的,云苓想着去买个幂篱,但又想到眼下自个儿是男子身份,买把伞吧,四个大老爷们撑伞遮太阳,总觉得有点儿奇怪。
气势,气势会变弱,就是这样!
“姑奶奶,咱们要不要先到棉花作坊去订棉花,再到余记商铺买牛背筋,明日拿了就回程?”
云苓觉得她的屁墩子刺痛刺痛的,她才刚到青城,这里的空气还没吸上两口,就赶着走了?
“你很赶?你先走呗。”
刚子立刻改口道:“咱们先找客栈,不知上次那家,姑奶奶住的如何?”
云苓不出声。
刚子打量云苓的脸色,小心思在肚子里打转,他姑奶奶可是说过这次来青城要运回不少东西的,而在他提出三辆马车的时候,她脸上明显呢是有迟疑的,
说明这东西可是三辆马车都难以装下的,那就当属是棉花了,上次就要了十斤,三辆马车也不过只装得个三十斤,是太少了。
“姑奶奶,我觉得上次那间客栈住的不舒服,不如咱们住到棉花作坊去,反正那儿地多,定能有容得下咱们的房间,是不是?”
云苓歪头看向身旁之人,“你这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要是我跟陈镖头说,让你跟着我,你愿不愿意?”
“愿意,那自是愿意的。”
云苓乐道:“那你岂不是背主?”
“老大早就说了,咱们都归姑奶奶管儿,老大是,咱们自然也是。”
云苓笑了笑,没再回话,背起手就四处晃悠,这个摊子逛逛,那个摊子看看,直到太阳下山才悠悠荡到棉花作坊大门口。
看门的小厮认出云苓和刚子,但同时也看到她身后的三辆马车,这是刚来到青城,还是要走?
但他总不好多想,毕竟这是东家的客人,他尽管把人引到前厅和把马车安排到马厩就好。
云苓刚坐上一会儿,何大就急匆匆赶来,额前还冒有不少的汗珠子,云苓连忙站起身打招呼,“东家的,生意兴隆啊。”
“原是你这哥儿,你上次可是说拿棉花做月事带的?生意如何?”
“还算可以,但与东家相比,那是微不足道的。”
何大摆摆手示意云苓落座,“客套话就免了,这个时候了,可有用晚膳?”
云苓立马揉揉肚子,“我们刚到青城,着急地想要订皮棉,就到这儿来了。”
何大可将内里那层意思可听出来了,“刚到”,“着急”,那就是没有用晚膳,没有住客栈,甚至还打算留宿在这里,行啊,这算盘珠子差点儿就弹到他脸上来了。
何大这就不急了,他把自个儿的屁墩子给陷进椅子里去,开口道:“那着实是辛苦,怎么不寻个客栈落脚,歇息歇息,就算是急,也不能熬坏身子啊。”
“谢东家的关心,眼下尚还年轻,有个挣银子的机会,自然是要把握好的,东家的不也忙得热火朝天吗?”
何大点点头,“那咱们就长话短说,哥儿这次想订多少量来着?”
“三百斤皮棉。”
三百斤???
刚子的心一颤,单凭他们几个人,哪有能耐一次将这三百斤皮棉运回平城?
所以他姑奶奶的意思就是,想让作坊送货?
何大自然也反应过来了,好家伙,这倒不如直接跟他说,抢三百斤皮棉,他心里还能不那么憋屈。
“哥儿,咱们就七十文一斤皮棉,今夜我就让人准备好,你明日一早就可以拉走,不知这样可不可以解你的燃眉之急?”
“我想请教东家一个问题,我们一行不过四人,有且仅有三辆马车,如何做,才能把这三百斤皮棉给一次性运回去?”
何大忍不住扶额,“哥儿,咱们也不兜圈子,你自个儿也知这事难办,何苦来为难我呢?”
云苓附和道:“这事是难办,只是东家的也有货送往平城,我们的皮棉就搭个顺风车,这……”
“咱们是有货送往平城,只不过是些个头小的棉布,你这皮棉若是要走陆路,不若直接让我送给你好了。”
“哪里的话,我焉能占东家的这等便宜。”
云苓开始想另一个法子,陆路行不通,不如就走水路,“东家的,青城可有码头?”
何大瞬间摇头,“青城可没有码头。”
这让云苓有些意外,虽说他们两城之间没有水路,可没想到一样连对外的码头都没有,
“那你们平日的棉花是如何运回来的?”
“青城没有码头,咱们就将货给运至越城,再通过本家的镖队运送回来,但因棉花块头大,都是分批运送,故此每日都有棉花送到棉花作坊。”
云苓点点头,“东家的,那我这批货从越城运至下两镇,可成?”
“哪里成?各行有各道,水路有水道,往平城方向去咱们一贯走的是陆路,都是打点过的,眼下你要走水路,又不靠两城,你这是要在关公头上动刀子呢?”
云苓站起身直接坐到何大的身旁去,左手搭上椅臂,身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