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家二娘便是云家排行第二的小娘子,这要是单独分开,对于云老爹他们来说,云若夏就是云二娘,对于云胜华他们来说,云苓就是云二娘。
可如今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云苓就变成了云小二娘,何况经常是云若夏与陆家商行打交道,陆母就算是要找,也定是找的云若夏。
张氏理了理思绪,手指一伸,指向正与云若春打笑玩闹的云若夏,“那就是了。”
陆母顺着指示的方向望去,心中暗暗揣度,这模样长得不差,只是瞧着人有些精明气,与那紫英有些像,淮哥儿又怎么会……
“娘子,这二娘可是喊你做嫂嫂的?”
“当然,我那两个小瓜娃大的才十二,小的十一呢。”
陆母一听还有小的,那不又是个二娘吗?或许是这个二娘才对,便又问道:“娘子真是好福气,可怜我一直求女娃不得,不知可否让我瞧瞧这两位小娘子,沾沾福气?”
“当然。”
张氏回头,又望四周,哪里还有半点儿云苓和云老娘的影儿?就单单留下云初和大黑相依着,这臭丫头就是坐不住。
“真是对不住,我那小女儿生性好动,坐不住的,眼下又不知遛到哪里去了。”
“生性好动,那是个活宝吧。”
张氏眉梢都挂上得意之色,嘴上却还客气着,“她啊,总是满山地跑,净爱折腾,跟个猴一样,拴都拴不住。”
陆母当然看懂张氏那种引以为傲的小表情,又细细观察她的五官长相,再一一落到云初和云若春的脸上,这家人的模样长得可都不差,那小女儿定也是好看的。
她现在回想起有一次淮哥儿是问过她会不会做鱼干的,眼前这人不正是爱做膳食的吗?臭小子,这般快就开始捧着了。
曹叔还说他舍不得走,那可不,人家小娘子还在山上跑呢,他等不到人,能舍得走吗?
一想到自家儿郎的狼狈模样,陆母禁不住笑出声,她啊,倒是期待能与那小娘子见上一面,瞧瞧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淮哥儿如此失态。
云苓有什么特别之处,她不知道,她只晓得被云老娘抓住很无奈,她本是带着小白去浪的,只是没浪得两步就被逮住说要去屈子祠。
按照云老娘的说法,这要是能在屈子祠瞧一眼龙头,那可是能保佑来年顺风顺水,无病无灾的。
该说不说,屈子祠里的人可一点不少,有的就拿些新鲜瓜果供奉,有的就拿粽子糯米团,还有的拿鲜花,极少的人燃香,但令人出乎意料的莫属那来求姻缘的了。
云苓拉着小白紧盯着前头那个举着月老绳和同心结的妇人,这越看就越觉得熟悉,胡氏许是感受到云苓的目光,也往这边看了过来,唇角蹭地一下就往上扬,
“老姐姐哟,这也太巧了吧,你也是来给闺女求姻缘的?”
云老娘也懵了,“好人儿,来这儿求姻缘?”
“这哪不能求啦,屈子和月老不也是两个字,对了,你那闺女可有跟着你一同来?”
云老娘就有些支吾了,她现在可是对那儿郎满意的很,就等着见对方家长瞧瞧人如何,这胡氏此前也是有相看春姐儿,万一打浑了可不好,便搪塞道:“没来呢。”
“那就可惜了,今日禹哥儿可是好不容易陪我出来走走,要我说,就他,要是能见你闺女一面,一颗心就死死黏在你闺女身上咯,他一定会喜欢的。”
秦禹的鼻子有些痒,可他总不至于做出当众抠鼻子这种有失文雅之事,就耸耸鼻子,然后凑到云若春的身旁,“你怎么这么能有能耐,找到的花草韧性都是最好的。”
“才没有,我只是劲儿大了点,对比哪些花草不容易拔,才拔出来的。”
“那也是很厉害。”
云若春被夸的羞怯,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云若夏和云初的身影,她着急就要回去寻人,却被秦禹叫住,
“那个,我这边有个射粉团的小游戏,你来试试,赢了奖励咱们平分。”
“我不会。”
“奖励都给你,就很简单,拉弓射箭,你这么聪明一定会的。”
云若春还是摇头。
秦禹登时耷拉着脑袋,努力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求你了,我每年都输,若是再挣不回这一口气,这圈子我就呆不下去了。”
“真的,拉弓射箭就可以?”
“当然!”
秦禹带着云若春到上一个台阶去,这儿的地儿更加开阔,但儿郎居多,不等云若春害怕,那群人就先放尊重起来。
他们何曾见过秦禹带过女眷出来游晃,这还是头一回,想必是将这小娘子放在心上了,他们又岂敢放肆。
“今日我可是带了一个厉害的小娘子来挫挫你们的锐气,射粉团的奖励可得早早放出来,诶,这,淮哥儿到哪去了?”
“淮哥儿被宋小六郎拉去坐小船了,呐,就在那江面飘着呢。”
“不管了不管了,先把弓拿上来,让我们试试手。”
不远处一声应下后,很快一把特制偏小的弓就被递了上来,云若春在秦禹的眼神示意下拎起一试,可因太过紧张,刚拉开弦,弦断弓裂。
在场之人发出“嚯”地一声,视线从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