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向南唇角一勾，看来还真有两下子。
“还不滚？”
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冷着脸对那男的吼了一声。
搭讪的男人见有人来，连忙灰溜溜地跑掉了。
顾念北回头看着厉向南，笑了一下，说：“你来啦？你好慢哦，我都快喝完了。”
厉向南瞥了一眼她面前那酒杯，眉心又拧了起来，他来到她身边坐下。
“先生要喝点什么？”
厉向南并不是来喝酒的，但样子要做足了，于是随口一说：“来杯跟她一样的。”
顾念北左手撑着下巴，扭头看他，醉眼惺忪的。
好家伙，还真喝了不少。厉向南在心里想。
“厉总，你为什么心烦？”顾念北颇有兴致地问。
厉向南挑了眉，敲了敲桌子，说：“我酒都没上呢，还没到讲故事的时候。你已经喝这么多了，聊聊呗？你是不是今天被你爷爷臭骂了一顿，所以心情不好？”
厉向南套她的话。
顾念北嗤了一声，用两个食指比了个叉，说：“错！我爷爷可疼我了，才不舍得骂我咧！”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厉向南似笑非笑地看她。
“我……”顾念北抿了抿唇，把杯子里剩余的酒都喝了，擦了擦嘴才说：“有个王八蛋给我打了电话。”
厉向南眉心微蹙，一脸认真地倾听，“然后呢？”
“你知道那个王八蛋跟我说什么吗？”顾念北把头凑近厉向南，神神秘秘地问。
厉向南很配合地摇了摇头，”说什么？“
“他说！”顾念北笑了一下，“他说……都是因为我跟我爷爷不听他的话，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厉向南眯了眯眼，也不用仔细琢磨，就猜到了她说的那个王八蛋是谁。
这时候，他的酒已经好了，递到了他的面前，他用力捏了捏酒杯。
“没有良心……”顾念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眶湿湿的，“他们能安心地在外面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留我和爷爷……”
顾念北摸了一把眼眶，挤了一个笑容，说：“算了，王八蛋不提也罢。厉总，你的酒来了，该你说了。”
厉向南就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讲话。
顾念北想喝酒，发现酒没了，转头又想点一杯，被厉向南拦住了。
“你不能喝了。”
顾念北撇了撇嘴，表情有些不高兴，“来这里就是喝酒的呀，你还不让我喝？”
“你再喝，我估计等下得把你扛回去了。你希望我扛着你走吗？”厉向南挑眉问她。
顾念北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摇了摇头，说：“不想。”
厉向南：“那就别喝了。”
顾念北倒也听话，“哦，那我看着你喝。”
厉向南无奈地在她的注视下，抿了一口酒。
“你为什么烦？是你妹妹又作妖了？还是你爷爷骂你了？”顾念北支着下巴看他。
“你觉得呢？”厉向南似笑非笑地看进她的眼里。
顾念北皱了下眉头，很认真地想了想，说：“是你爷爷吧？”
“为什么？”厉向南笑。
“我感觉厉爷爷不疼你，不像我，我爷爷可疼我了，所以我有什么好的都想给他。”顾念北趴在桌面嘀咕起来。
“你爷爷对你这么好？”厉向南扬着眉，眉眼里带笑。
“对啊，我爷爷可好了。”顾念北说起爷爷就笑得开心。
“那你下次带我去见见你爷爷。”厉向南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他是我爷爷，我为什么要带你去见。”顾念北觉得莫名其妙。
“我爷爷不疼我，我想去看看疼人的爷爷是怎样的？”厉向南张口就来。
“我才不，我不让你见他，除了我都不能见他，我要把他好好地藏起来。”顾念北喃喃道。
厉向南看向她，眸光深邃。
这时候，顾念北包包里的手机响了。
迷迷糊糊的她，顿时惊醒了一些。她抬手去翻着包包，把手机拿了出来看一眼，居然是爷爷的来电。
她坐直起来，清了清嗓音，接了电话。
“爷爷！”
“我回到了，都准备睡觉了。”
“吵？哦！”顾念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又开始胡诌：“今天不是过节嘛，我朋友带人回来开趴体呢。”
“没事，我就睡了，关上门就不吵了，嗯！爷爷晚安！”
挂了电话，顾念北顺道看了眼时间，哎呀一声，“这么晚了呀？”
厉向南禁不住挑了挑眉，“……”
顾念北转头看他，问：“你快点喝吧，喝完我要回去了。”
“不喝了，回去吧。”厉向南付了款，拉着她的手，要把人往门外带。
“你酒都没喝呢！”顾念北指着那杯酒说。
“不好喝，不想喝了。”厉向南拽着人往外走。
顾念北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说：“厉总，你这样挑食，以后容易饿死。”
“……”厉向南把人往车里塞，说：“顾念北，没想到你喝醉酒，话倒是挺多。”
关上车门，厉向南对司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