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回叶氏集团上班。
顾念北冲好了咖啡，这次她还专门做了咖啡拉花，笑得一脸甜美地走进厉向南的办公室。
“早上好！厉总！”声音里都是热情。
厉向南抬头望着来人，察觉她略反常的姿态，禁不住挑了挑眉，淡淡地回了一句：“早。”
“厉总，这是您的咖啡，您尝尝。”顾念北笑容可掬地把咖啡端到他的手边放下。
厉向南瞥了一眼咖啡拉花，颇感意外地问：“你还会这个呢？”
顾念北知道他指的是咖啡拉花，笑了笑答：“以前学过一点。”
厉向南端过来，浅浅地品了一口，半晌后问：“你今天有事求我？”
顾念北心道：厉向南就是厉向南，你翘起一点点尾巴，他就知道你要干嘛……
既然BOSS都这么开口了，她也没必要拖拖沓沓的了，顾念北咧嘴嘻嘻一笑，说：“厉总，我想跟您申请预支这个月的工资。”
厉向南把勺子放在杯托上，把咖啡推到了一边，抬眸问她：“申请理由？”
顾念北抿了抿唇，斟酌了一下，终还是说：“我这几天需要还一笔债款，目前正在凑钱。”
听她说完，厉向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顾念北在默默地等他的回话，沉默让她有些不安。
良久后，厉向南开了口：“你知道你在我这里，都还没通过试用期吗？”
“我知道。”顾念北微微垂下了头，应道。
“一个在试用期的员工，连有没有机会工作完这个月都还是个未知数，却来跟我提预支工资，你认为合理吗？”厉向南扬唇问。
他这是要拒绝她的申请了吗？顾念北的心无限沉了下去。
再争取一下吧！顾念北在心里跟自己如是说。
“我知道，我的这个申请的确很不合理。”顾念北抿了抿唇，笑着讨好说：“但是，我有没有机会继续工作下去，还不是厉总您一句话的事吗？”
“哦？你是在暗示我，提前给你开好通关票吗？”厉向南微微笑道。
“我……”顾念北迅速在脑海里斟酌了几下，转念道：“厉总，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努力工作，尽力把每一份交到我手上的工作都做好，忠心于你，别无二心。”
厉向南挑起了眉峰，似笑非笑地盯着顾念北看，觉得顾念北的这番话挺有意思。
“厉总，我入职也有一段时间了，平心而论，到目前为止我应该做得还算让您满意吧？”顾念北鼓起了勇气，如是问道。
厉向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若有若无地点了下头，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我以后也会一直保持现有的状态，好好工作的！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您信我！”顾念北保证着。
厉向南始终沉默着，从他的面上神态来看，也不知道他下一秒开口，到底是会同意还是不同意。
顾念北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需要这笔钱，如果她能提前拿到工资，答应别人的第一笔债务问题就能解决了。
可是她现在一点把握也没有，厉向南越是沉默，她心中燃起的那窜希望的小火苗就变小一点。
“顾念北。”
良久，厉向南终于开了口：“我不能给你开这个先河。”
他说：“如果每一位员工都来跟公司说，他急需这笔工资去解决他的私人紧急问题，跟公司口头保证说，以后一定会努力工作争取把工作做得最好，以此为由来申请预支工资。那公司还做不做了？”
“如果公司觉得口头保证会无效的话，那要不我们签一份协议？”顾念北并没有因为厉向南的这个说辞而退却，她抓住他话里的意思，继续争取下去。
厉向南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事就这样吧，你自己个人债务的问题，自己另外想办法解决吧，预支工资的念头就不要动了。”
顾念北欲言又止，但她见到厉向南那个没得商量的表情，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没有再说下去。
“你家的那个债务窟窿，总不能每次都靠预支工资来填补吧？你该做的，是想到一个比较持之有效的来钱之道。不然，你永远都是今天的这个处境。”厉向南最后提醒她说。
顾念北默默看了他一眼，终是退出了总裁办。
她虽然心里不忿，但站在厉向南的立场，其实他这么做也是对的，起码对于公司来说，他这个才是正确的做法。
她只是一个来了没多久的助理而已，就连能否可以转正，还是个未知数，这时候跟公司提出要预支工资，的确很扯。
况且厉向南与她也没什么交情，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可能连最基本的上下级信任关系都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他也的确没有理由站在她的立场去思考，去帮助她……
唉……顾念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厉向南最后那句话说得也没错，她的确也该找到一个持之有效的来钱办法才好，预支工资这种手段，也只能用来解解燃眉之急，而且还是用一次就不再管用的手段……
那哪里有持之有效的来钱办法呢？
此刻，顾念北的脑海里又冒出了厉爷爷跟她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