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叶氏集团。
厉向南刚从外面办完事，正和周锐泽一起回到叶氏集团。
两人一边往总裁办公室走去，一边聊着今晚准备吃什么。
他们路过总裁助理办公区的时候，Gary见到人，连忙起身打招呼：“厉总！”
厉向南瞥了Gary一眼，随口一问：“你不是说今晚要跟辉众谈合作的事吗？怎么还在这？”
Gary笑着回道：“辉众的合作，我让顾念北去谈了。”
厉向南一时间也没有多想，带着周锐泽继续往总裁办走去。
“辉众地产吗？”周锐泽听到他们的谈话，好奇一问。
“嗯，刘明那孙子，我爽他一次约，他还威胁我，说我不出面谈的话，就不合作。”厉向南摇头嗤笑了一声。
“他最近是吃了什么吗？胆子长肥了？”周锐泽仿佛听到了一件好笑的事，说：“他口气这么横，你们还要继续跟他谈合作？这不像你风格啊。”
“反正我是不会出面跟他谈的了，这事让Gary去办，能办妥就办吧。”
厉向南抬手正准备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笑着说：“辉众最近接的那几个标，有点意思，能合作是最好。”
说着，总裁办的大门已推开，厉向南抬脚正要往里迈，却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什么来，顿住了脚步。
周锐泽差点从厉向南的身后撞了上去，满脸疑惑地看了看他，问：“怎么了？”
厉向南松开办公室大门的把手，转过身去看向Gary，问：“Gary你刚说什么？你让顾念北去谈合作了？”
Gary才意识到这话是跟自己说的，原本已经坐下来的他，又连忙站了起来，不解地点头应道：“是的。”
厉向南蹙了蹙眉头，又问：“今晚的合作，是刘明亲自出面谈吗？”
“对。”Gary觉得厉向南的这个反应有点异常，突然心中感到一丝不安。
一旁的周锐泽也是不明所以，默默地看着。
厉向南的瞳孔微缩，他转身大步朝着Gary的办公区走去，眸色沉沉地问：“我之前不是让你去调查刘明的喜好？你没做？”
“我查了，刘明这人，就好美女这一口，所以我才让顾念北去谈的。她去谈的话，今晚拿下这个合作的胜算会大很多。”
Gary察觉出厉向南的不对劲，心中隐隐不安，连忙解释道。
“你明知道那是个狼窝，你还让顾念北去？”厉向南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嗯？厉向南怎么突然这么反常？Gary搞不明白了，疑惑地说：“您之前不是说，看刘明喜好什么，就喂他什么吗？”
“那你也不能动顾念北的念头！”
厉向南深吸一口气，抬手扶额，此时的他明显已经生气。
Gary霎时间就懵了，为什么就不能动顾念北的念头？不是他原先交代的要想办法把顾念北折腾走的吗？怎么他现在才使出第一招，老板就发火了？
那这顾念北到底还要不要赶走了？
Gary一头雾水，瞧着厉向南难看的脸色，讪讪地问出一句：“为什么不能让顾念北去？”
“你智商掉线了？”
厉向南抬手指了指顾念北空荡荡的办公位，沉着脸对Gary说：
“顾念北只要还在岗一天，她就是我厉向南的特助！她在外谈合作就是代表我厉向南的身份去的，你把我身边的女人送到刘明那狼窝里，你确定不是在打我的脸？”
冷不丁听到“我身边的女人”这六个字……站在旁边看戏的周锐泽不禁挑了挑眉峰。嗯？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有点怪怪的含义？
厉向南突然发火，Gary开始局促不安起来，回想了几下，他这次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一茬来，他觑了厉向南一眼，只好低头道歉：“是我失误了，这次没考虑周全。”
“顾念北还是老头子介绍过来的，她要是今晚出什么事，到时候我还得亲自去老头子那解释一通。”
厉向南语气冷硬，抬起食指向了向Gary，责备道：“你最近办事真是漏洞百出！”
Gary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脊背一僵，强迫自己的脑子快速运转起来，他惊疑不定地提议：“那要不，我现在给顾念北打电话让她撤退？”
“这合作要是还没开始谈，让她撤回来倒是好说，要是她都已经进场了，中途让她溜，估计刘明会想要爆炸吧？”
周锐泽在旁边听了个大概，也猜出了个来龙去脉，听到Gary提到的解决方案，他并不赞同。
厉向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冷声问Gary：“她什么时候走的？”
“有差不多大半个小时了。”Gary快速应道。
“地址发我。”
说完，厉向南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
周锐泽瞧这阵势，也快步追了上去，说：“我跟你去吧，毕竟你之前都说了不会出面了。到时候真到了要出面解决的话，我还能替你救个场。”
厉向南拍了拍周锐泽的肩膀，两人乘坐专属电梯下楼。
Gary愣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要闯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