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铺张官路的意思,否则你也不需要来行馆住了,借此自行登门旧人门庭,顺理成章,自可打开儋州的局面,让那宋利州的管家不敢小瞧于你。”
“若是不方便回答,就当我没问过,得罪了,罗大人。”
柳缥缃舒展内心疑惑,长舒一口气,抬袖行礼致歉,却被罗非白抬手托住手腕。
都是科举得利的聪明人,再朴实,也有其敏锐的洞察,这柳公子从罗非白选择住进行馆,就猜测到了她的路数。
所以他很不解。
估计任何科举为入官的学子都不解吧。
柳缥缃不是小师傅,不知道王都内的那些旧事,问的这个问题,其实只是儋州一些人的疑惑。
罗非白抬手托了对方鞠躬行礼的手腕,又收回,衣摆垂落中,回答也落在柳缥
缃耳畔。()
年少气盛得罪人,便是如今年岁大了,脾性也不见好,也素来不讨人喜欢,就不必再劳累旧人为我奔波了,这世上也不缺我一个罗非白为朝廷中枢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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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哪怕后来柳缥缃或者去查,得到的也只是蒋飞樽那边的情报而已——她得罪了奚玄,或许如今还被一些人打压。
柳缥缃哑然,倒是不曾怀疑这个答案,沉闷后,苦笑道:“原来如此,罗大人是个心软之人,朝廷没法重用你,是朝廷的损失。”
罗非白:“柳公子也是。”
“我?我也不算无辜。”
“那奸相之祸连累了柳公子,你也不怪他吗?”
柳缥缃微怔,后清声道:“不怪的,一来是那会我刚好因为病症而去那边问医,是我身体之故,二来.....”
他皱眉,还是说:“二来我一直觉得奚相并非那...”
“慎言。”罗非白一眼看穿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冷漠阻止了他。
柳缥缃尴尬,致歉后匆匆离去。
罗非白站在原地片刻,转身要回屋时,章貔从边上柱子绕了出来,跟鬼一样。
“大人似乎在看待奚相之事上跟柳公子看法并不一致,所以,您是真的认为奚玄是一个畜生吗?”
章貔面带冷酷的戏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探究更甚,又像是在借机骂人。
罗非白没被他吓到,擦肩而过。
“在我眼里,畜生可多得很。”
“还有,作为下属,下次记尊卑,别吓本官,本官身体不好,若是吓死了,你得负责。”
章貔一怔,但禁不起吓的罗大人已经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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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回了府衙通报此事,中间拿出那封信件。
“小的提前发现那柳公子在茶肆,为了逼迫柳公子退让,特地捏造了这等假信件,其实里面也只是假借大人您的口吻威胁其莫管此事,此举有违大人之意,小的有罪。”
“可惜,即便如此也未能成功将那些人带回。”
在座的宋利州皱眉,看了一眼那信件,发现管家所言非虚,的确是狐假虎威,可对方也是为自己办事,临时取巧,倒也没追究管家的自作主张,只是让他往后注意一些。
“大人,接下来我等该如何?”
宋利州没说,又喊来翟禄,细细问过后,发觉这人心不在焉,眯起眼,问:“翟禄?你可是怀疑本官了?”
“没,大人,下属怎么敢....”
宋利州翻着手里的案卷,方正的脸庞上有些冷厉,“此事乃是阴谋,本官是为自保。”
“你既摇摆不定,心已不正,休息着吧,免得继续为难。”
翟禄错愕,但无力抗拒,最后只能行礼告退,背影萎靡非常。
管家眼底闪烁,想要说些什么,宋利州让他也下去了。
人都走后,书房后面的茶室走出人来。
() 这人接过宋利州从翟禄那整理出的案卷提要,皱眉,道:“别让罗非白参与此案,你我还得发力。”
宋利州:“我知道,明日就去太守府参议此案,借此发作。”
“至于这个案子,若有必要....实在不行就处理掉张信礼这些人。”
翻着案卷的人神色冷酷非常。
宋利州微微惊讶,打量此人,后道:“难怪温廉与你分道扬镳。”
放下案卷,这人走到窗边,借日光显了一张老态的脸庞。
若是张叔在这,应该会认出这人是温廉的故人,也是曾经跟温家有旧的人。
吴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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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馆内,点烛翻书。
等张叔跟江沉白进来了,罗非白才放下书。
“打听到了,蒋飞樽把人带入监察院后,那边没有再安排人送到宋利州或者其他地方,当前看来没什么问题。”
罗非白谨慎,之前就派江沉白关注张信礼等人的去向。
对监察院,她也不是完全信任。
多疑且缜密似乎是她的固有天性。
张叔也说出自己来儋州这么一下午,通过走访跟联络往日仵作故交打听到的一些事。
“之前大人您让我查看那铁屠夫的身体,我既发现此人身体的确伤了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