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了青年一个零头。
从刚才短暂的交锋中,栗山阳向就能肯定,这两个人手上根本没有人命,也做不出杀人这种事。
……所以这是在干嘛?
青年朝明显跟这俩人是一伙的阿笠博士投去询问的眼神,但后者正在兢兢业业地演绎恐惧,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栗山先生!”阿笠博士眼含热泪,悲情道,“现在不是硬来的时候,我们还是先顺着他们吧。”
栗山阳向:“……”
“识相一点,还不快点伸出手!”在男人呵斥的同时,女人也走过来,从身上掏出根绳子和蒙眼的黑布。
不得不说,道具准备真的很齐全,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青年顺从地伸出双手,任由对方将自己绑起来,接着又用黑布将眼睛蒙上,和阿笠博士一起坐上汽车。
() 普通人在骤然失去视觉后,感官都会变得敏锐,更别说本来就五感灵敏的栗山阳向。
虽然有绳子的声音,但是明显只是象征性地做个掩饰,随后女人去开车,戴面具的男人则以看守俘虏的名义,带着青年坐到后排。
“可惜,如果你选择去丢下其他累赘去捡枪的话,说不定就能成功逃跑。”男人沉声道,“不过这样也好,你和那个小鬼一个药物无效,一个因药物变小,都是上佳的试药实验体。”
“啊,那我们想法相同。”栗山阳向诚实地说。
男人:“……?”
“用实验体的身份进入组织,是目前接触那些人最好的方式。以那些人目前所展现出来的行事风格,试药的实验体在他们眼中,大概只是一次性的耗材吧,谁会关心耗材的下场呢?”
“但这里面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如果我暴露了幸存者的身份,和我几乎在同一时间服药的人也会遭到怀疑。”
也就是说,只要组织将他与那天晚上血刺呼啦、奄奄一息的炮灰路人联系在一起,势必会严格调查工藤新一的存亡情况。
栗山阳向的思路很清晰:“所以,虽然直接自爆很方便,但我不能以幸存者的身份潜入进去。”
好在那天晚上他被车撞飞三十米,血在脸上糊得谁都看不清脸,更别说从来没见过他的杀手了。
“那您想要怎么做呢?”对方问。
随着这句话问出来,在前面开车的女人便惊疑地诶了一声。
“抱歉,内子小孩心性,想必您也已经看出来我们是在演戏。”
男人给栗山阳向解开束缚:“事关犬子安危,听说您也是知情者,我们便没忍住想要试探一番,对您多有冒犯……”
眼前黑了没一会儿就重见光明,栗山阳向眨眨眼,环顾车内,果然阿笠博士好端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柯南则趴在对方腿上睡得正香。
“别在意。”栗山阳向笑了笑,朝他伸出手,“两位为人父母,我能理解那种为孩子考量的拳拳之心。”
面前的男人停顿片刻,在与青年握手的同时,另一只手掀开面具,露出张与工藤新一有七八分相似,但眉眼更加成熟的脸。
“我是工藤优作,开车的那位便是内子工藤有希子,阿笠博士是我们很多年的老友。”
阿笠博士从副驾驶转过头,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
“抱歉啦,我现在还没办法摘下面具。”工藤有希子道,“和优作那个不一样,我脸上的是一次性用品……”等会还要继续用的。
栗山阳向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关系,请您自便。”
在后视镜里与妻子对了个眼神,工藤优作便继续问道:“栗山先生,您昨天应该来过我家一趟吧?”
“虽然没有明显的痕迹,不过我后来推开窗户,还是从下面的草坪上发现了有人踩过的鞋印。草坪虽会自然恢复,但那人显然在我家窗下站了有一会儿,因此那地方草丛被压倒的痕迹也最明显。”
栗山阳向啊了一声:“通过留下的步幅和鞋印,您算出了大致的身高与年龄,恰好也能与我对应上?”
工藤优作了然道:“看来栗山先生也对这些有所了解,没有清理掉这些痕迹,是因为确定过我们并不是敌人吧?”
“过奖了。”青年含混道,“我只是从书本中简单了解过一些知识而已。”
“其实我之前也没法完全肯定,不过今天您坦然承认,还真是让我松了口气。”工藤优作微笑道,“来的人是朋友而不是敌人,这难道不是个令人高兴的好消息吗?”
车子在一栋住宅前停下,工藤有希子解开安全带,提醒道:“目的地到了哦。”
“啊,抱歉,我和内子还有事要做。”工藤优作将面具重新扣到脸上,“至于剩下的话,如果您有空,我希望能留到接下来我们向您赔罪的时候再谈……”
趁着工藤夫妇下车整理服装的功夫,栗山阳向忍不住悄悄凑到阿笠博士旁边:“工藤先生难道也是侦探吗?”
“优作倒不是侦探。”阿笠博士不明所以地回答,“不过,他是世界知名的推理小说作家。”
怪不得对方身上也一股侦探味儿。
栗山阳向了然地点头,推理小说作家本身也算得上半个——甚至完全就是侦探,只是选择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