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娘亲的堂妹李氏,嫁与了同村秀才,年初村子闹灾荒,她们一家逃荒到了京城。
得知我是太傅后,便在门口跪着认亲,他家小子是个秀才,我见他逃荒还背着书,就起了惜才的心思。
将她一家安排在漪兰院,刚开始还守规矩,一家人老老实实的。
慢慢竟养大了胃口,开始对府里的事指手画脚,我让人限制了她行动,今日竟敢买通下人,舞到你跟前,真是岂有此理。”沈太傅越说越气。
“父亲是说那妇人是我姨母,那姑娘是我表妹,另外还有一个表兄,那我那秀才姨丈呢?”沈颂安疑惑道。
“据他们所说,路上得了风寒,没挺过来。”沈太傅说完后觉得有些不对劲。
安全起见,又命管家去查那秀才的死因。
看着父亲还是一脸怒气,沈颂安开口道:“父亲,女儿饿了,我们不提这些人了,女儿陪父亲去吃饭如何?”
看着娇滴滴的女儿,沈太傅也不气了,有什么比自己女儿吃饭还重要。
管家见状,立刻吩咐厨房摆饭。
满桌美味佳肴,全是沈颂安最爱。
饭桌上,沈颂安不时说些游历的趣事,逗得沈太傅哈哈大笑,父女俩其乐融融。
这边李氏一回到自己房间,转身就给了跟在身后的女儿一巴掌,满脸愤恨,指着女儿就骂:“你个蠢货,我要你有何用,我不是说了,让你嘴甜一点,哄你姨丈开心,好让他收你做女儿,到时也能嫁个官,做个官太太。”
要不是她勾引不了姐夫,还指望她个不争气的。
做太傅夫人多气派,她那个早死的表姐还真是有福气。
一个村里的丫头,她俩容貌也不差什么,凭什么表姐嫁给太傅,她嫁一个秀才,她不服。
心中愈发生气,看到低头不语的女儿一脸木讷,又伸手去掐。
李氏的女儿李小禾害怕的躲着,嘴里哭着求饶,只求她娘不要打她。
“母亲,您怎么又打妹妹?您这副样子,姨丈怎么可能看上您。”李氏的儿子李乾推开门,嫌弃的看着自己母亲和妹妹,一个泼妇,一个泥人,两个废物。
“乾儿,你回来了,今日学的如何?可有同窗欺负你?银子可够用?”李氏看到儿子回来,满脸笑容迎上去,中途又踢了一脚站在一旁的女儿。
李小禾抱着胳膊,害怕的往旁边挪了一下,浑身打着哆嗦,不敢抬头。
在她心里,自己这个哥哥比母亲更可怕。
“你今日去找姨丈被赶出来了?愚蠢,你没发现姨丈对我们越来越不耐烦?”
“我一听那死丫头回来,我就慌了神,想给她一个下马威,我还不是怕她和你抢家产。”李氏弱弱的说着。
李乾看着愚蠢的母亲,简直快被气死。
“你是不知道那小贱蹄子有多高傲,正眼都不给我一个。”李氏见儿子不说话,又开始抱怨。
“够了”李乾打断母亲啰嗦的抱怨,乡下妇人就是乡下妇人,除了抱怨就是骂人。
李氏看着儿子不悦的脸庞,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那沈颂安如何?”
“儿子的意思是?娘亲明白,那小贱蹄子。”李氏看儿子瞪了自己一眼,忙改口道:“沈颂安长的天仙一样,咱们村里就没这么漂亮的姑娘,那脸白的呦,那腰细的,胸前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个,一看就能生儿子。”李氏看着儿子越发不悦的脸,又改口道。
“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自会安排,你们最近都老老实实的,不要惹事,特别是娘你,还有今天说的话,谁敢说出去。”李乾话只说了一半。
李小禾哆嗦着身子,赶忙保证自己不会说。
沈颂安完全不知道这对母子已经在算计自己。
吃完饭,在丫鬟的伺候下沐浴后,早早就歇下了,连日的奔波确实让她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