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住院恢复的这段时间,李孟非一个人承担了照顾她的所有工作。
包括洗衣做饭给她擦洗身体。
对,李孟非似乎对于浴室和江沅这两个词出现了心理阴影。
他不愿意让这两个词单独放在一起。
如果不是浴室不方便,江沅觉得他真的打算帮她洗澡。
这个想法让江沅头皮发麻。最主要是她让他出现的心理阴影,就没有拒绝的话语权。
最可怕的是这几天他们两个几乎不交流,气氛僵硬的像冷战时期的美苏。江沅是不敢和李孟非说话,而李孟非则是在看各种道具,例如定制锁链啊,把两个人绑在一起的弹力绳之类。
他看这些的表情悠闲的像是在看报纸,如果江沅知道他在看这些估计就不会这样小心翼翼。
江沅这两天完全体会到了一个成年男人生气的压迫感。才发觉原来之前李孟非从来没对她生过气,以至于她对于这种情况完全没有经验。
李孟非实在是对她太好了,有求必应,并且一直在为她作出让步,因此江沅下意识就会将他往后考虑,甚至下意识觉得伤害他没有关系。
这样的沉默持续两天后,江沅终于受不了了。她拉住李孟非给她喂饭的手:“有没有可能我割腕的是左手,右手可以动?”
李孟非充耳不闻:“乖,张口。”
江沅囫囵吞下这一口:“明天可以换换口味吗?我一打嗝就是猪肝味。”
李孟非笑了一下:“好,明天吃红豆粥,红枣银耳汤。”
江沅看到他笑了下意识放松了一些:“你还好吗?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
李孟非停住了,用深邃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她。这样深邃而像黑洞一般的眼睛和他幼年时期很像,却又多了许多压迫和阴暗感。仿佛能辨认出谎言。
“真的吗?”
江沅咽了一下口水:“当,当然。你别生气。”
李孟非放下碗,又带着那种让江沅怪异的感觉摸了摸她的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当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江沅终于出院了。
这次她完全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跟着李孟非回家了。
刚到家李孟非就关上门将她抵在门口,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江沅一头雾水:今天好像不是她生日啊?
李孟非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黑色的眼罩,系在了她的眼睛上,勒得有点紧,完全看不清路。
还不忘记安抚她:“别害怕,跟我来,马上就好。”
他拉着失去了方向感的她走进房间,然后。好像有金属的声音,叮咚响了一下。
接着冰冷的触感就不容拒绝的落在了她的手上。
江沅:……
“这不会是什么手铐吧?你想要把我关起来?”
李孟非轻柔的给她解开眼罩,还顺手揉了揉她脸上被勒到的地方。
江沅的视线落到手上,确实类似手铐,不过更像是手链,精致又小巧。
长度大概有三米,正好可以在房间自由活动,但没法去浴室。
她试探性的扯了扯,又上牙咬了下。
嗯!非常坚硬,很显然没法轻易弄断。
李孟非任她探索自己新买的小玩意,两个人看起来都接受良好。
江沅随便摆弄了几下,就对这小链子失去了兴趣。
说实在的,江沅担惊受怕了那么多天,如果,李孟非真的什么都不做,她反而更加不安。
因为未知的恐惧最令人害怕。
知道李孟非只是想把她拴起来,江沅想,如果这可以让他放心的话,她完全没有意见。
主要自杀这件事实在有点疼,她暂时不想再试第二次。
既然已经完全失去了他的信任,不如任他自己给自己安全感。而且他对李孟非总有一种莫名的偏爱,这种感情是双向的,任何人都插不进来。
于是江沅问他:“你晚上要和我一起睡吗?”
她这样反客为主反而让李孟非觉得尴尬,他耳根红了一点:“我会在这里打地铺,如果你想上厕所就喊醒我。”
江沅点头,但是她实在是好奇,于是又多嘴问了一句:“那你要看我上厕所吗?还是不允许我关门,拉着绳子在外面等我?我上厕所的话,这个要解开的,另一端不要绑在床上不如直接绑在你手上方便。”
李孟非整个脸连带脖子都觉得烧起来:“你安静一点,我还有别的绳子把我们俩绑一起。”
江沅闻言更好奇了:“那你怎么还不拿出来?快拿出来我看看!”
李孟非看着眼前一亮的江沅,一时间不知道谁才是被囚禁的那个。
他捏了一下江沅的脸,恐吓道:“安静一点,坏东西。”
江沅被他这一句坏东西听的耳热,暂时安静了下来。
李孟非出去做饭了。
江沅躺在床上精神完全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李孟非做好饭,穿着围裙就把一份猪肝端了过来,发现她睡着了后看了一会儿,舍不得叫醒她。
放下食物,他小心翼翼的给江沅和自己之间绑好弹力带。
这个是特殊设计的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