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应该不在原来的位置了,前面有挪车电话,你帮我输一下号码,我给他道歉。”
江沅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散玉:“三十五个未接来电,你还是先回电话吧。”
江沅:!
随后一路上江沅都在给不同的人道歉。
护士骂完领导骂,领导骂完司机骂。
打工人的心酸可以说是尽数体现了。
散玉换了身衣服,杵着胳膊在旁边含笑看着她:“真是稀奇,今天一天听到了不同阶层文化的人骂人,各有特色,是不错的视频材料。”
江沅:“你说的对,我这就录……”
反应过来后她猛地摇了摇头:“录个屁!你还好意思说!我被骂成这个熊样都是因为谁?我觉得我也需要精神损失费!少说一顿饭!不请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饿了?骂都被骂了,不如吃完饭再把车给司机先生送回去?赔了一千五,多跑一截路很合理吧?”
散玉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狡黠笑容,看的她生不起气。
“说得对!晚上当然应该吃烧烤啦。”
————
晕倒的学员是由于精神压力过大,引发的心理性休克,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是如果一直处于性别纠正所的环境下就不一定了。
反倒是领导伤的比较重,都见血了,还去医院缝了几针。
此刻最严重最需要解决的是两个人把局子给打了,江沅有一点担心这份工作能不能保得住。
虽然工作一般般但是她真的很缺这一份工资。
她失去工作事小,散玉失身事大。
看来还是得督促梅拉雅赶快从政考公,她如果不能在短期内混个市长当当,那么他们的组织岌岌可危。
吃完饭,散玉放下碗优雅的擦了擦手,
“我能不能今天晚上不回去?空降兵小姐?”
“!我真的没那么大的权力。”
散玉没有继续祈求她,只是用干净而略带忧伤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手上的羊肉串都不香了。
……
吃人嘴短。
算了,闯了那么大的祸也不在意这一点小细节了。
顶多就是失去工作而已。
当出租车停在江沅租的房子前时,已经是深夜了,这里的景色像是乡下,灯已经全部的熄灭了,只有几盏路灯孤零零的伫立着。
散玉看着有些残破的铁门:“这是你家?有点偏僻。”
江沅从屋子旁边的花坛翻出钥匙开门:“嗯,纠正所的位置就比较偏,这里的房租比较便宜。附近没有酒店,要委屈你和我挤一间屋子了。”
虽然晚风带着点寒意,但是散玉却觉得有一点热。
他控制语气,显得不那么僵硬的回答:“嗯,麻烦你了。”
里面确实很简陋,桌子上还有一份凉了的饭,是香菇青菜和白米饭。
塑料的饭盒丝毫没有起到任何掩盖作用。
散玉:这就是她吃烧烤只吃肉串的原因吗?
他知道这里薪资待遇不错,一直觉得江沅说自己穷只是开玩笑。
看来确实有一点窘迫。
“你去洗澡吧,热水烧好了。因为只有一张床,所以你睡地上。”
“我不能睡床吗?”
散玉下意识的问。
他以为自己作为客人,是会被优待的那一方。
江沅拿着毛巾邪魅一笑:“你要是想和我一起睡也不是不可以。”
散玉:……
他转过身,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江沅并没有听见。
散玉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怎么样才能把直女给掰弯呢?
热水冲到背后的抓痕,疼得他缩了一下。
算了,他不配。
从浴室出来,江沅正坐在刚铺好的地铺上打游戏,她困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你洗好啦?”
散玉突然觉得有些忸怩起来,他明明只是胸前两颗纽扣没有系,却总觉得自己像是没穿。
“怎么没穿我给你拿的衣服?应该不小啊,黑色的T恤你不喜欢吗?”
他身上还是那个白衬衫,衣服有点湿痕,有一些若隐若现。
男人半湿白衬衫,等于半裸。
如果他这样出门被男人强了,舆论都可能会说好人家的男孩子怎么会会半夜穿成这样出门的程度。
江沅腹诽着,完全没有觉得他存在着勾引她的心思。
“你睡床上吧,我发现我铺的地铺还挺舒服的,早点休息,我洗澡有点慢就先关灯了。”
散玉:……
突然有一点淡淡的失落感,难道他的吸引力仅仅限制于男性吗?
那他宁愿长得女气一点,或是直接去某国黑诊所变成女孩子。
他为什么要是个男人?
等江沅洗好澡的时候,散玉还是没有睡着。
“才半个小时,你洗的并不算慢。”
黑暗中,他突然开口江沅吓了一跳,有一种他在等她的错觉。
“我以为你今天会很累,应该会很快睡着,是认床吗?”
其实散玉的确非常疲惫,只是枕间属于她的气味一直扰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