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间化成一个黑袍男,空荡荡的飘在空中,他的声音嘶哑可怖,嗓音不像是人类:“该死的老东西,我不是被你困住的跳蚤!”
黎掌门从喉咙里发出低笑,在这阴暗的环境下不像是什么正派掌门,反倒比对面气急败坏的黑袍男更像是反派。
“讲点道理,并不是我将你困在这里的。当年不遵守承诺,这是你咎由自取!”
黑袍男似乎不想再提这个问题,他在一个破烂的树根上坐下,看着他旁边的尸体:“你这是给我带了点补品?”
黎掌门顺着他的目光,将予怀的尸体放下:“这不是你能享受的起的补品。”
黑袍男来了兴趣,他飞快的出现在予怀的尸体旁边,然后嗅了嗅:“黎掌门,这种不祥的体质你也敢收,这么死了也没什么用了。”
“怎么会没用?放在鬼域魂池里面滋养着,将魂魄召回来。”
黑袍男似乎很惊讶,“我都快忘了你是正派掌门了,可以,但是我要足够的利息,单单是几个没什么灵力的小弟子可不行。”
黎掌门早就料到了对方会狮子大开口,没有丝毫犹豫:“等我事成之后,会给你一个合适的身体,让你重见天日。”
黑袍男的形态都有些虚影了,但是他依然不满足于这个条件:“只要我能出去,什么身体找不到?我要一个天赋好的,我看你那个大弟子沐纪明就很不错。”
黎掌门变了脸色:“只有他不行,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黑袍男的声音兴奋而扭曲,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使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室内,更增添了几分瘆人,“哈哈哈,你的二弟子泱回也可以,记住你不过是比我运气好一些而已,也要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吃得下这么多东西。”
黎掌门瞪着猖狂的黑袍男,仿佛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他咬牙切齿的答应了他:“好,等我事成,就把泱回送给你。”
黑袍男十分得意,“这还差不多,快滚吧,你可承受不住鬼域的鬼气,我没有能力保你周全。”
黎掌门临走前还看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不要做什么小动作,你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
江沅飞快的把棺材重新合上,随后装在自己的储物袋里,她随手掩盖上泥土就立马回到了悯铮峰。
门口果然有禁制,他想用予怀的身体做什么?难道,鬼域?
她立马想用法术强行破开禁制,可惜掌门是个出窍期的大能,她与他相隔了一个境界,只能对他的防护造成点震动。
果然在哪里都要靠实力说话,她只希望她造成的动静能阻止他。
很快他就出来了,没有一丝破绽:“江长老,怎么了?”
江沅不想与他虚以委蛇:“我的徒弟呢?既然是我的亲传弟子,尸首自该由我处置。”
黎掌门将手背到身后:“自然是悄悄下葬了,你还想大肆宣扬此事吗?我都是为了你好。还有,我似乎让你在临沂峰好好反省,你最近似乎有些不听话了。”
铃铛声又响了,这次很清晰,仿佛就在耳边。江沅似乎有些出神,随后就看着自己手脚不听使唤的往回走。
她想要挣脱这种束缚,然而怎么也没办法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而到达自己的屋内时,她眼前一黑,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脑子里顿顿的感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还去过悯铮峰。
江沅浑浑噩噩的从地上爬起来,回到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开始打坐。
她忘了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应该变强。
等天色微明,她才起身去梳洗。
在自己的储物袋里取衣物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一具棺材。
她被吓到了,脑子突然开始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
不对劲,这具棺材是怎么来的?她昨天似乎没有出临沂峰。不对,记忆出了问题。
她越是努力的想,脑袋越疼。
半晌才缓过来,随后她去了藏书阁,得首先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对症下药。
在路上她遇到了一个女弟子,对方气冲冲的拦住她:“江长老,予怀师兄是不是你杀的?明明是你带走他的却说他勾引你?你根本不配当他的师尊!”
沈如安就是昨天向掌门举报江沅的那位女弟子,她义愤填膺,看起来应该是整个禺山派真真切切为予怀的死而难过的人了。
在原剧情里,差不多是鬼王白月光的存在。
不因为他的师尊是江沅而孤立他,还是唯一一个给他烧纸的人。
最后禺山派被灭门,她也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只可惜隔着血海深仇,两人注定走不到一起。
对于拆散鸳鸯这件事,江沅很抱歉,然而人死不能复生,她并没有可以平息对方怒火的办法。
从某方面来说,所有人都是知道予怀的死有蹊跷,却没有敢质问她的人,她确实是个勇敢的女孩。
江沅想了一下,对她说:“你可以来挑战我,打败我,我就任你处置,不限时间。”
她觉得江沅是在挑衅她,不就是长老吗?有什么可高傲的?她才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