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离就这样晕晕乎乎的在公主府里住下了,还是驸马隔壁。
郑为辰听闻这个消息差点气晕过去,可惜他只能无能狂怒,连偏殿门都不能踏出半步。
江沅则是趁着南下治瘟疫的队伍还没出发,先去见了此次南行的带队人左尚书。
按照原来的轨迹,也是他自请南下治理瘟疫,鞠躬尽瘁,原主在南方都看在眼里。因此江沅非常相信他。此次南下之人更多,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左尚书听闻长公主拜访,诚惶诚恐,他亲自去门口迎接,却没有让江沅进门的想法。
他站在门口作揖:“长公主,不知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江沅笑了笑:“不准备请本宫进去坐坐?”
左尚书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恕老臣直言,无论所为何事,臣都不能让你进门。最近京中谣言四起,四周的父老乡亲都在看着,还请长公主不要让自己以及老臣陷入囹圄。”
江沅的声音略带怒意:“你是怕我有谋反之心,不敢与我接触?若我今日是来给你南下治理瘟疫一事告诫的呢?”
左尚书伏的更低了:“那臣更不能让您进门了,京中本就有谣言说这瘟疫与殿下有关,此番更应该避嫌。”
江沅笑了:“不知左尚书是否听说是神女托梦与我?这么着急撇清关系你就不怕惹得神女怒火?算了,瘟疫一事更为重要,此番前来只是为了给你这枚玉牌,凭此令牌,可以直接斩杀贪官,不用上报。”
左尚书接过玉牌,神色变了变:“这是,皇太祖当年派遣丞相肃清贪污时所赠予其的令牌?”
江沅点头:“这也是我对你寄予的期望,有了这个其他人即使不情愿,也会听你派遣。”
他重重叩首:“多谢长公主殿下恩赐,臣定当不负所托!”
待江沅的马车穿过了宽敞的街道,消失在拐弯时,才收回视线。
左夫人担忧的问左尚书都发生了什么:“长公主是不是来拉拢你?咱们可不能行谋逆之事,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子……”
左尚书止住夫人:“这京都可能真的要变天了,长公主颇有太上皇当年风范……”
与此同时,无业阁内。
“什么?他们要此时攻打朝国?谁给他们的消息?”
弘低着头:“朝国有他们的探子,目前还没有找到是谁。”
“给我准备笔墨。”
弘惊讶:“您要给阏氏写信?您不是……”
宣离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提笔还是顿了一下。
弘还想再劝几句:“您没必要这么做,借他们的手,消灭朝国,不是您一直的愿望吗?”
宣离把写废的信纸揉成一团:“是啊,可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恨朝国,拿它作为我的垫脚石好像有人不同意。”
说到这的时候,他轻笑了一下:“没关系,不过是先服个软而已,她没有其他儿子只能帮我。”
弘愤愤不平:“幸亏老天有眼,若是阏氏有其他嫡子您还不知要遭什么罪呢。”
“好了,替我送出去吧。顺便将我的夜行衣拿出来。”
“是。”
随后宣离坐在铜镜前,开始易容。
夜晚又熟门熟路潜入了江沅的房间,这回江沅还没睡熟,反应迅速的和他过了几招。
眼见着她的手碰到了自己的面巾,他立马放弃防守,先护住自己的脸,随后腰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脚。
他一手捂着腰,另一只手还护着面巾:“长公主殿下好身手!”
江沅居高临下抱着手臂:“阁主是相貌丑陋不能见人还是身份特殊?连真面目都不能示人?”
宣离笑了笑:“想不到长公主殿下对我容貌居然如此感兴趣,我都要误会殿下对我有意了。”
江沅思考了一下,“如果你愿意当男宠的话本宫倒是完全不介意。”
宣离一下子靠近,将她抵在床边:“又是驸马,又是质子,现在还想要我当男宠,长公主殿下艳福不浅。”
江沅不退反而勾住他的脖子:“吃味了?你也可以住进来。”
宣离盯着她看了一会,随即放手后退:“殿下说笑。”
江沅反而追了上来:“你若是愿意为我所用,这个驸马之位就是你的。”
他似乎怒了:“你对拉拢别人都这样吗?你就那么想当皇帝?提前开始预定后宫了?”
江沅觉得很无辜:“我可没有,只有你。驸马随时可以休掉,而质子我只是将他当弟弟。”
他似乎并不满意,声音更冲了:“只是弟弟?”
他冷笑一声准备走,全然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江沅一头雾水的拉住他:“这么解释还惹到你了?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北方那边有无消息?”
宣离扯了扯衣角,发现她攥的很紧,索性放弃:“北方暂时不会出兵,还有,太后放出消息污蔑你,我暗自拦下来了。”
江沅若有所思:这回北方没有出兵吗?能收到消息里因外合,朝国肯定有他们的探子。这回为什么不出兵呢?
唯一的变数是她昨日把质子接到了公主府上……
她试探的问宣离:“你可知北方再朝国有没有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