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提我们之间曾经那点微末的情谊了,多伤感情啊。您说是吗,皇帝陛下?”黑暗中凯斯兰微微眯了眯眼,他确实一刻不落地在观察这位孔司令。
森林帝国特有的迤逦的容貌,在孔仪澈的身上体现地恰到好处,鲜花一样的男人总是格外讨女人欢心,不是吗。
“皇帝陛下许久没有召见。此次竟然能带另外的朋友一起,还是森林帝国的客人。着实令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凯斯兰伸出手轻轻敲了敲丝绒质地的椅背,“皇帝陛下,接到了您亲自召见的消息。我可是一刻不停的赶来,总不会我们要这样一直站着说话。”
皇帝盯着这位被他亲自流放的外甥,只觉得每一次相见他都更加深不可测,这孩子天赋异禀,在这一辈的王族中也是身手最好的,若非心术不正,倒也是有大作为的人。
不过即便被流放,也能区区几年就组建起了“鸮”组织,硬生生地成长成为令三大帝国都头疼的黑暗势力,确实值得被另眼相看。
皇宫对凯斯兰来说是无人之境,选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竟然是为了保护他这个帝王,以免被人发现他和“鸮”头目的关系惹出乱子。
此刻他在王宫的地界上,反倒是毫不客气,变客为主。皇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坐下来说。”皇帝率先走到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凯斯兰也轻笑一声,转身在那张高背沙发椅上坐下来。孔仪澈便也坐在皇帝的左手边,几乎坐在凯斯兰对面了。
“这位是森林帝国孔家的少爷,孔仪澈。”皇帝先大概介绍了一下,话头却很快被接了过去。
“三大帝国最年轻的司令官,真是年少有为啊,孔司令。”凯斯兰长腿交叠,支着脑袋随意又落拓地坐着,全无礼仪又一派风流。
此刻他伸出一只手指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偏着头似笑非笑地说。
“只是情感生活上有些不顺心而已。”说完发现孔仪澈不善的面色,又赶紧补充道:“嗨呀,我可是情报头子,就算我把耳朵捂上,这些消息都会自己跑到我的面前,真是令人烦忧。”
“令人闻风丧胆的“鸮”组织的首领竟然是您这样年轻的贵族,着实令我感到吃惊。”孔仪澈显然是接收到了对方的不善,但他并不知道是为何。
“瞧瞧,孔司令还真是会戳人肺管子,什么贵族,您身边尊贵的皇帝陛下早就大笔一挥把我从族谱中去掉了,哦不,应该是写死了。现在存在世界上的,不过是一个倒霉又落魄的孤魂野鬼罢了~”凯斯兰说完还夸张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面上却是一派阳光灿烂的笑意。
“孔司令自己优秀又磊落,总不能不让我们这些阴沟里的年轻人想办法讨口饭吃吧。”
“好了,叫你来不是听你耍嘴皮子的。”眼看着他自己自顾自的演上了,皇帝翻了个白眼出声打断了他。“之所以叫你来,我这边有两位领主被指控和你的“鸮”有联系和交易,她们身份高贵,此事不得马虎。”
孔仪澈这才明白,原来皇帝曾经许诺的调查不过就是把对方黑社会头子叫来问一问,毕竟这位黑社会头子曾经还是大洋帝国的王族。
六,还是大洋帝国玩得花。
“啧,这样的指控也值得您费劲吧啦地让我跑一趟?”凯斯兰是真的有些疑惑:“你们这些贵族私下和我们交易的还少吗?如果这种指控都能成立的话,半数以上的贵族都应该去坐牢。”
“您不是还坐在这里和我聊天吗?”凯斯兰直接贴脸开大,睁圆一双澄黄色的眸子,天真又费解地看着皇帝。
孔仪澈差点笑出声,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手创建的组织要起名“鸮”了,他本人那双眼睛加上鹰钩鼻还真是十足像极了黑夜里的猫头鹰。
“......”他小的时候自己怎么没把他摔死一了百了。皇帝陛下咬牙切齿:“可这一次是当着众多贵族和大臣的面,我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唔,看起来是牵连到别的帝国了。”凯斯兰沉吟,“让我猜猜,您还特意带上了森林帝国的孔司令,说明此事和他有关。哎呀!该不会被指控的是那位任家的领主吧?”
“是您指控的?不应该啊,关于她想让我们将您打晕送到她床上这个委托我们并没有接受啊!”凯斯兰夸张地说道。
“......”
“......”
竟然还有过这样的事?
“是江渔领主和她的好友陈欣领主。”孔仪澈沉了眼睛,“指控她们的,正是任可澄领主和...”他看了一眼皇帝,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才接着说:“和陛下的妻子,蒂妮夫人。”
孔仪澈绝没有看错,当他说到被指控的人是江渔领主和陈欣领主的时候,凯斯兰微微坐直了身体,那么他到底是对谁有反应呢?
“任可澄,任家养出这么一个愚蠢的女儿,真是不知道祖坟被谁刨了,老祖宗尸体被尿一脸,真是倒了血霉了。”凯斯兰说话毫不留情,“至于那个蒂妮夫人,不是我说啊,陛下,您未免也太宽宏大量,竟然允许她在您的宫里兴风作浪这么久,您简直就是人世楷模啊楷模!”
“我都不用听那两位领主的名字,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