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抬回家归置,许老娘心满意足,这都是她闺女的,有这些东西傍身,她闺女就算不能生,日子也会好过些。
许知意收了侯府的库房,此时面对这些银子也只觉得锦上添花而已。
这些钱对她来说更大的作用就是打对方的脸。
俩小的今天跟着去也重塑了认知,原来母亲和姐姐并不是别人说的那样贪得无厌,厚颜无耻不讲理。
她们是受了委屈才索要这些东西的。
并且,围观的众人并没有嘲笑轻视母亲和姐姐,反而更多的是支持。
所以,在学堂时那几个同窗对他们说的话都是他们自以为是的,并不是大多数人的看法。
许知意见两人并未像昨晚那样说些不合适的话,就把他们带到一边,趁着这会中场休息给他们讲该怎样明辨是非,分辨身边人对自己是善意还是恶意……
这对兄妹也算懂事,他们并未反感,反而静下心来仔细听她说。
许老娘心里欣慰,这才是家人该有的样子。
说了一会儿,许知意直觉口干舌燥,许知妍忙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许知意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她正想着休息好和许老娘去侯府,就听丫环进来禀告侯府来人送银子了。
许知意心下满意侯府的眼力劲。
几人一同来到大门口,就见后边乌泱泱跟了一批人,侯府让人抬了几十口箱子还银子来了。
一见她,傅义安极有风度的给她们施了一礼,朗声道:“许娘子,傅家依言送银子来了,烦请许娘子查收。”
许知意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安的什么心,她笑道:“这么多银子辛苦傅公子带人送来。
前几日听闻侯府几个库房被窃,还以为侯府伤了筋骨,没想到几万两银子说凑就凑齐了,还是我见识浅薄低估了贵府的实力。
侯府财大气粗,真是豪横,豪门勋贵果然不是说说而已。”许知意说完后心下冷笑,给姑奶奶挖坑,姑奶奶挖过的坑不知凡几,就这种小儿科还敢舞到姑奶奶面前?嘁……
不去管傅义安变换不定的脸色。她对许母道:“娘,叫上咱家所有下人过来清点银子,俗话说无债一身轻,咱们尽快清点,好让傅公子尽早回去。”
许母让人把银子抬进去,双方开始清点,大门一关,隔绝了外边各种或贪婪或嫉妒或探寻的目光。
院里的气氛并不好,傅义安一路招摇的过来是为了给许家添堵,他个人心里恨不得把许家掀翻,哪愿意在这里多待。
但是,谁让他送的是银子,又是他让对方清点的。
人家把银子抬进来过手也无可厚非,他只能忍着气站在院子里等。
是的,许知意压根没让人给他搬椅子,而一众人正在干活,所以他只能站着。
好容易等银子清点完,许知意让许知文给他写了个收条,并按上手印递给他道:“银子数目刚好,收条请收好,省得回头府尹大人问起来傅公子没法交差。好了,慢走,不送。”
说完示意薄荷把门打开让人走。
傅义安见许知意如此做派,心下不气恼是假的。
他临走还想恶心许知意一把,于是道:“许娘子还真是薄情,在傅家这几年虽说我大哥略有不足,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没想到许娘子说翻脸就翻脸,还是在我大哥刚受伤之后。
真是好筹谋好算计,怪不得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想必我大哥这几年也没猜透许娘子的心思吧。”
许知意冷笑一声道:“筹谋?你高看我了,毕竟令慈和伯夫人当初为你哥续弦时打了一手好算盘,谁能筹谋过她们?
至于一日夫妻百日恩,这种话你应该跟你哥说,毕竟你哥跟很多女子都百日恩过。
我算什么,只是你哥众多女人中的过客而已,所以,什么打的好算盘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毕竟你们只是舍了点银子,而我舍了我的大半辈子,也舍了我这一生做母亲的资格,我活了几十年没害过人,我招谁惹谁了?
我只是个被别人伤透心的可怜人而已,二公子家财万贯,临了还要这样对你的前大嫂吗?
咱们一个府里住了几年,我对你及你的儿女可从来没有坏心思。
人都说君子淡泊名利,口不出恶言,二公子这又是何为?”
这番话说的傅义安哑口无言,并且脸还有些发烫,对啊,自己一个大男人,学的是君子之道,跟一个小女子计较什么?不就是几万两银子的事儿吗?他可是富贵窝里长大的,怎么能为了点银子跟女子斤斤计较。
想通后,他对许知意抱拳道了声:“抱歉,是傅某失言了。”说完转身带着人走了。
两个小的过来给她竖大拇指:“大姐,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
“这算什么?只要你们多读书,以后也会能言善辩的,好了,今天跑了一早上,现在赶紧进去练字吧。”
眼见着两人走了,许母问她这些东西往哪儿放。
许知意想了一下道:“我想在京城开个绣坊,这些年没事就在房间临摹画画,到时请些绣娘刺绣裁剪,还可以卖布匹,也可以定制成衣。
再买个大庄子请人种桑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