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山南,我从县城坐车去山南,把我车开回来。”方识攸说。
“哦——”许南珩想起来了,方识攸的车坏在半道,“原来如此。”
“嗯。”方识攸刚想说那我先回了,只见许南珩毛茸茸地眉毛倏然蹙起,盯着他看。
方识攸被盯得有些犯怵:“怎么了?”
“方大夫。”
“嗳,许老师。”
“汽修店的哥们帮你把车开回拉萨,收你多少钱?”许南珩似笑非笑地问。
方识攸诚实作答:“两千五。”
许南珩开玩笑地双臂抱胸:“看来刨去油钱你还差我300,改天咱俩算算账吧方大夫。”
“好嘞。”方识攸也笑着拍了下他肩膀,“你休息吧,明儿见。”
许南珩觉得哪儿就有方大夫说得那么离谱了,不就是硬板床吗,大学宿舍睡的不都是硬板床吗。
但许南珩忘了,大学宿舍那个硬板床,他妈妈给他垫了好几条棉的、绒的褥子,垫起来有拳头厚。他上到二楼走进自己宿舍,打开灯,长条状的白炽灯闪了两下才常亮。
许南珩弯腰在床上按了按……再一掀,确实就只有一层薄薄的棉被。他没抱怨,本来就不是来当祖宗的,还让人伺候吗。
于是京城来的许老师在床上平躺了片刻后,坐起来,披着夜色走下教学楼。许老师拉开奔驰大G的门,放倒座椅,后车窗落下来点缝儿,睡了。
次日一早,方大夫从医院走来学校。
方大夫甚至都没上楼,直接走到大G旁边,敲了敲窗户。
许南珩惊醒,倏地眼睛睁开,一个挺背坐起来,和车窗外的方大夫四目相对。
“早啊许老师。”
“早,方大夫。”
老实说,是有点尴尬的。
许南珩揉了揉眼睛,打开车门。可能是刚坐起来那个动作太猛,大G又高,下车的时候往前一踉跄。
方识攸下意识伸出胳膊接他,他直接摔进方识攸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