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完了样品,化验室全检取样了,就等着结果了,如果没问题了,詹秋生就可以跟药检所申报检验,再合格后就申报省局去批文号了。
我没闲着,领了感冒药的原料,开始做新一轮的样品,腾师傅告诉我这个片子的片重有点小,对颗粒压片和片芯硬度要求有些高,过硬不容易溶出,软了容易碎片,所以前半程他都盯着我做所有的过程,终于压成了片剂,申请半成品检验后,我就开始准备包衣用的物料。
前后用了三天的时间,所有的结果都是令人满意的。
我开始了小心翼翼包衣的过程,包国辉不敢再说帮我做事了,只是在旁边陪着看,时不时的问个问题,为何这么做这类的。
我这次从第一次操作开始,就严格控制各种物料的用量以及干燥时间,防止过量后造成不良的影响,而且每次处理观察增重效果,也会观察片子的外观,防止稍有不慎,影响外观。
中午之前,片子增重和外观都不错,我计划中午不停,连续作业,防止再出现别的插曲,小包主动提出来负责给我带饭过来,并让我去他们办公室用餐。
下午五点,别人都下班回家了,我、小包、腾师傅还坚持在实验室,今天的效果一直保持不错,我们几个都很高兴。
石连河下班的时候,路过实验室,听到风机和片子的声音,转过来看一看,当他看到片子的时候,很惊讶,“哇,腾师傅,怪不得你非得要求让小邹来操作啊,确实不一样的效果。小邹,确实太棒了!”
石连河的话,我内心很高兴,不过偷偷的瞄一眼小包,看他表情很正常,才放了一点心。
“嗯,邹姐今天一天都很紧张,也很细致,确实有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包国辉的表扬,有点冠冕堂皇的,但是我还是偷偷的高兴的。
“现在保持住,最难的是后面上色,这个才是算比较惊险的。因为太容易花了!”腾师傅跟石连河介绍。
于是石连河也没走,等着最后的上色。
“腾师傅,那不能都用无色吗?”
“国家有规定、药典也有规定啊,人家最初申请是什么颜色,别人家就得跟着是什么颜色的。”
“那最初都用无色不可以吗?”
“有些颜色是根据药品的成分和作用来规定的!”包国辉相对的知道的多些。
六点半,我开始上第一遍蓝色,等干透了上第二遍颜色之前,多少有点花斑,腾师傅说还不错,不过我们几个只是看个热闹了。
我以前做过深红色的上色,比这个要容易一些。
第二遍上色后,就好了很多,腾师傅建议只上三遍,他说“我们不但要考虑样品的好看与否,也要考虑生产的便利性和可操作性,当然也要考虑产品成本,这都有系列的反应的。”
上了三遍蓝色后,片子很光滑,颜色也均匀,等上了蜡,抛了光,就更漂亮了。光亮、圆润、均匀的颜色,让我很有成就感,我把片子出锅,放到背光处,等着明天早上请验,如果全检合格后,就万事大吉了。
“今天别收拾了,明天上午再来收拾东西,赶紧回去吧,腾师傅也跟着累一天了。”石连河让我们大家都赶紧回去休息,他也回家了。
我回了宿舍,洗了澡,简单的吃点东西,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操作要点,小包说的对,我今天一天都紧张,生怕做不好,弄的身体比跑一天还累的慌!
等化验室全检合格后,詹秋生送到药检所检验的时候,所长都很诧异的问他,“小詹啊,你说这俩品种都是一个人操作的?看着不像啊!这差别也太大了,蓝色的感冒药不平我能理解,谁想到白片能不平呢?而且白片片重还大!”
“师傅,就是一个人操作的,我没必要骗你啊,估计是白片大意了,上了色的片子操作小心了。”
“中,那我就把俩品种一块放过去吧,也难为你们的人了!”
詹秋生回来的时候,跟腾师傅我们学舌,逗得大家都笑了。
两个品种都过了检,送到省厅了,就等着文号下来就可以生产了。
腾师傅提醒我,总结一下包衣过程的控制点,备注出来,等将来技术科下工艺了,也会加上备注,不然出了问题,我也难逃干系。
我内心有些不忿,不过没说出来,做这些工作,只当为我自己积累实际操作经验了,不然我和某些不动手的人有何区别?
腾师傅让我把这个感冒药的生产记录誊抄了两份,他让我保存一份,他自己也保留了一份,最原始的资料留到实验室了。
我问了腾师傅,这俩品种结束后,暂时没有其他的需要操作申报的了,于是我跟他和石连河说一声,返回了口服制剂车间。
我到办公室的时候,韩华清正在办公室看感冒药的药品,“快来,邹,这是你包的?”
我点点头,“是的,韩主任。”我很奇怪她哪里来的样品。
“这是石科长送过来的,说让我看看,真的太漂亮了。功夫不错,我觉得我现在都弄不出来这样的效果。”韩华清的话,让我觉得有些假。
“韩主任,您是太谦虚了。”据说韩华清是片剂压制出身,不过其他的也都懂,如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