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去,小邹,你也别走呢,跟我进去看看吧。”韩华清安定下来,有条不紊的安排。
“中。”我进更衣室换衣服。
我们俩都换了衣服,进到颗粒制造工序去看颗粒到底如何。颗粒制造的几个人,面无表情的坐着或站着,看着我们几个,连招呼都没打。
韩华清拉开烘干箱的门,把车退出来,挨个盘子检查,我也把另外一侧的车拉出来,看看盘子上的湿颗粒。
天!
这不是一般的细,是很细,还粉!
难道没加淀粉糊吗?
我看一眼顾宋丽和龚玉玲,他们俩脸上都是焦急和懊恼。
“韩姐,怎么办?”顾宋丽赶紧问韩华清。
“我先问问你们俩,淀粉糊是按量放的吗?”顾宋丽和龚玉玲忙不迭的点头。
“水呢?”
“也是根据写的数量放的。”
“水开了吗?淀粉糊浓吗?”韩华清是想从头倒一遍过程了。
“好像没开,淀粉糊也不浓,有点稀,不是很熟。”龚玉玲想了想,赶紧解释。
“那你们放料斗里搅拌的时候,料粘不粘?”
“不粘,但是也不散。”顾宋丽也想到了,问题就出在淀粉糊上。
“你们俩制粒的时候也没发现出来的颗粒散?”韩华清觉得这俩人应该不至于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我有点急躁了,想着多放点料,甚至又加了点淀粉糊到摇摆机里,也没行!”
“你知道你这样做容易造成颗粒不均匀吗?而且容易造成片剂含量不稳的。”
“小邹,你说怎么办?”韩华清问我。
“现在加淀粉糊,片重就得调了;不过不加淀粉糊,估计压不成片子。”我攥了一下还很潮的颗粒,这么湿,都能散开,费劲了。
我的本意是需要粉碎重制,那样的话,片重肯定会增加了,这得给技术科和技术厂长申请的。
不另加粘合剂,不容易成片不说,其他各项指标也容易走偏。
“我去办公室看看,楼上还有谁在!”说完,韩华清撇下我们一堆人,风风火火的走了。
我看着这几车颗粒,挠头啊!
龚玉玲和顾宋丽俩人在几个车之间转悠,希望能找到成型的颗粒。
我看着这些颗粒,即使用十二目的筛网也未必不研碎!我印象里厂子最粗的就是十二目了。
“小邹,你们之前生产的时候,出现过类似的问题吗?”顾宋丽问我,语气里充满了希冀,难道是希望之前也出过类似的问题,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吗?
真是天真!
“顾姐,那时候我在技术科,没在车间,所以不太清楚具体的细节。”我有点服气了,咋不问孔姐呢?而且当时淀粉糊没熟就应该注意了。
另外,出来的颗粒不成型,或者成型不好,就应该停止制粒,采取措施的,那时候多少有点补救措施的!
“哦,那申报的时候实验是你做的吧?”顾宋丽的确聪明。
“嗯,申报是我,不过实验室是没有摇摆机的,那时制粒是用手搓的,而且压片机是单机。”
两种情况是截然不同的,大生产和实验室不可同日而语。
“好吧,谢谢你。”她多了些落寞。
我摇摇头。
韩华清到了办公室,给技术科打电话,下班前后几分钟,希望那边能有人,但是很遗憾,白天的时间几乎都没人接电话,下班后的哪怕一分钟了,也会没人了。
韩华清又给杜厂长办公室打电话,同样是没人接。
她很想把电话摔到桌上,可惜的是,真摔坏了,自己是没法解释的!她站在办公桌前,隔着天井,能影影绰绰的看到前面工序的几个人影。
韩华清一跺脚,堂堂堂的出了办公室,穿过大厅,朝办公楼上赶去,她就不信楼上没人!
她从办公楼室内楼梯上楼,希望能堵上一个两个人,虽然也不知道堵上俩人,自己能干嘛!
景利民从采购科出来,准备下楼回家去,就看到新来的韩华清跟风车一样风风火火的上了楼,他连眉都没挑,扭头锁门,当做没看到。
韩华清知道这个人是采购科的,听说是石厂长的得意之人,也是杜厂长媳妇被调出去的主要原因,更是现任质监科的科长的男朋友,想想,说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韩华清也直不楞登的往前走去。
办公楼二层,几乎所有的门都关了,走廊里有些暗,韩华清的脚步在楼道里显得急促、凌乱,砰砰砰的声音传到西头,遇到门,又弹了回来。
夕阳的光,也从关闭的西边的门缝里挤进来,映照着寂静的角落。
韩华清看到办公室的门是开的,她紧走几步,到了门口一看,庆丰丽还在,“庆主任!”
韩华清像看到亲人一样亲热的喊一句。
“韩主任,怎么了?找谁?”庆丰丽知道韩华清不会是找自己的,这家伙跟自己 有的拼,一般人那是没在眼里的。
“庆主任,我想看看技术科或哪位领导还在?车间有点问题需要请示一下。”
“你去看看技术科开着门呢吗?”庆丰丽不用看,也知道技术科早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