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一下,他的评价,只是他的!
而他,未必是正确的!也不是大多数人的!
就如,很多人觉得他跟他媳妇,就是个十分百分千分不配的,还不是结婚了?因为认为不合适的是别人,不是他!
石科长开始打哈哈,我们也就扯开别的话题,再后来,付世凯和包国辉回来了,话题就发散的更广、更远、更不着调。
我跟大家摆摆手,去了更衣室,不过情绪依然不高,我这是图什么呢?或者说,我图到了什么?
切,我机关枪,突突你什么了?
这一刻,我特别盼望着放假了,到时候就可以回家了。但是,还有三天半啊,好久远的感觉啊。
终于可以回家了,我很想躺在热炕上,窝在被窝里,不起来,享受着自由自在的空气。
我是三十中午到家的,石科长特批我先走了。
我到家的时候,母亲正在炖肉,特别特别香,很久很久没闻到这个味道了。
妹妹在洗衣服,她自己的和父亲换下来的脏衣服,妹妹长大了,不过现在不需要去井台挑水了,因为村里通了自来水。
井是之前的,修理一下就可以用了,好像说是很久之前麦地用过的。不过很遗憾的是,自来水管很容易冻住了,各家都想尽办法进行保温。
最初我家那个水管旁边挖了个坑,父亲还用水泥板砌好了,管子上绑了很破的门帘,一个冬天都没冻住。
第二年特别冷了,就冻了,于是拿开水慢慢的从上往下烫,里面存了点积水,就更容易冻了。
今年第三年通自来水,刚入冬父亲就把里面絮了一些玉米叶子,上面还用塑料布盖上了,防止进水。就再也没有冻过了。
对门的邹春来二哥家的水管,冻爆了,没办法,只能从我家或者他们家隔壁再或者我二叔家的水管接水,好在村里的水费是按人头收的,用多少也没人管。
我放下包,立刻帮忙妹妹洗衣服,她的小手都红彤彤的了。因为瘦,她的手劲还小,洗起厚衣服来,很费劲。
她小声的问我,“二姐,你在家待几天?”
“想我啦?”我逗她。
“嗯。”妹妹脸上的皮肤比之前白了许多,虽然还是比我黑,但是她的头发很好,又长又黑,比我又黄又绒的黄毛好看。
“我初五走,初六要上班的。你哪天开学?”
小妹初中了,是个大姑娘了。
“十六开学。”
我们边说话边洗,速度不是很快,“你们俩洗完了吗?一会儿就吃饭了。”
母亲喊我们。
我们俩加快速度,因为看到母亲已经开始装碗了(把肉切成四方块或长片,在小碗内码放整齐,等来亲戚或请客了,蒸一下就可以端上桌吃。),等装完了,就可以剩下一些边角料,给我们尝尝。
“妈,有宽粉吗?”妹妹喜欢吃宽粉,我也喜欢,吸溜吸溜的吃起来,带着肉香,特解渴!
“有,给你们炖了,你们吃积菜粉条吗?”母亲询问父亲、小妹我们。
“你吃你就弄吧,我不吃。”父亲不喜欢吃酸的。
估计母亲忙活着炖肉和鸡,被油腻给熏着了,而且她本身不喜欢肉食。
“妈,我吃!”我和小妹异口同声。
如果我们俩不说吃,母亲就不做了,然后她中午饭就得凑合,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营养再跟不上,就更瘦了。
目前母亲是我们娘几个最瘦最小最矮的人了,妹妹都超了她;可是她依然是我们中干活最多的人。
中午,是二米饭、装碗剩下的肉的边角料炖宽粉条,还有点鸡头、鸡翅尖、鸡爪子、鸡屁股,另外就是一条被煎碎的鱼也炖了,最后是一小盆积菜粉条,一点油水都么有。
我们吃的很香,虽然肉边边放的不多,但是依然剩下了一些,宽粉条没剩下,“妈,过两天再炖一次宽粉吧,特别想吃!”
我们村里是种红薯的,也有人漏粉,不过因为产量不是很高,越来越多的人宁可买粉吃,而改种玉米或花生了。
“中啊,过年买的宽粉不少呢!”
吃完饭,我和妹妹石头剪子布,输的人刷碗,今天的碗油比较多,所以需要用热水和碱来刷,漂洗的话也要两次。
下午,父亲开始跟母亲一起在墙上糊过期的年画,之前二叔卖不完的破挂历,也会给大家分一分,留着过年的时候糊墙上,可漂亮了。
今年我家的是六张京剧的剧照,父亲特别喜欢的,大多是美女,另外还有比较流行的漂亮的女明星的照片,偶尔也有男明星的,比如刘某庆、某冲、某凯敏、某虹、某雪,男女明星的挂历是1989年的,十二张,个个精美漂亮。
等全部贴完后,屋子里立刻就显得亮堂了。
“妈,等咱们有钱了,也把房顶糊上吧,不然晚上睡觉往脸上和嘴边里掉土!”妹妹估计被尘土落脸上过。
“嗯,中,你姥爷他们村里就有糊顶棚的,用布,不过挺贵的。”母亲和父亲糊完了墙上的挂历,就开始糊柜帘,又用我们写过作业的本子撕开,糊了窗户的缝隙。
“妈,我去二叔家了啊!”我看着没我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