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科长哈哈大笑,“小包,你说说,偷偷的说,是谁?”
包国辉摇头,红脸,抿着嘴,就是不说话,挺可爱的一个小伙子,虽然只比我小两岁。
“你不说,我们也慢慢的能猜出来了!”石科长信誓旦旦,看我一眼,还眨一下。
晚上回去宿舍的时候,申荣月已经在了,正在整理一大堆零食,看到我,直起腰来跟我说话,“你才回来?车间很忙吗?”
我不想迁怒她,但是正是因为她的到来,刘科长调走了,我去了车间,杜倩然去了技术科,说没有关系,鬼都不信吧!当然内情或者有什么勾连,也不是我们知道的。
“车间就一般吧。”我想说不忙或者忙,都不太对。
“来,给你点饼干,还有苹果,这是利民给我买的,怕我吃不惯这里的饭。就是爱乱花钱,我不让他买,非得买,还有之前出差的时候给我提前买好的。”申荣月一脸的骄傲和幸福。
我听了,一笑置之。
“申姐,你留着慢慢吃吧,景哥想的特别周到,南北差异是很大的呢!”
“你吃饭了吗?申姐,我熬粥吃,要不要给你也熬一点?”
我客气一下,不确定她吃不吃,看着她穿着打扮,不像是山村出来的,但是有时候听她说话,有点小垫的感觉。
“我不吃粥,我得把利民给我买的东西吃吃,他说喜欢哪个回头他再买给我!”我点头,就差竖个大拇哥了。
我看着她用热水冲了奶粉,然后削了苹果皮,又拿了点饼干和面包,坐到床上开始吃了。
我去水房端水出来,就尽量背对着她,可惜的是事与愿违。
“小邹,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我想你比我小。”申荣月比较“健谈”。
“申姐,你叫我啥都行,我68年的。”我转过脸来面对着她。
“那你搞对象了吗?”好家伙,真直接!
“没。”我下米,放碱面;她还在继续。
“没搞啊,应该抓紧时间了,我跟利民从大学开始他就追我,后来我毕业了,他给我写信,让我等他,他的老师联系了杜厂长,然后就到这里了,随后他就让我准备也过来,他想方设法的把我也调过来,我想肯定很不容易,但是他做到了。”
申荣月的脸上,幸福和甜蜜可以拧出水来。
我不忍心跟她讲那个传言:景利民到现在也跟那个漂亮的内勤姐姐好着呢!
算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幸福,也不错,或者说,被骗一辈子,也是幸福!
申荣月陈述她和景利民的恋爱、景利民追她、景利民对她好,大约三个多小时,期间我就哼哈嗯啊的,偶尔来一句:真的啊?姐姐你好幸福!姐姐你真厉害!他对你真好!
我自己都想为自己鼓掌,不过也真没意思,以后每天都要这样吗?是不是过了三天我就会疯了?
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干嘛没留实验室的钥匙。
日落,就会有日升,时光就是如此。
早上,我起的很早,洗漱完了就赶紧去外面吃油条喝豆浆,我怕她吃我景哥送她的暖心零食加奶粉,再轰炸我一次他们甜美的爱情。
早餐摊上,碰到了孟庆仁,他也出来喝豆浆了。
“嗯?小邹,你不是都做饭?怎么出来了?”
“孟科长,你出来吃饭啊!”我坐到他附近,不过他敲敲他对面的桌子,我也没再装,就坐到他对面去了。
“去车间了,能干的就干,不能干的别逞强!”孟庆仁低沉的声音传到我耳边,我看他一眼,“谢谢。”
“你啊,就是太实在了。傻!”我能说啥?啥也不能说啊,就是傻,没办法!
吃完了,他付的钱,死活没让我掏,早知道这样我吃别的啊,干嘛跟他坐一起?
“才几毛钱,你挣个什么劲?我以前老去你那里吃,也没见你要过钱啊。”好吧,不能太不识好歹。
我们俩穿过平房区,朝厂区走去,“这边确实太偏了,你看这房子,快赶上咱们的岁数了!”
我看一眼周围地震后复建的小平房,一家一院,其实也不错,只是前后间隔很窄,走在别人的屋檐下,显得很逼仄!厕所是在外面的公共厕所,还是旱厕!夏天的苍蝇蚊子满天飞!
当然也没暖气,家家户户靠生炉子烧炕取暖和做饭;这些房子都是震西矿区的房子,也不是一般人住得上的,因为房租才一两块钱;对于那些几百上千收入的人来说,这都是毛毛雨,尤其好多人家的煤,或者不花钱买,或者买的很便宜。
我们进入厂门的时候,碰到刘畅兰了,她刚好也到门口,难道这就是无巧不成书吗?
“嫂子!”我现在改了称呼,眼看对方就要结婚了,不过我没怎么发现喜庆而已。
“你们俩怎么在一起走了?”她的话,不是冲我的,即使冲我,也不理她,该我打的招呼我已经打了。
“哦,早上我吃油条豆浆了,刚好的看到小邹也是,我们吃完了就一起回来了。”孟庆仁解释了,然后刘畅兰他们俩推着自行车往东去车棚那边了。
我向北,穿过小广场,去车间办公室。
我来的有些早了, 除了大厅,进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