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考虑,不着急。”腾师傅看我一眼,安慰他,却是对着我说的。
“中,我考虑考虑。”倪芳彬后来走了,我沉默的看着腾师傅。
“腾师傅你说行吗?”我现在有了后怕。
“我估计行,你回头可以去车间看看那个姑娘去,另外,小吕同学的妹妹也到车间上班了,你也可以顺便认识一下,你可以偷偷的找石科长确认一下,到底哪个是。”
“合适吗?”
“那有啥不合适?”腾师傅的不以为然很理直气壮。
好吧。
我几乎没有没公事的时候去车间,哪怕是办公室我都不去,但如今为了倪芳彬,我选择破例一次。
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估计着车间忙的差不多了,我朝车间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只有一个核算员和石科长在,付世凯和包国辉没在,石科长看到我,请我到办公室内坐,我看一眼核算员,没有离开的打算,我开始跟石科长询问着包衣工序的情况,这样也算是公事了。
说了一些包衣工序的情况,石科长估计是知道我有事儿,于是他安排核算员去趟库房,看看有什么原料到了,具体有多少。
核算员本来想说那是生产科的事情,后来她看一眼石科长和我,然后就走了。
我一看这个反应,估计是哪家的“小姐”,或者哪家的亲属了。
石科长问我有什么其他事情。
我说只是想了解一下小吕同学的妹妹,还有车间那个姓贺的内包工序的姑娘。
石科长带着十二万分的迷茫看着我,觉得我跟这两个女的就是怎么着也不搭噶的关系。
不过人家毕竟是老的姜,他眯着眼睛看着我身后的文件柜,大约过了十几秒,“小邹啊,今天你来晚了,他们估计都回更衣室了,也不好叫过来给你看;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了解的情况,然后你明天上午有空了过来,他们在工位上干活的时候,我可以带你看看车间转转,就可以看到了。”
我点点头,“谢谢石科长,谢谢石科长,改天方便了我肯定给你说说具体情况。”
石科长介绍姓贺的女工,跟葛英杰给我说的差不多,但是他加了一句“那孩子,也就是腿不好,用不上力,要是腿好,我肯定给安排到技术岗去,心细、认真、吃苦,关键是心胸比一般的女的强太多。”我觉得这个姑娘哪儿哪儿都好,是真的看上倪芳彬了吗?
然后石科长介绍小吕同学的妹妹:这个姑娘怎么说呢,我就实打实的说了,干活没啥眼力劲,不主动,还有点懒,说话很臭,得罪人不少,之前在内包工序着,后来人家班长不要了,就给放到外包装工序了,外包装也不想要,如果他们不想要,我就没处放了?所以凑合着呢。
你问这俩人,是不是私事?
我点头,觉得跟石科长说话,很有趣,这个人很聪明,但是特低调,一点都不张扬,更不好为人师,比那个某厂长强太多了,我只见过那个厂长两次,两次被教训的从头到脚。
有了结果,我跟石科长说,“那石科长,我明天上午再来一趟,到时候麻烦你给我指一下,或许我还要跟姓贺的姑娘说两句话,可以不?”我觉得我跟那个人得说几句话,好方便我跟倪芳彬谈。
告别了石科长,回了实验室,腾师傅问我“旗开得胜?”
“腾师傅,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初步了解了一下,大致有个判断,明天上午想去车间看看人,还想着说两句话。你说行吗?”
“那肯定行啊,你这也太负责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我去车间办公室找石科长,然后我们俩按照更衣顺序换鞋、换衣服,一前一后进了车间走廊,先去了外包工序看了一眼小吕同学的妹妹,隔着玻璃,看的不是很清晰,不过看眉眼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姑娘,表情很严肃,耷拉着的样子让人不喜。
然后我们沿着走廊,路过一个风口和紫外灯消毒路段后,进入内包装工序的走廊外,他们正在包抗生素那个产品,是铝箔包装,石科长给我指了一下姓贺的姑娘,然后他轻轻的敲一下玻璃窗,内包装的班长用手语问了问什么事情,石科长再指指姓贺的姑娘,指一指更衣室,又指向我,班长点头,走到那个姑娘跟前,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姑娘抬起头,看我们一眼,戴着工作帽、口罩的人,只露出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有灵气。
我们三个人一前一后朝更衣室走去,到更衣室门口,对那个姑娘说,“小贺,这是技术科的小邹,她找你有点事儿,你俩去女更衣室说两句话吧。”
小贺姑娘点点头,跟着我进了女更衣室。
“邹姐,你找我有事儿?”她摘下口罩,发现她确实漂亮,皮肤白嫩细腻,鼻梁笔挺,眉毛是修过的整齐,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发现是一条腿有点短,走路很明显。
“贺姐,”我选择也跟她称呼姐,未论大小。
“贺姐,前几天葛英杰跟你聊过你个人的事情吗?”我想了好几个开场白,都感觉不如直来直去。
小贺姑娘脸红了点,悄没声的点点头。
“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我想了解一下,你确实是不嫌弃倪芳彬长的不好看、家是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