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回财务科,你回吗?”
“不回,除非不把工资表给我做!”孟庆仁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在企业也适用的。
“如果不回财务科,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我啥都不想。”孟庆仁也想扶额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你不能这样说话,我给你找人问问,看看怎么协调一下。”
“事情又不怨我,干嘛找人?我就看他怎么办?实在不行我就问厂长去。我是国家分配过来的人,谁也不能这么对待我。想加活就加活,凭什么?”
“如果让你去做统计的活,挂在技术科或生产科,可以吗?”孟庆仁不能跟刘畅兰一般见识,不然就没得谈了;人家不给你安排工作,放你一年,就傻了。
他在技术科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偶尔工业局和统计局会跟企业要数据的,现在还没专人负责这个事情。
“如果明天办公室或石厂长问你,你就说想做统计,至于放哪个科室,最好是技术科,不行的话就生产科,最次是挂办公室。不要再跟人对着干,对你对我都没好处。”孟庆仁语重心长,他家里哥哥是领导,姐姐在税务局工作,太明白和领导对着干的危害了。
“我为什么要这样?好像是我错了?我又没错。错的是郑义,他凭什么想加活就加活,想把我交上去就交上去啊?”刘畅兰不服气。
“就凭他是科长,你是员工,还能凭什么?凭他说你工作不认真不负责,到处乱串,你有别的话说?你以为你在单位横着走,就没人收拾的了你?”孟庆仁的语气严厉了些。
“你也这样看我吗?我就是说话直了点,认真了点啊!我还不是都因为你,你到处乱走,跟谁都说笑,我不放心你。”得,错误来自自己,孟庆仁哭笑不得。
“好了,我以后注意,你记住我说的话啊,别犟着了,没好处的。我先走了,这两天事情就能解决的。放心吧!”孟庆仁走出去,关好了会议室的门,进了技术科,等着哥哥的消息。
庆丰丽接完电话,坐在椅子上,想着一切的可能,刘畅兰应该没找人,因为她下午一直在办公室坐着了,那么找人的就是孟庆仁,华洲那边的工业局打电话到华阳这边的工业局,孟庆仁家是华洲那边的,这下子就说的通了;但是,这么点小事儿,值得如此大张旗鼓?孟庆仁看来跟刘畅兰是黄不了了。
如果孟庆仁从工业局那边下手,厂子这边还得给对方面子的,庆丰丽想着厂长一个下午都没见到,应该是出去了,只好明天上午再说了。
不过,庆丰丽想想,也不对劲,于是又拿起电话,打给工业局的蒋主任,“蒋主任,我是药厂丰丽,我们石厂长下午没在单位,明天上午他来单位后我汇报给他,然后我再给您汇报下结果?”
“中,你们石厂长好像下午来工业局着,现在走了。那就麻烦你盯着点结果,随时给我打电话。”放下电话,蒋主任去杜局长办公室说一声。
“杜局,药厂的那个主任,给我打电话说,石连海没在单位,得明天上午才能有结果。我给秦主任回个电话?”
“嗯,去吧,你看着处理就行。”
华阳区工业局办公室秦主任接到电话后,赶紧去给耿局长回了个消息,还顺便说了蒋主任那边问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么硬核!
耿局长问他,“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是某位领导的亲属。不过我想着,孟县他弟弟,怎么就找这么个对象呢?凭着孟县,什么样的找不到?”
耿局长看着下属,笑一笑,无语。这何尝不是他的疑问?他还庆幸,幸好不是他们局下属企业,不然更挠头,虽然这样也很挠头。
孟庆祥给孟庆仁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快到下班点了,三句两句放下电话,孟庆祥想着赶紧回家,躲个清静去。
孟庆仁在技术科等着大家都走了,刘畅兰也骑着自行车回家了,才一个人慢慢的离开二楼,朝宿舍走去。
从中午刘畅兰跟一群人呛声后,孟庆仁都没想过他自己如何面对昔日的校友、今天的同事,以前还能跟着他们几个蹭饭一起吃,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情形。还是一会儿也骑车去刘畅兰家吃饭?
说实在的,孟庆仁不太喜欢去刘畅兰家吃饭,大舅哥带着媳妇和孩子回家吃,小姨子没结婚呢,也回家吃,小舅子还在上学,也会回家吃,岳母还在外面街道工厂做临时工,做个饭,跟打仗一样,这么多人一起吃饭,说喂猪恐怕被打,但是吃的真的很不痛快,不过刘畅兰让他攒钱,所以不许在外面买饭吃,自己还不想做。
倪芳彬今天下午下班,让我跟他走,他叫上管设备的小吕,还有詹秋生,我们几个在附近的市场转悠,“小吕,老詹,今天咱们仨买点好吃的,请小邹吃吧,她今天受委屈了。”
“小邹,你回去熬粥行不行?我想喝点粥。”詹秋生跟我建议,“行啊,詹主任。”
“下班时间了,叫什么主任。叫老詹。”设备科的小吕不屑。
“嗯,吕大哥,詹大哥。”倪芳彬笑。
他们几个买了猪头脸、黄瓜、小葱、一张大饼、还有四个咸鸭蛋,“来瓶酒不?”小吕问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