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说老师被我气死了,要不要偿命?
结果是,他没被气死,也不用我偿命。
但是,他笑了,带着气势汹汹的劲头。
我呢?扭头就跑出去了。
留下他,一个人在教室里溜达,溜达了好几圈。
我到了教室外面,站在树下,看着后门口的蒋孟山和魏建平,还有教室里溜达着的杨老师,估计是真生气了吧,是不是没法给郑老师一个交待?
能打击到一班的,郑老师肯定不遗余力,虽然可以死不承认,不知道四十几个人会不会一心一意?
我在那里胡思乱想呢,远处课间操散了,乌拉拉的涌过来一群人,一班和二班的很多人朝这个方向涌来。
“班长,老师找你们干嘛?”
“老蒋,杨老师找你干嘛?”
“魏建平,是不是批评你吹口哨了?”
好嘛,都是福尔摩斯带华生的。
他们男生,从后门口挤进教室,不知道去里面说什么去了。
我跟几个女生站在树下,“班长,(红艳),老师是不是问你们谁吹口哨了?”
“老郑是不是去教研组找老师的麻烦去了?”
“哼,好像他们二班就都是好人一样!”
我看着她们,年轻的张扬的脸上,有着各种各样的表情,确实有包庇的嫌疑,因为确实有人吹了口哨,也确实是错误的,不过现实是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除非他主动站出来承认,或者他身边站着的那几个人供出来。
看女生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架势,男生估计更不会举报出来吧。
我想假如我真知道是谁,我肯定是报告给老师的,不为别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可惜的是,我真不知道,可是老师和大家都不这么认为。
唉,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虽然不能用在这里,但是现实就是如此的。
第三节课,英语,高老师来了,也很严肃,我看了一下脸色就知道了,不知道谁惹的他。
开了场就知道了,“今天一节课间,听到一个故事,”我没想到高老师给我们讲故事,如果讲,不是应该用英文吗?
“故事是这样的,有个学校的一班,学习不错,其他各方面都不错,有天呢,下课了,同学聚在一起聊天,聊到兴奋处,有个人就吹了口哨。被老师发现了,那个老师很不高兴,觉得学生不尊敬他,他就找班主任去兴师问罪去了。你们猜,结果会如何?”
我们听了,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至于吗?我们觉得不至于,但是那个人,那些个人,觉得至于。
高老师没说别的,就开始讲课了,这一节课,他比平时严肃,难道也“兔死狐悲”?这个词不太适合,但是意思就是如此吧。
课间,高老师一反常态的回了教研组,没在教室坐着;我甚至从他身后看到了落寞和寂寥。
也许就跟那个英文课文盲人摸象一样,我们看到的都是不同的面,感受也是不同。
我们班的气氛低迷了很多,说笑打闹的人不多了,尤其后排的男生,很多人课间都选择出去透气,而不是聚堆聊天打屁了。
这件事的打击还没过去,又一件事儿接踵而来,同样的不是好事,同样的不好收场。
有天晚自习,赵云飞和他后排的李志民,俩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蒋孟山去劝解,被赵云飞一句给闷了回去,“一边去,你跟李志民穿一条裤子的主,在这充大尾巴狼来了?”然后跟李志民叫嚣,“走啊,有种咱们去静河边来一场!”
李志民也不示弱,“走啊,谁不去谁是狗!”这个口气也是很嚣张,而且还率先拉开椅子,走到门口去等着赵云飞了。
文敬山和郑铎拉着赵云飞的手不许去,可是为了不当狗,赵云飞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去了。
各自圈子里的人,想跟着去劝架也好,去围观也罢,都动了,魏建平站起来,“大家都坐好,谁也不许去,他们俩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打死一个!”
好吧,既然死不了,大家就都坐在教室里,所谓的安心上自习,我想大家的心都是揪起来的,不管为了谁、为了什么。
第一节自行课都下课了,俩人也没回来,男生女生都聚堆了,小声的议论着,各自说着担心,为某个人、某两个人、为班里着想的。
“魏建平,不需要去看看吗?”我扭头去问他。
抬起一个头来,貌似看书认真的样子,谁知道看的什么!
“没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了,他们俩早该整一架了,在宿舍也是各种叫嚣,谁也不服谁。这回回来就好了。”魏建平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我很担心,再出问题,杨老师还不疯了啊?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你看老蒋着急吗?他跟李志民好,郑铎和文敬山跟赵云飞好!”我没想到这几分钟的空,魏建平跟我八卦这些东西。
“你跟谁好?”我想问着,后来没问。想到他们几个人给我起外号,瞬间不想搭理他了。
第二节晚自习前,李志民和赵云飞回来了,这俩货,居然拉着手进的教室,然后一帮男生还起哄,真是醉了,也服了,男生真是奇怪的动物!
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