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姐姐订婚、结婚的事情,夜里睡觉之前,或者半夜醒了之后,再或者上课的闲暇里,我还会想起,想起来的时候,就会纠结、难过,不过比最初好了很多。
后来一个周日,姐姐趁下午休息的时候,过来找我,告诉我她们十一月要订亲,过年之后会找日子结婚,她说结婚后还是会继续上班的,有空可以来看我,我也可以找她。
看来,父亲他们已经谈好了,我也只能接受。
后来学校忽然之间,就出台了关于禁止男女同学之间过多过密接触、禁止学生早恋的规定,在班会上连续三次宣导,三令五申要求各班班主任、各班班委密切关注、严格管理。
我忽然就被这个事情给震撼到了。
后来,通过好多个渠道听到好几个版本,最后想想,捋捋事情的脉络,其实事情没有多复杂。
1983年是高中两年调整为三年的第一年,二中这边也有高二的学生提前参加高考,可惜的是升学的人数和比例跟一中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于是从九月初开学到十月,陆续有学生插入到现在的高二还有高三班级内部进行补习。
所谓的早恋出在高二,一个复读生和一个正常在读学生之间。
女生是复读生,家里是城关镇这边的,走读;好像叫王文静,被安插在高二一班,人如其名,文静秀气,身材苗条,五官漂亮,还有点江南美女的婉约;据说期中考试的时候,成绩在班内前十,算是不错的。
男主角是班长,叫薛东进,也是个五官端正、神采飞扬的主,不过他住校,但是他没跟同班男生住一块,而是混住到了高三的小宿舍,陈主任当时觉得班长嘛,还是值周委,学习成绩也还可以,肯定自律能管住自己的,于是放到高三那边了。
高三是晚上十一点就寝的,再特殊点的,甚至延长到十一点半,门卫和执勤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漏洞就出在这里了。
薛东进在期中考试后,有几次十一点了,还没回宿舍,高三那几个男生谁也没关注他,第一个是人家面临高考,忙的要死要活的,谁会想到他呢?二个他本身是班长也是值周委,或许是有事儿。
等有一天,他下铺的一个男生,发现两个晚上上铺都没回来睡觉,就叨咕了一声,“小薛这个小子,俩晚上没回来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在他们班宿舍挤着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们宿舍有个人就关注到了,观察了一个礼拜,感情一个高二的小小子比高三的一群大哥还忙,有时候后半夜才回来睡觉,这还了得?
于是这个大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好心,也许是纯粹无聊,就跟陈主任说了一下,说高二那个男生有地方住,就把他调出去住吧,别跟高三的我们混着了。
陈主任知道了,就悄悄的问警卫室值班的人,是不是半夜有学生进来。
警卫室的人,也觉得没啥,就直截了当的说了,“嗯,陈主任,就是一个高二的男生,跟高三混住的那个,他不是值周吗,偶尔就回来晚了,叫门我们就给开了。”
陈主任一听,值周委,也不用他一个高二的在住宿区外值班啊?而且,即使南校区的高三,到点也是关灯睡觉的,用不着人值周的。
陈主任开始蹲点,赶得还巧,有几天薛东进按时值周,定点回去睡觉,高三的人也没人提过之前的事情了。
再过三四天,薛东进半夜十二点了,敲北校区警卫室的门,就给陈主任逮个正着,于是他被陈主任提溜着去办公室“洽谈”去了。
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再大也不超过二十岁,在一个四五十岁的一直管理学生的后勤主任眼里,那就是个白丁。
刚开始,陈主任问他为何回来晚了?
薛东进说在教室看书着;陈主任继续问他:“你们教室黑灯了,你怎么看的书?”
薛东进又说,“我在高三那边看书着。”
“走,你带我去看看,哪个班?”
薛东进哪敢啊,原本就没有教室看书的事情啊。
然后很小声的说,“陈主任,我错了,我是送同班同学回家了。”
“送的谁?家是哪里的?”
“家是城关镇的。”薛东进知道回避一些问题。
“叫什么名字?”薛东进沉默,低着头,脚尖蹭着地。
“你现在告诉我,和我明天去你们班找班主任调查出来,性质不一样,知道吗?”
薛东进还是沉默。
陈主任点一根烟,还问他,“抽不抽?”吓得薛东进赶紧摇头,找死啊,敢抽烟。
师生二人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抽烟吐着圈圈,一个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
“你去睡觉吧,我明天找你们班主任。”陈老师的声音很平和,而且面无表情。
“陈主任,你别找我、我们班主任,我跟你说。”薛东进汗都下来了。
“这个同学是女的,叫王文静。”薛东进觉得自己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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