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是按部就班的复习和预习,梁老师绕一圈就走了,不过郑老师也从后门进来,在班里绕一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两个小时,不长,做不了什么太多的,但是也不短,够我们复习和预习所有的内容,不过效果如何,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晚上睡觉前,韩淑云问我“班长,你明天去你大伯家吗?”
“我没想好,我不知道她家在哪里,怎么去?而且我连我大伯叫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大概知道姓名,但是不能说,没人告诉我,只是我潜意识里这么想的。
· 从内心讲,我很想去看看,但是面对堂妹的态度,我又点害怕,紧张,我不知道堂伯和大娘他们怎么看我们,就怕跟当初似的,三大娘即使求我父亲做事,还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趾高气扬的在得意什么。
· “那如果你知道住哪里呢?去不去?”韩淑云没完没了。
· “那就去啊,不去显得我很没礼貌。睡吧,明天不早起,但是也不能睡懒觉吧。”
· 不知道周日大家是怎么过的,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过。
· 早上吃过饭,我选择去教室,反正在宿舍除了聊天也做不了什么。跟着我出宿舍门的,是那个叫凤仙的女生。
· “班长等等我。”好像班长这词是我的代名词了。
· 我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等她,她蹦蹦跳跳的走出来,“走吧,班长。”
· 我也不纠正她的叫法,随便吧。
· 我们俩并排走着,多少有点尴尬,没啥话题可聊,不过前后都有人走,也有人说话,我就假装听别人的。
· 早上,阳光还不是很烈,风也是和煦的,“班长,你家是哪里的?”好像这个问题是个不错的开场白。
· “安家河北面的,你呢?”有来有往啊,不然断片了。
· “马家口孤儿院。”我以为我听错了,“嗯?”
· “马家口孤儿院,地震的时候我父母都没了,我和我哥在孤儿院长大。”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好稍微严肃点,又咧下嘴角。
· “没事儿,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看来这个姑娘比我坚强。
· “嗯,你们那边地震很严重吗?”我总不能问别的。
· “挺严重的,早上就都倒了,很多人都受伤了,也有不少去世的,所以我们镇上就有个孤儿院。”
· 一听,就知道确实严重。我们这边田家庄也很严重,房子也都倒了,不过都没有听说有孤儿。
“嗯,那是挺严重的。”
“班长,听说你学习特别好,当然了不好也不会让你当班长是吧。”这会儿真的要断片了,我觉得没法接了。
“以后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中。”我点点头,庆幸到教室门口了,话题自然就结束了。
教室里有不少的人了,看样子大部分都是住校生,文敬山和他前面的俩男生也在,很认真看书的样子;女生不太多,五六个吧,最后两排,就我一个人。
教室里没人说话很安静,甚至能听到笔尖在纸上滑过的声音;或者窗外枝叶跳舞的微醺的呢喃。
陆续还有人来到教室,不过都是很乖巧的安静。
忽然,突兀的声音传来,“邹红艳,外找!”我赶紧站起来,没注意椅子的动静,嘎吱一声,
我冲大家点头,实在是尴尬,快步走出去,一看树下站的是二堂哥,“你怎么来了?”二堂哥笔挺的身躯在洒落的阳光里,如果不笑,或者笑不露齿,是个很帅气的大男孩,但是他咧嘴一笑,两侧的虎牙凸显了幼稚和可爱。
“我来给你送书,然后带你去吃饭。”我恍然大悟。
把书接过,轻巧的走进教室,送到书桌的抽屉里,然后把纸笔收拾起来,和看着我的人摆摆手,用口型说着“我走啦!”然后轻盈的走出教室。
堂哥过来,让我莫名的高兴,以前在家里也没见我们俩多亲近,相比他,我更喜欢大堂哥,大堂哥稳当的,不跳脱,而二堂哥则跟“狗蹦子”(狗身上的跳蚤)一样,这个评价是邹树芬的爷爷给他的。
我带着堂哥从校园的小路上往外走,半路上遇到同班的人,“出去啊,班长?”我点头示意。
“你还不错哦。”二堂哥揶揄我。
我没理他,出来校门,我让他走前面,他不再逗笑,反而有点严肃的跟我说,“红艳,昨天艳丽喊你的时候,是不是态度很差?”我笑笑,不怎么说话。
“二伯(二堂哥的亲二伯)家里,俩儿子一个闺女,这个闺女比较矫情,你不用理她;家里的孩子都是是排序的,二伯家的大哥是老大,老家那个大伯家的老大排二,所以叫二哥,我排七;我亲姐排三,所以大家都叫三姐。大哥已经结婚了,儿子都一岁多了,大哥在公安局工作,嫂子好像是司法局的,六哥好像今年才要高中毕业,那个艳丽在你们下一班,今年好像是初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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