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理念里,自己的命可以被别人轻视践踏,但信仰绝不容亵渎。
眼见自己的信仰宝贝疙瘩,被小白龙当成火地瓜烤,墨漓急了直跳脚。
她发火,话不经过脑子有啥说啥,开喷白矖道:“把你的嘴闭上”。
“鬼牙是我的信仰,你要再当着我的面,欺负羞辱它一下”。
她咬牙清晰,狠话脱口而出:“我就去把你主子花满童的脑袋割下来”。
“反正宫门的赏月令已下,惦记他脑袋的人不计其数,他早死晚死都得死”。
“死我手里也算落得个干净。”一句违心之言,代表着她已下定决心与花满童一刀两断。
白矖一头雾水:“……”小霸王这是在玩那一出儿?
“出师了,出师了,孺子可教也”骷髅头咧个大嘴,像小鸡啄米般狂点头。
它指挥:“小漓漓上,把小蛇皮的脑瓜子给它拧下来,往屎里打”。
墨漓点了点头,听话的蹲下身子,上手禁锢掐紧住白矖的脖颈,厉声道。
“甭管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动我信仰鬼牙者,就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噌”地一下,鬼面具受到她情绪的召唤瞬间被点燃,熊熊火焰燃烧着。
炽烈而耀眼,照亮了她的脸庞,使她宛如来自地狱里的使者。
“信仰,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白矖面无表情地盯着墨漓。
也就她敢对本灵尊上下其手了,这要换做旁人管你,三秒粉碎成灰。
她施加在他身上的力气,就如同挠痒痒一般,微不足道。
他思来想去,帝君若是知小霸王的头脑,被这小鬼头给洗净到神志不清。
那本灵尊的剑身骨体,怕是要和这小鬼的骨头,互相劈柴到玉石俱焚了。
这不就刚刚,他和骷髅正美睡的不轻,然后就被帝君给支楞起来火劈一通。
魔君在旁鼓劲助威,火麒麟苑溪雨还赶情过来凑个热闹,大肆宣扬看他笑话。
想他归尘出封,本该驰骋战场,掀起血雨腥风,现却因墨漓,窘迫到被化砍柴利斧。
自个的老脸都快因她被甩飞掉九天之外了,而她却还不知好歹地谴责起他来了。
白矖感到有些无奈,自家主子赏识的人,就算是脑子瓦特了,他也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啊。
他反面推敲她,苦哈哈地当个受气包:“我倒稀奇你师承何处,会视信仰为邪祟”。
当下,墨漓就看着被烈火完全淹没的骷髅头,它正抽着神经风。
就跟喝高了似的,它咧嘴朝天,张狂大笑个不停。
“好啊,害我白担心一场”。
瞧它快活上天,她心里头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信仰就是师承。”她回答完白矖后,便松开他的脖颈,站起身。
就刚刚她脸上的面具,再次紧绷了一下,她知道那个神秘女人。
现在就在某个地方暗中观察她,机会就摆在眼前,她舍不得错过。
为搞清谜团的真相,她松口:“鬼牙俩日后,若见不到你的鬼影,咱就一拍俩散”。
“你也甭来找我,就去跟小花花过一辈子去吧。”她瞄着方位,抬脚迈步就开溜。
“啊?你不把我俩带上,就这么走啦?”骷髅头苦丧个脸,感觉好像被抛弃了。
白矖见状身影一闪,他带着骷髅头挡在她的眼前:“你且等一下”。
同时,他的耳边也传来了紫宸的传音:“一堆狗皮膏药难甩,带她先入忘机”。
白矖实言转告墨漓:“吾主让我跟随您,让我带你去个落点的地”。
“不必,把鬼牙给我就行”墨漓急切地挥了挥手:“快,别挡路,找人呢”。
骷髅头形化拇指大小,萎靡不振地搁搭在白矖的龙头上。
“小漓漓,我被小情人下了法咒跟这贱骨头,绑定在一起了”。
“不互相搭窝睡个俩天,走不开啊~”它说着,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困麻了。
“等你寻完友,我在给你指路。”白矖带着骷髅,像个赖皮蛇一样飞转。
来到墨漓的肩膀上,他稳稳地落了下来:“不添乱,正好我也需静心养歇”。
他同样也缩小成拇指大小,像个小虫子一样,隐藏在她衣衫里。
“此前见你脸上的东西,是蛮荒犯奴的标识,自行做主想为你摘解”。
“非为吾主所令,一时莽撞惊吓到你,还请见谅。”他解释一下,是希望墨漓不要误会。
她吃惊,那这么说,那个女人说的不假,她果真来自蛮荒。
墨漓盘算了一下:“卑劣身份多到数不清,再多一个罪孽深重的下犯奴也无伤大雅”。
“挺好,坐实假面君子,这面具对我有益,无需帮我摘除”。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她的发丝,她目光坚定的望向远方。
“鬼牙,我要干一票大的,等会我若有个意外,你记得帮我叫魂。”
有它在,她就有底气可以放手一搏,再怎么说萧良的死是因她。
墨漓认为得给他一个善终入土为安,也得给自己一个慰藉不被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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