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废?笑话!”
“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去,瞧不起谁呢?”墨漓咬牙,嘴硬道。
势均力敌,她现在连死都不怕,就算打不过,面子这块也不能丢。
“童真无邪。”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反握紧手里的匕首。
“想动她,就过我这一关”
墨漓强撑站起虚弱的身子,乔装出一副屹立不倒的样子。
熟悉的感觉,要强的话语,瞧不起谁呢?
兰菁菁笑着摇了摇头,打消原有的猜疑想法:“你别太得意”
“姐姐我今天心情好,给你三分薄面,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也别得寸进尺”。
兰菁菁瞧着墨漓衣着脏乱不堪,脸上满是汤汤水水的还带着血污。
她好意地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块丝帕,递给了墨漓,以表刚才误伤的歉意。
“这次亏得你的锦囊妙计,我的任务才可圆满成功,幸得少主的赏识”。
“难得啊,少主赏令,今夜我坐顶,你下榻”
兰菁菁眉眼含笑,她还顺带奉承一句:“妹妹,承让了”。
墨漓伸手接过,递到眼前的鸳鸯戏水丝帕,冷笑一声。
“虚伪”。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随后,她就将丝帕扔在了地上,踩了踩:“畜牲的东西,狗都不用”。
“啧啧啧,真是个莽夫。”
兰菁菁见状,双手抱在胸口,她也不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好似对墨漓的这一践踏举动,早已司空见惯。
转入正题,兰菁菁摇动着手里的红铃,叮当作响,表示懒得动手。
“九狸,玩的差不多了吧,我刚从宫里头出来,奉命抓你回去”。
墨漓疑惑着,什么?之前抓我的人不是她,那会是谁?
她直言不讳:“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又为何要杀牛大洪?”
“你莫不是老年痴呆了?”
兰菁菁傲娇的翻了个白眼,摇了摇手里的铃铛。
“我俩的法器互相通灵,找你还不简单?”
她瞧墨漓的眼神,如视白痴:“九狸,你落败一事”
“现在宫里头都传遍了,若是牛大洪不死,你能活?”
“我不懂!”墨漓一时恍惚,愚钝地摇了摇头。
“我的命,如何能拿牛大洪来抵?”
兰菁菁一听,稍显惊讶:“功过相抵,这点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会不懂?”
“小样,跟我装愣头青是吧?”她伸出手指,用力地戳了戳墨漓的肩膀。
“山海一役战败,罪魁祸首牛大洪,不单是你的心结,不也是少主的心结么?”
“当年牛大洪祸引东流,致使宫门里死了足足千人”。
“他将此等血海深仇栽赃给你,你当年不是恨极了他么?”
“现在…怎么?”气氛烘托到这里,兰菁菁飘了飘眼墨漓,这么沉得住气?
“九狸,你不对劲呐!”
兰菁菁向前迈了一步,逼近墨漓,瞅着她,耻笑道:“你该不会失忆了吧?”
信息量有点大,墨漓在经历大脑一番风暴后,理智回归。
不管怎样,牛大哥都无愧于我。
就以当下的情况来看,现能庇护丫丫的就只有宫门,墨漓思来想去。
虽不愿丫丫活在水深火热之下,但总归也有个归宿,比不见天日的好。
她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你不要认错人了,我不过只是一个过路的食客”。
“而她才是九狸。”墨漓用手指了指,躺在稻草里熟睡的小女孩。
然后,她就撇清:“你们宫门里的事在下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做参与”。
“告辞!”墨漓说完,转身就走,步伐匆匆,不时地回头张望。
她怀疑有人在暗地里跟踪她,所以她怕多停留一刻,丫丫就多一份危险。
“狗娘养的,当我三岁小孩,耍我呢?”兰菁菁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她怒目视向墨漓离去的背影,不耐烦地朝她叫唤道。
“九狸,你个犟种,给我回来,姐姐给你脸,你特么地开起染坊来是吧?”
墨漓听到兰菁菁的吼声,脚步并没有停下,反而跑得更快了。
她嘀咕着:“九狸的玉令也不在我手里,那人在哪里鬼叫什么?”
兰菁菁站在原地,瞧着墨漓远去的背影,抿唇一笑:“好心当成驴肝肺”。
“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重用,那就别怪姐姐翻脸无情了”。
叮当一声,兰菁菁摇动着手里的红铃,铃声清脆而急促,在空气中回荡。
随听,砰咚一声,正跑路的墨漓脚下一个踉跄,摔趴在了地上。
“哎呦,什么东西绊的我?”然而,正当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一刹。
墨漓隐隐约约感觉后身一阵发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赫然,一根发丝细的鱼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脖颈处。
致命的枷锁,紧紧地扼住了墨漓的喉咙,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丝毫。
“唔…”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秒的流逝,都是徘徊在生死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