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太太走上前来,轻蔑的将时暮云打量了几眼:“确实是有几分姿色,难怪有点个性呢?原来是有当玩物的资本!”
时暮云两眼一眯:“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纪太太冷笑了声,不以为然地捋了捋头发:“怎么,还不让人说了?你不就是个被男人玩弄的货色吗?”
时暮云脸色阴沉:“你凭什么随口侮辱人?”
纪太太挑衅地抬起下巴:“就凭我是纪泽明媒正娶的老婆,而你……是个为人所不耻的小三贱货!”
“像你这种出卖自己色相的女人,根本无法与我相提并论。”
“骂你几句怎么了?骂了你,你也得好好给我受着。”
时暮云讽刺道:“你以为你自己有多高尚?”
“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靠着丈夫地位,耀武扬威的可怜女人罢了。”
她竟然说她可怜?
纪太太面目狰狞的指着时暮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时暮云冷笑:“怎么?你可以对我说三道四,我还不能回你几句了?这是什么鬼道理?”
该死的女人!
竟敢对她这么嚣张!
纪太太眼底划过一抹狠毒,她捂住鼻子扬了扬手。
后面有人拿着一桶气味难闻的尿液,对着时暮云泼了过去……
在这危急时刻……
江淮安几个大步上前,一个转身将时暮云护在自己怀里,为她挡住了恶意袭击。
时暮云愣了愣,抬眸看去。
江淮安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如同一阵温暖的春风。
给人一种安宁,可依靠的感觉。
20年前,他也曾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可结果呢?
男人的承诺,都不过是说说而已。
说的多了,他们自己都忘记自己说过些什么了。
时暮云垂下眼眸,把他用力一推:“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了,你演的不累吗?”
江淮安被噎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纪太太见计划落空,心底顿时涌上一股恼怒和不甘。
眼看着有几名保安走了过来,她只能含恨离去。
算你好运!
下次,她定会挑个没人的地方。
江淮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暮云越走越远。
她绝情得连头都没回一个。
唉……
无奈。
一身臭味的他,不敢这样回家。
于是,他在附近酒店开了个房进去洗澡。
才刚洗完出来,就看到苏漫一脸冰冷的坐在床上等他。
江淮安围着浴巾,擦着头发问道:“你怎么来了?”
苏漫眼底冒着寒气:“我怎么不能来?你都在大街上公然抱着你的老相好了,我要是还不来,你估计都要抱着她睡觉了!”
江淮安眉头一皱。
结婚这么多年了,苏漫还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模样。
每次对自己说话,都是高高在上的口气。
说实话,他忍气吞声了20年,真的早就受够了!
不过目前还不是跟她翻脸的时候。
等他偷偷洗完这最后30个亿,他就可以彻底跟她一刀两断,带着巨额财产独自逍遥快活了。
江淮安故作情深的道:“你看你看,又乱吃飞醋了吧。”
“我每天都被你看得死死的,哪有时间去招惹别人啊!”
苏漫不咸不淡的斜了他一眼:“可我怎么听说,你一个劲儿的护着时暮云,好像是想跟她重归于好呢?”
江淮安吃惊的道:“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荒唐话?我怎么可能还会对她有感情呢?”
“这绝对是无中生有的谣言!你可别被有心之人给利用了。”
苏漫:“当真没对她动过歪心思?”
江淮安受伤的望着她:“我们都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居然对我没有一点信任?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苏漫拧着眉,不说话了。
江淮安生气的道:“那行,既然你这么不信我,那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吧,我净身出户!”
看他真动怒了,苏漫也不禁质疑起了谣言的可信度。
她语气似乎回暖了几分:“哎呀好了好了,都老夫老妻了,偶尔拌拌嘴也很正常的嘛!”
说完,她还伸手去拉江淮安,想哄哄他。
结果江淮安把手一躲:“你那哪儿是拌嘴?你那分明就是诬陷!”
“本来做上门赘婿就低人一等,结果你还联合外人一起欺负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漫放下身段主动认错:“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是我不该怀疑你。老公你就别生气了……”
“哎呀,别黑着一张脸了。肚子饿不饿?走,回家吃饭去。”
江淮安:“别拉我,我自己会走。”
苏漫:“行行行行行,你自己走。”
唉……
这男人又跟她耍小孩儿脾气了。
*
听说老婆背着自己去找时暮云麻烦了。
纪泽内心很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