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任长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无它,腿软而已。
这样说的话,当初主持殿试的官员都有嫌疑。
至少当年主考官的脑袋是保不住了。
“来人,给我把陈楼捆起来,再把陈楼的家人全部抓起来,宜州知州也给我抓起来,押送回京,交给陛下处置。”
这个事情太大了,他可搞不定,还是把人押送回京,交给陛下处置吧。
“任大人,饶命啊,我也不想的,都是我夫人逼我的。”陈楼就算被禁卫军押着走出了一段距离,依然不放弃的朝任长风求饶。
任长风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求个屁,别人都是十年寒窗苦读辛辛苦苦的考出来的,他倒好!直接替考。
轻轻松松的就能当官,任长风忍不住有那么一点点的心酸,真的只有一点点。
想当年会试的时候,寒冬腊月他可是在会试的考场整整冻了九天。
九天啊!!!
知道他是怎么熬过去的吗?
好不容易出了考场又是高烧不退,差点没有烧过去,等到殿试的时候身体都没有完全的养好。
导致只考了一个二甲吊车尾的成绩,这么多年了,才好不容易熬到左都御史的位置。
陈楼这一回是死定了!!!
他任长风说的。
陈楼这样的对寒窗苦读的学子们太不公平了,就算是为了安抚天下的学子,陛下也要从重处理。
下一刻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传来:“大人啊!我就是骗一点钱,真的和科举舞弊没有关系啊!”
刚才那位斩孽龙的大师跪在地上,浑身瘫软,再快的脑子也跟不上事情的发展速度,他不就是骗点钱吗,怎么就牵扯到科举舞弊的大案中去了。
这一个弄不好就是牵连家族的大罪,他不要啊!!
任长风看了过去微微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差点忘了你了。”
其中迁怒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大师一个激灵,站起身来,三两下就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袈裟,痛哭流涕的朝着任长风求饶:“这位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科举舞弊的事情,我就是一个骗子,陈知府笃信和尚,所以我就是来混一碗饭吃。”
“我也不是什么大师,其实我有妻子、孩子,求大人饶了我。”
”饶了你,大乾有令,装神弄鬼,情节轻的杖责,重的流放,本官就判你······”
不等任长风说出判决结果,许瑾瑜的心声穿了过来,
【不能放过他,因为他的忽悠,每次河水泛滥,陈楼不想着修堤坝,只想着求神拜佛,因为这个事情已经死了好多人了,足足一千三百二十六人。】
【骗钱是重点吗?重点是死了那么多的人!!!】
【哎呀,我要怎么告诉任大人,让他不要轻饶这个混蛋。】
任长风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装作不在意的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个本子,冷声说道:“因为你的欺骗,死在洪水下的百姓总共有一千二百三十六人,其他的冲毁的良田,房子、店铺、牲畜·····这些就不说了,还你只是一个骗子,那这些因为你枉死的人怎么说?”
和尚这回连话都说不出口了,一千多口人因他而死,不管怎么求饶都不会管用,一股刺鼻的味道从和尚的身下传来。
任长风厌恶的挥挥手,禁卫军迅速的把人拖了下去,这个和尚的下场最轻就是一个斩立决。
许瑾瑜后知后觉的心声继续传来,
【哇!我明白了,说是让任长风代天巡视,其实任长风是帮皇帝来收拾这些官员的吧!】
【你看准备的多充分,罪证都准备好了,谁撞上就收拾谁,连一个江湖骗子的罪证都有,该不会每一个县府小偷小摸的情况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不愧是天底下疑心最大的皇帝,在他手底下干活的官员是一点隐私都没有,说不定屁股上哪里长了一颗痣皇帝都清清楚楚。】
【该不会我公主府上的宫女太监里就有内卫的探子吧!】
任长风:不用怀疑,您府上的护卫和宫女太监全是探子,不过这些探子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为了你的心声,顺便在您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之前让陛下有个准备。
不至于让您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
任长风动了动嘴,想要打消许瑾瑜的疑心,可是下一刻······
【不过管他的,我又没有做坏事,本姑娘光明正大,探子们随便,只要不在我上厕所的时候偷看就行了。】
任长风:这个倒不至于。
【这皇帝还是一个小心眼,连一个江湖骗子都有记载,嘿嘿嘿····我怎么就没遇上始皇大大那样大气的皇帝的,要是始皇大大那样大气的皇帝,我是不是能随便折腾了······】
许瑾瑜开始畅想要是自己遇上始皇那样的皇帝该是怎样的场景。
任长风忍不住仰头望天:陛下!对不起了,许大人的心思就是这么活跃。
舞阳公主双眼含泪:亲爹啊!我已经能猜到任大人走这一趟后,您的名声会变成什么样,多疑、小气、事事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女儿不帮你,实在是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