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妖孽只是一个背锅的,至于引雷术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把戏······”
内卫面无表情的重复着许瑾瑜的心声,挑拣能说的说出来。
县令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也就是说自己从开始就被骗了。
那个捧着符灰和铜钱的汉子也走了回来:“这位大人,那我这个符灰······”
“哦,那个符灰其实是解药,你娘子根本就没有病,所谓的病是被这个道士下了毒。”内卫继续面无表情的解释。
“啪!”
汉子手上的东西掉了,满面愤怒的冲向那个道士。
“我的娘子好好的,你为什么要给我的娘子下毒。”
“当然是为了骗钱啊!你为了求这个符灰,花了多少钱?”
“五两银子,是我家所有的积蓄。”
“好啊,我爹当初的病和你娘子的也差不多,是不是也是这个道士下的毒。”一个年轻人愤怒指着道士说道。
【是啊!可惜你因为钱不够,所以你爹被毒死了。】
内卫:“·····”
愤怒的百姓又增加了一个。
随着许瑾瑜的心声和内卫的解释,愤怒的百姓把那个道士淹没了。
要不是内卫的手快,这个道士还有没有命在都是一个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查封道观,道观里的道士全部投入大牢,这些道士为了捞钱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人人手上都沾着人命。
县衙上下的官员多多少少都脱不了关系。
处理了高原县的事情,许瑾瑜他们又上路了,继续往海边赶。
这天走到一条大河的边上,几人走下马车,准备渡河,可是还没有走到码头呢,就被一群手持刀剑的衙役拦住了。
“大师正在斩妖除魔,现在不许渡河,等到明日再来。”
【斩妖除魔?换频道了?】
许瑾瑜的疑惑就是大家的疑惑。
任长风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刚刚收拾了一个假道士,又来一个假和尚是吧!
因为慈恩寺的事情,京城里的道士和和尚被收拾了一遍,怎么地方上还是这样。
忍住怒气,任长风给衙役的手里塞了一块银子,小声的问:“孽龙是怎么一回事?麻烦这位小哥给说说。”
衙役颠了颠手中的银子,露出一抹满意的笑,这才对任长风说:“也没什么,从去年起这条河老是决口,淹死了几百口子的人,大师说是有孽龙作祟,只要斩了孽龙就没有事情了。”
任长风一把捂住胸口,淹死了几百口子的人,朝廷一点都不知道,而且大师什么大师,现在谁敢在他面前说大师,任长风就敢跳起来打谁大耳刮子。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大师,都是骗子!骗子!
不过现在的话·····
任长风又给衙役的手中塞了一块银子:“不知道我能不能近距离的观看一下大师的英姿?”
衙役更满意了,让开身子,让任长风他们去看大师斩孽龙。
只见大师一身袈裟,站在一个法台的后面念念有词,然后拿起一根铁棒扔进河水里。
铁棒被扔进水里就沉了下去,那位大师开始手舞足蹈的和看不见的孽龙大战三百回合,直到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的才停了下来。
身边的小沙弥立马上前,擦汗的擦汗,打扇子的打扇子,更是有一个身穿知府官服的男子殷勤的站起来向大师道谢。
“多谢大师斩孽龙,大师辛苦了!”
【能不辛苦吗。昨晚上大师可是渡了三位女施主呢!】
舞阳公主好奇的看了许瑾瑜一眼:什么叫渡了三位女施主。
任长风胸口一滞,他就知道,又是一个骗人的。
那个知府继续和大师说话:“不知道这一场法事之后,这条河会不会再决口?”
大师沉吟了一会才说道:“贫僧也不能肯定,不过只要河水决堤肯定是有孽龙作祟,到时候你再请贫僧来就行了。”
【再来,再扔一根铁棒,这样的把戏是怎么骗过一个知府的,这些当官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吗?】
【前面高原县的县令被骗,那个骗子还是下了力气,演了一场的,这个演都不演,知府就相信了。】
许瑾瑜简直是开了眼了,一洲之地的长官居然是这样的糊涂蛋,怎么考上进士的,怎么升到知府这个官位的。
任长风也不打算忍了,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把那个和尚和知府押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见任长风,宜州的州府那叫一个坦然,直接抱拳道:“任大人,下官正在斩孽龙,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任大人如此刀兵相见。”
作为一洲知府,宜州的知府当然认识任长风,也知道任长风在代天巡视地方,所以见到任长风并不惊讶。
反而质问任长风为什么要对自己动手。
此刻任长风真的想要撬开这个知府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当然不能这么做,只是冷声问道:“哦,斩的孽龙呢?”
同样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和尚这时候抬头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所谓孽龙是被淹死的百姓怨气所化,无形无质,被斩杀过后就消散于天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