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县主府,许瑾瑜正翻看着宣帝赏赐的首饰,这沉甸甸的手感让许瑾瑜不由的嘀咕,
“真金白银就是重啊!哪天缺钱了还能拿出去换钱,皇帝难得做一次好人。”
这回轮到贺嬷嬷擦脑门上的汗了,
“县主,皇家赏赐不能变卖,还要小心保管,一不小心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
“啊!”
许瑾瑜失望的放下手中的首饰。
“不能卖也不能戴,我留着它干什么,皇帝是不是在坑我。“
皇帝就是在坑你!
送赏赐来的刘公公满面笑容的在心中回答许瑾瑜。
不过话可不是这样说的。
”您要是实在困难也可以变卖,陛下不会追究的。“
”哦。“
许瑾瑜兴致缺缺的答应。
“就皇帝那小气样,不追究才见鬼了,他····”
眼看着许瑾瑜又要在心中开骂,刘公公连忙打断许瑾瑜,
“正阳县主接旨~~”
许瑾瑜看着盘子上胖乎乎的金元宝,脸上的笑都溢出来了。
“这回皇帝还算大方。”
送完赏赐,刘公公就像脚底抹油一样溜走,生怕许瑾瑜再说出什么吓人的话。
他的年纪不小了,真经不起刺激。
至于收银子,还是算了吧。
收许瑾瑜的银子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只要许瑾瑜在朝堂上一念叨,好么!
文武百官都知道自己拿了许瑾瑜的金子。
翌日一早,许瑾瑜又被贺嬷嬷从床上挖出来,收拾打扮。
许瑾瑜眼睛都没睁的和贺嬷嬷抱怨:“宴会正午才开始,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贺嬷嬷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却是恭恭敬敬的回道:“今天这赏菊宴,说是赏菊花,其实是相亲会,参加宴会的少年少女都是争奇斗艳的,您难道想落下风。”
许瑾瑜困乏的眼睛睁开一个缝,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
“可是我们不在一个赛道上啊,大乾第一位女官,哪个女子的风头能压过我。”
“这个·····”
贺嬷嬷手上的动作停了。
确实,大乾第一女官,哪家小姐的风头能盖住县主。
虽然一些酸的人会私底下说什么县主以女子之身当官不尊礼教,什么一个女人整天和男人混在一起····
私底下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在朝堂上说,或者在县主的面前说。
更有不少的女子羡慕许瑾瑜可以走出门,光明正大的站在朝堂上,那是她们永远也做不到的事情。
也就是现在县主的年龄小,要不然提亲的人能把县主府的门槛踏平,她已经听说有人去太子妃面前试探了。
“县主继续睡吧。”
“这才对嘛!”
许瑾瑜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起来。
等到许瑾瑜睡饱,来到云冉郡主府的时候,云冉郡主府前已经是热闹无比了。
参加赏菊宴的马车排起长队,还没下车呢,许瑾瑜就听见前面起了争执。
”姓雷的,离我姐姐远一点。“
一个个头不高的小少年对着一个书生怒目而视。
小少年说的话威慑不大,书生理都不理,一把拨开面前的小少年,对少年身后的女子拱手道:“雪娘,我家中是贫寒,可这也不是你刘家一言不合就退婚的理由。”
”你···你····“
刘雪娘脸色苍白的指着眼前的雷一鸣,心中全是不可置信。
雷一鸣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出她的闺名,这不是告诉大家他和自己的关系不一般。
而且退婚明明是雷一鸣犯的错,怎么现在一张口就是刘家无故退婚。
偏偏作为一个温柔的女子,刘雪娘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指着雷一鸣浑身颤抖。
被拨到一边的小少年见姐姐吃亏,连忙挤到两人之间,指着雷一鸣的鼻子就骂,
”不退婚等着你拿着姐姐的嫁妆去夜宿青楼吗?“
”你··你个不要面皮的。”
作为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少年艰难的骂出一句难听的。
“说是没有钱置办聘礼,父亲看你确实困难,贴你钱让你置办聘礼,结果你拿到钱先去青楼找姑娘。“
”你这样的不退婚,等着干什么!“
”哦~~“
小少年的话一出口,门口的人看着书生的眼光鄙夷起来。
一些官宦人家会选择有才华的举人,把家中的姑娘低嫁,低嫁的姑娘在夫家腰杆直,不会受磋磨。
这雷一鸣估计就是那有才华的举子。
不过拿着老丈人给的置办聘礼的银子逛青楼,这雷一鸣估计是头一个。
雷一鸣对着大家鄙夷的目光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反而挺起胸膛,”男子逛青楼怎么了,你看看哪位大人没逛过青楼。“
“你·····”
刘雪娘语塞,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哇!软饭硬吃,这个许瑾瑜感兴趣。
直接把脑袋从马车的门帘里伸出去,看热闹看的不亦乐乎。
”县主,注意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