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瓢瓜又大又硬,砸在头上立马起了个大包。
他很委屈,也不敢反驳,他心里很清楚,钱老太不是他妈。
他妈只是嘴巴厉害,但是对自己是真的有求必应,钱老太......这几天相处下来,是真的不怎么爱他。
三兄弟又累又饿,闲下来的时候互相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的苦涩。
“妈她.......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长久的沉默后,钱有金咬牙,像是发泄,也像是对自己说:“她不要就不要我们吧,她本来也就不是个称职的妈,没了她,我们照样能活得有模有样。”
真是这样吗?
钱有银:“........”
钱有贵:“.........”
真是这样吗?
是的!
就是这样!
钱家彻底沦为笑话。
不等出院的钱大斗在外散播九希的坏话,在九希离开钱家村的第二天,九希就安排了原主的娘家人过来要说法。
九希才不要不明不白的离开,给钱家留下口舌的把柄。
九希就是要告诉钱家村,原主这些年对钱家付出了什么,又遭受到了多少不公,钱家人包括原主的三个白眼狼儿子有多忘恩负义。
九希的这一招彻底堵死了钱家编排九希的机会。
钱家再也没有机会造谣,并且将所有的错扣在九希头上。
刚出院的钱家父子俩走在村子里,听到的都是村子里的人对他们的嘲笑。
一些和他不对付的人更是蹲在墙上指着两人阴阳怪气。
“啧啧啧,还以为是多大能耐的人,结果就是窝里横的蠢货,好好的媳妇儿不要,去舔克死男人的寡妇。”
“你晓得啥?这就是天生命贱享受不了好命,元嫂子走了好,这家没个好东西。”
两个都丢了大脸,也确实没资格反驳。
父子俩灰溜溜的离开,屁都没放个。
目送两人走远,钱勇冷笑:“呸!孬种!”
“我看钱大斗那小子一屋到头了。”
嘴里叼烟的黄毛吐了口痰,怪笑:“能不到头么?一屋的人都凑不齐一个像样的,以前老子瞧不起钱大斗的老婆,那就是个出气筒受气包,这次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这话钱家两父子当然没有听见,就算是听见了也不会有什么悔意。
九希拿走了钱老太藏的钱,屋里一下多了两个伤员,花钱的地方多,重新添置家具的地方也多。
钱家就是窝里斗的标杆,不敢找别人麻烦。
一来二去,家里很快就没钱用。
三个孩子正是吃饭穿衣用钱的时候,处处都需要花钱,这钱就不够用,思来想去,钱大斗就让三个孩子去原主娘家借钱。
“她是你们亲妈,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受苦,你们去借钱,借不到钱就撒泼打滚威胁。”
钱有金是不想的,可如果再没钱,他就没钱读书,下个月的生活费课本费都交不起。
等到了原主娘家,连门都没进的去。
原主的爹妈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家里是哥哥嫂嫂当家做主。
能任由原主被钱家欺负的娘家人,又会是什么好货色?
能走一趟钱家村,那也是拿钱办事儿。
三人以为九希在娘家,是要下马威,梗着脖子跪在门外不起。
结果九希是真的不在,三兄弟跪的膝盖发黑,又饿又困,连碗水都没喝上。
三人灰溜溜的回去,又挨了顿好骂。
此处不提,再说九希和钱有贵。
九希拿着到手的几千块,买了两张火车票北上。
五年后。
一辆黑色奥迪出现在元家村。
十五岁的钱大斗言行举止已经看不出脑子有问题。
少年的容貌与原主已经有八九分的相似,加上这几年优渥的物质条件和良好的教育熏陶,少年俨然已经蜕变成一个彬彬有礼,谈吐文雅的贵少爷。
九希很满意自己的浇灌成果。
这孩子越看越养眼,性格有遗传了原主的善良忠厚,容貌也像,这可能就是钱家不喜欢这个小孙子的原因吧。
察觉到九希的打量,钱有贵放下平板,叹气:“妈,这次的奥数比赛我不能参加了。”
“不能就不能呗 ,你的聪明不需要这些证明。”
“妈,这次给外公外婆上完香,这车给舅舅他们,然后咱们直接回京都吧。”
“当然。”
车子一闪而过,修了公路的元家村不是没有小车,但都是些便宜的面包车,奥迪这种车还是少见,更何况还是把小车开出火箭速度的就更少见。
尤其是偏离主道,只有两三米宽的蜿蜒小路,九希那也是开的飞快。
元宵儿捂住被车风掀开的裙子 ,一脸诧异。
“我靠!那谁家有钱的亲戚啊,好车都这么造?”
“可能是路过?”一个大妈端了碗猜测:“不像是咱们村的人,咱们村没这么有钱的亲戚。”
话落,车停在了不远处元永顺家的破旧院子里。
端饭的大妈眼睛一亮,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慢悠悠的朝元永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