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事绊住了太子皇兄,才一时顾不上进宫。
若是在这个时候,他和四皇兄一同去太子府,耽误了太子皇兄的正事,怕是太子皇兄再也不会让他进入太子府的大门了!
“罢了罢了,我也不是很担心太子皇兄,想必太子皇兄是忙着别的事情,才误了早朝,四皇兄也不必在意。”
谢樾连忙道:“听闻四皇兄的马厩里有一匹纯种的血汗宝马,不知四皇兄能不能让我瞧上一眼?”
他不去太子府,自然也不能让四皇兄过去。
况且,那日他在太子府里和太子皇兄共饮时,太子皇兄有跟他提过,四皇兄心思太重,才没有让四皇兄去太子府。
谢樾明白太子皇兄话中的意思,要不是他想着知道真相,他也不会特意跑到四皇子府里来。
听到五皇弟的拒绝,谢锦眸色沉了沉,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语气都冷下来了:“血汗宝马就在马厩里,五皇弟想瞧,让管家带路便好,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便不奉陪了。”
谢樾仿佛不曾见到四皇兄变了脸色,“也好,那四皇兄先去忙,找个婢女带我去马厩便好。”
谢锦彻底没了和五皇弟周旋的想法,冷冷的丢下一句:“随你”,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
谢樾缓缓的收回目光,低头敛去了眸底复杂的神色。
见着守在客院里的那两个婢女仍然跪在地上,谢樾握拳轻咳了一声:“都起来吧,本皇子要去马厩,你们谁带路?”
话音未落,阿芳飞快的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春霖,示意她,让她主动点将这事揽下来。
春霖反应过来,垂首道:“五皇子,奴婢来为五皇子带路。”
说着,春霖便站了起来。
她缓缓的抬起头,飞快的瞄了一眼五皇子,又低下头,“五皇子,请。”
谢樾:“……”
就方才那一眼,谢樾并未看清这个婢女究竟长什么模样,仅是瞧见她的那一双凤眸,很亮,让他有些恍惚,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不过,谢樾也没有放在心上。
见着那个婢女率先走在前面,谢樾盯着她的背影,忽地轻笑了一下,便抬脚跟了上去。
待五皇子离开后,阿芳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嘴里还不忘抱怨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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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院出来后,谢锦又回了前院书房,从案桌底下的暗格里取出昨夜才收到的那两封书信——
是燕皇派暗桩送过来的。
正是因为这事,燕皇在盛京里安插了那么多的暗桩,也就只有过来给他送信的这个暗桩保住了性命。
之后,那个暗桩就连夜被谢锦安置在肃亲王的私宅里,和那些燕国士兵一起。
谢锦拆开第一封书信,目光飞快的往下翻阅,见着底下的那一行小字时,他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燕皇在信上所言——
【原本燕军早已做好一切准备,打算攻下黎国边境的安城之后,再配合谢锦的计划,威胁黎皇,将黎皇从皇位拉下来。
眼见着安城拖了两日,就快要守不住了,燕军很快就能顺利拿下安城,结果当夜,云家统领的西北军突然绕到燕军的后方,与安城的将军联手,前后围住燕军,燕军被打得措手不及,无法突围,受伤惨重,燕军大败……】
“云家那个老东西竟然还敢跑到边境!?”
这确实是谢锦不曾料想到的事情。
从西北去边境可是有着十几日的路程,即便是快马加鞭,那最少也得用上十日,为何云家那个老东西这么快就已经带着西北军赶往边境支援了?
谢锦紧皱着眉头,心里恨极了云家老东西的多管闲事。
按照燕皇所言,只要西北军不出现,安城早已成为了燕军驻守的地方了!
但西北军及时援助边境一事,令谢锦难以琢磨,究竟是哪里走漏了风声,都能传到西北去了!?
谢锦想不通。
他又拆开了燕皇的第二封书信——
要粮食。
因着燕军损失惨重,燕皇大怒,气得他就只在信上写了三个字,力道之大,连纸张都快要被他戳穿了。
盯着信上的那三个字,谢锦深吸了口气,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猛地抬手一拳砸在案桌面上。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云猛!你竟敢坏本皇子的大事!”
“待本皇子登基为皇那日,定要你血溅金銮殿!”
谢锦咬牙切齿,低声咒骂。
守在书房门口的两个侍卫不知自家主子在里面做什么,乍然听到动静时,二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其中一个侍卫忍不住抬手敲了敲房门,询问道:“主子可有什么吩咐?”
外面的声音让恼怒中的谢锦暂时冷静了下来,他抬起头来,朝着门口望去,冷声吩咐:“去将文康侍卫找来。”
方才他回书房的时候,文康去处理了别的事情,才没有跟过来。
守在门外的侍卫闻言,嗓音洪亮的应了一声后,便出去找文康侍卫了。
书房里的谢锦面容冷漠的拿起两张信纸,放在烛火的上面,静静的看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