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尼在自己的座位上悠哉游哉地喝着茶,他一般不怎么喜欢喝茶的,不过听说这是歌蕾蒂娅从泰拉带回来的茶,出于好奇心,他还是想知道这茶究竟怎样。
“看来我还是不太习惯这种饮品,苦涩的味道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通过饮用的方式注入更多。”
普林尼放下了茶杯,一方面是他放弃了继续饮用这杯茶,另一方面,有通讯信号似乎想要强行接通到自己的办公室网络里。
普林尼挑了挑眉,是个麻烦的家伙,估计都是来找他抱怨的。
普林尼接通了信号,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怒吼。
“你到底会不会干事?那家伙都已经疯了,你还不去管?!”
普林尼已经料到了维尼尔的愤怒,毕竟这些天歌蕾蒂娅的行动已经严重触碰到了维尼尔的底线,他手下的巡海者守卫组织已经无数次向他上报了歌蕾蒂娅的出格行为。
“嘛,我这不是已经给她说过了嘛,奈何她不听啊,你也知道她的为人,根本管不住的。”
“我信你管不住她!这几天我已经处理了几十条爱国阵线和克洛维斯军警的冲突事件,全是我在帮她善后,巡海者守卫几次申请动手都被我否决了,我是真的想直接走到她的基地里对她一通大骂!”
普林尼笑着说:“那我这边还是替她谢谢您了啊,知道你最近忙,但我这边也走不开啊,那些在克洛维斯有产业的执政官们也是一个劲向我这里告歌蕾蒂娅的状,说是严重影响到了科学院在克洛维斯的利益,你也知道,现在这些个年轻的执政官们一个个火气大得不得了,也是让我很难办啊。”
倒不是普林尼故意偏袒歌蕾蒂娅,普林尼也知道这是一步险棋,利用邪灵事件迅速发动攻势在克洛维斯建立起势力,同时进一步强化爱国阵线在克洛维斯的影响力和控制力,对爱国阵线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歌蕾蒂娅必须要去把握住,她绝不可能在这种关头放弃这个契机。
普林尼也乐见其成,毕竟在他看来,一直死水一潭的克洛维斯乃至阿戈尔,必须要放进来一条大鱼来重新激活这片死水,不然一直这样下去,只会被海嗣一步步攻城拔寨。
普林尼:“我理解你的焦虑,你是怕她现在动作这么快,有可能激活神的苏醒,不过按照你之前的理论,所谓次生代就是失败的初生,也和神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维尼尔:“但你应该知道,如果理论正确,那么即便是次生代,也是极度危险的因素,甚至可能导致我们将面对两个神,现在的阿戈尔根本不可能有实力面对这种灾难,我们必须谨慎才是!”
普林尼:“过去的阿戈尔不也没能战胜那场灾难,再说了,战争后,阿戈尔已经谨慎了多少年了,结果还是这副烂样,一直在走下坡路。”
维尼尔:“那也比在下坡路上踩油门要强!”
普林尼摇了摇头,他知道再这样和维尼尔吵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只是给维尼尔发送了一条信息,一则加密后的数字,维尼尔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意思。
维尼尔:“……”
普林尼:“你也看到了,这不是我一个人做出的决定,我将爱国阵线入驻克洛维斯城区的事上报给了元首。”
维尼尔:“元首这是,默许了?”
普林尼:“正好,他们现在正在福雷斯耶执政院里,估计也像我们一样吵个不停吧,后面要如何发展,就看他们这次到底能不能吵出个什么有用的结果吧!”
维尼尔:“执政院能有什么有用的结果,还不如祈求那些神自己撞死在礁石上!”
……
如果是常人来到这座金碧辉煌的殿堂,那么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人类竟然还有如此登峰造极的建筑,这里到处都悬挂和摆放着价值连城的宝物,黄金像地板砖一样铺满了地面,稀世珍宝似乎已经失去了这个词语存在的意义。
然而对这座宫殿的主人来说,这些都已经是算是厌倦的因素,即便这里的装饰似乎是在想尽办法让人们来到这里,这些人依旧不愿意来到这沉重的大殿里,对他们来说,这里只有纷争。
康拉德漠不关心地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执政院内的争吵已经持续了几十分钟了,两边阵营的执政官们都在为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进行着不太友好的问候,这么多年过去了,执政院的传统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普尔凯尔靠着康拉德的耳旁小声说道:“现在舆论压力似乎都在我们这边,对面的执政官把所有的锅全部甩到了我们头上。”
康拉德:“不奇怪,大家都知道这是阿庇安的手笔,但除了我们内阁以外,都没有证据,就像现在大家做的这样就挺好,没有证据,任何人都可以被诬告,让他们吵去吧!就是有点儿费耳朵。”
不过话虽如此,但面对来自建构派执政官们的集体问询提议,执政官阿庇安还是需要对此做出一些合理的解释。
阿庇安整理了一下着装,缓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单从这个人的样貌上看去,根本无法从他的面容上看出岁月的痕迹,很难相信他是和普林尼同时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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