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当我看到那段拉特兰与伊比利亚的历史时,即使是作为阿戈尔人的我,也是感到那么一丝的倾佩。”
芙蕾雅说出了她的想法,虽然博士之前一直能感觉得到阿戈尔人对大地上的国家总有一种轻视甚至是蔑视的态度,不过此时的芙蕾雅也对拉特兰与伊比利亚表达了肯定。
然而芙蕾雅又话锋一转。
“但当我看到这些人的后代们是怎么糟蹋他们先辈的成果时,我又保留了之前我对拉特兰的看法。”
浩劫过后,伊比利亚人开始回到了他们的故乡,当他们踏上那被大海淹没一百年的土地的时候,是那么的陌生,那里什么都没有剩下,只有荒芜。
伊比利亚人完全是从零开始开拓的那片荒芜的土地,经历过战争后的伊比利亚人选择了团结在一起,共同组建了国家伊比利亚。
而北方的拉特兰人也以拉特兰教为立国根基,在此基础上建立了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拉特兰,击杀神的功绩让拉特兰教的威望达到了顶点。
泰拉前926年,拉特兰与伊比利亚正式建国。
在此之后,两国终于走上了以国家为模式的发展道路上。
刚建国时的伊比利亚几乎就是废土,仅凭借伊比利亚人自己根本无法发展,曾经与伊比利亚并肩作战的拉特兰此刻再一次向伊比利亚伸出了援手,大量的拉特兰人南下共同帮助伊比利亚人重建他们的家园。
而随之一同带到伊比利亚的,还有拉特兰教,以及不少拉特兰人的技术,伊比利亚从此深受拉特兰的影响,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两个国家的关系都如同血盟,两国人民宛如兄弟姐妹。
伊比利亚的国土面积远甚于拉特兰,在经历了重建过后迅速发展出了大量的人口,并反哺拉特兰为其提供劳动力和经济支持,伊比利亚对拉特兰教的信仰也让这个宗教获得了数量庞大的信众,至今在拉特兰都有不少黎博利族,那是古伊比利亚人的后裔。
此后的伊比利亚近乎就是参照着拉特兰的模式进行发展,甚至连以后的宗教改革都是模仿的拉特兰。
回到拉特兰这边,战争过后的第一代先知为了表达对前代先知的敬意,称承受不起这个神话一般伟大的称号,将自己的称呼从先知改成了教宗,更贴近现实,并服务拉特兰教。
先知这个称号从此进入了历史,信众们对他们领袖的称呼也变成了教宗。
在建国最开始的两百多年里,为了防止深海势力卷土重来,教宗依旧耗费着自身的生命力来维系着萨科塔一族的力量,他们的寿命依旧很短暂,历代教宗更替也很频繁,这时的教宗和先知的区别并不大,只是换了个称呼而已。
这段时间内,拉特兰与伊比利亚依旧全民皆兵,男女老幼各司其职,萨科塔人手一杆铳,黎博利每户都造了船,两国都组建了规模庞大的军队,此时的拉特兰与伊比利亚仿佛就像是个大军营。
一开始大家对此也并没有任何异议,因为那场灾难历历在目,那个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毕竟连教宗都还在用生命保护着众人,人民也没有理由放松警惕。
但漫长的时间会逐渐改变一切,大概一百多年后,那些经历过浩劫的人几乎都已经离世,新一代人中再也没有人亲历过那段历史,但他们多少还从他们的祖辈那里听说过这段过去。
但又过了几十年,连这一辈人都不在之后,那段灾难彻底变成了历史书上的一段文字,没有经历过切肤之痛的年轻人们已经很难感同身受了。
两国官方其实依旧很重视历史教育,国民虽然已经不再像先辈那样充满激情,不过依旧能对那段历史产生不小的共情。
但一件事的变动,长远地改变了人们对历史的态度。
泰拉前719年,新一任教宗做出了一个举动,他决定降低自身献祭生命来维系萨科塔一族力量的程度。
虽然这个程度非常小,那个教宗的寿命也就比他的前任多了几年,但在某种意义上,这位教宗还是开了个不好的头。
在当时,拉特兰国民对教宗的举动并无感到不满,相反,人民知道教宗是在用生命守护萨科塔一族,都无比感动,纷纷对教宗表示支持。
从这位教宗开始,以后的历代教宗都以不同程度降低他们的献祭,终于在泰拉前453年,教宗彻底解除了献祭。
萨科塔再也没有了那所谓的神力,成为了和泰拉各种族一样的普通人,光环和光翼也成为了一种象征,此时的教宗已经彻底和先知脱钩,仅仅在权力和影响力的层面上统治着拉特兰。
关于萨科塔们为何认同了教宗的这一举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所谓神力的重要性。
那股力量在大灾难后其实几乎派不上用场,因为这力量是特地用来针对深海势力的特定精神干扰,对泰拉大陆上的其他种族并没有任何防御用处,也并没有实质性的力量,这股力量其实十分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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