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轩快速走出去,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带回了两个人。
梁宇轩哒哒哒地快速上楼,站在楼梯口向后看,听到下面沉重的脚步声,铜钱就知道这脚步声带上来的人是怎样糟糕的体质。
随着脚步声停止,铜钱看到两个男人站在面前。一个是六七十岁的面色铁青的中等身材的男人。应该是今天的病号,胡叔叔。
另一个和梁宇轩差不多的年龄,差不多的气质的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铜钱站起来,拖了一下椅子,“过来,请坐。”
胡叔叔看到椅子,紧走几步,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停留了一分钟后,沉重地说道,“我来看看,你能不能救我的命?”
梁伯伯这时也接着拍了拍胡叔叔说道,“我们是几辈子的相识,你用心看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希望也是兄弟的救命恩人。”
铜钱从见到胡叔叔就在观察着他的身体状况,他要比梁伯伯的体质差了很多。
“胡叔叔查出来多长时间了?”铜钱首先问道。
“查出来一个月了,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了。”胡叔叔有些丧气地说道。
“我还不知道他查出了这病,这次去检查碰到他才知道,这不听说我的肿瘤查不到了,所以存了一线希望,过来看看。”梁伯伯又说出带人来的原因。
“大夫怎么说?”铜钱问胡叔叔。
“大夫让我回家,最后被我问出了病情,前面还不告诉我。”胡叔叔也是后来才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大夫让我们回家,给开了止疼药,说是最后会很疼。”胡叔叔的儿子这时补充道。
铜钱这时是明白了,这已经是最后的安慰了,止疼药大概是麻醉药吧。
“伸出手来我看看。”铜钱正式开始看病。
铜钱非常认真地郑重其事的看起来,看到肝指下面黑红一片,整个手掌不管是大鱼际还是小鱼际都似充血的猪肝色。
“伸出舌头,我看看。”铜钱又说道。
颤巍巍的舌头伸出来,铜钱也是非常惊奇,这哪里像个舌头,周围是参差不齐的齿印,舌苔斑驳的一块块残缺,舌根部更是黑红一片。
铜钱站起来去看了看胡叔叔的耳朵,不光是肾区有脓疱,耳后还有脓液流出来。
铜钱看完后,怔怔地想着。
这时胡叔叔说道,“能治吗?我有钱。快拿出钱来啊!”胡叔叔向儿子示意道。
这时胡叔叔的儿子从口袋里取出存单来,“这是十八万,你收下。”
铜钱这时看着梁伯伯,“这是?……”
梁伯伯这时也郑重声明,“他问我多少钱治好的,我说十八万。”
“你这钱我不能收。”铜钱马上说道。
“怎么?我,我,不能治了?”梁伯伯哆嗦着嘴唇问道。
“我没有把握。”铜钱摇头说道。
“那是还能治?”梁伯伯急切地问道。
“我只能试试。”铜钱真实的说道。
“你只要敢试就行,把钱收下,我放心。”梁伯伯这时急切地要把存单放到铜钱手里。
铜钱就像被烫了一样一下站起来,没有接那个存单。
胡叔叔拿着存单错愕地看着梁伯伯。
梁伯伯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把存单押在这里,如果治不好,你再退给我,我做证人,行吧?”
铜钱在想着如何配方,如何制药?是不是让胡叔叔在这里住几天,看看他用药后的反应?因为这个病历超出了她的想象的给了她压力。
她不敢保证能让他病情不继续恶化。
梁伯伯拿着存单看着在静静思考的铜钱。
时间在这种尴尬中过去了几分钟,所有人在等着铜钱的决定。胡叔叔和他儿子更是忐忑不安地看着铜钱。是撵他走,还是给他治?
这几乎成了决定生死的时刻。
铜钱也在考虑万全之策,直接推出去不人道,也不甘心。要治吧,她真的没有把握。
这种压抑的气氛下,大家都各自腹诽着。
这时的铜钱就像具有生杀大权的君王,只等她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