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候州墨临城,梁府的会客厅灯火通明。李青,身为中央情报局十二处长之一,此刻正坐在会客厅中,在其身前跪着一个伤痕累累的扶桑杀手。
梁家满站在会客厅中央,他的目光在杀手和李青之间来回游走。
听着李青详细讲述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他的神色一阵阴晴不定,时而愤怒,时而忧虑。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为了挑拨自己跟苏正阳之间的关系,扶桑竟然采取了如此极端的手段。
梁家满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愤怒。
他膝下无子,兄弟五人中只剩下梁兴这一根独苗。如果梁兴真的在这次事件中出了什么意外,那将意味着梁家断掉了香火。他可以想象到,当那一刻到来时,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苏正阳,自己将会是何等的愤怒和绝望。
会客厅内,原本安静的空气中忽然响起一个带着几分不屑与轻浮的声音。
这声音来自梁兴,他此刻正慵懒地靠在一张精美的红木椅上,双手抱胸,一双俊逸的眼眸中透露出明显的戏谑和轻蔑。
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仿佛是对这深夜的沉闷和无聊感到不耐,然后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打磨,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
“李处长,你们中央情报局还真是好手段啊。”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在寂静的会客厅中却显得尤为清晰。
李青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他仍然保持着应有的冷静和职业素养,没有因为梁兴的话而失态。他直视着梁兴,眼神平静的如同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
梁兴继续着他的嘲讽:“随便找了个演员,编了个故事,上演一出所谓的扶桑刺杀戏码,就想要我们梁家感恩戴德?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梁家人都是能够任由你糊弄的傻子?”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仿佛李青和他的中央情报局在他眼中只是跳梁小丑一般。
李青面色平静的看着梁兴,缓缓开口道:“总统之所以让我们破坏掉扶桑的行动,就是为了避免梁家遭受断掉香火的灾厄,难道梁少爷真的以为,梁家跟整个北疆走到对立面,能够有什么好处吗?这只会让梁家更快地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总统深知,自从卸掉各大总督兵权,并且进行政务改革后,梁家已经对中央政府有诸多不满,但念在整个梁家过往的功绩上,并没有跟梁家计较,也不想因为扶桑的挑拨,致使最终发生什么不必要的冲突,仅此而已。”
“即使你梁家真的跟北疆走到对立面,也无法动摇北疆的根本,更无法给总统带来麻烦。总统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念在你们梁家是北疆的功臣罢了。”李青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留情,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箭矢,直刺梁兴的内心深处。
梁兴的神色在瞬间变得愕然,他的双眼瞪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他微微一怔,然后想要开口反驳。
而就在这时,梁家满投来了一个充满了警告意味的严厉目光。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直刺梁兴的心底。
作为一省总督的梁家满自然明白李青话中的深意。他深知如果梁家真的与北疆走到对立面,后果将不堪设想。
总统苏正阳如果真的要对梁家下手的话,梁家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只需要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能名正言顺地铲除梁家。毕竟梁家在候州虎踞这么多年,屁股底下绝对称不上干净。想要找到处理他们的借口,再容易不过了。
梁家满明白李青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着实实在在的事实依据。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梁兴,希望他能明白这一切的严重性。而梁兴在感受到梁家满的警告目光后,也不禁心中一颤,他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和行为是多么的幼稚和冲动。
他开始意识到梁家与北疆之间的对立关系是多么的危险和不切实际。
李青站起身来,向梁家满微微颔首,开口告别。他的话语简洁却充满了分量:“梁总督,时候不早了,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我也该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他向梁家满示意,几名中央情报局的特工上前,将试图刺杀梁兴的扶桑杀手留在了原地。这名杀手,此刻已经成为了梁家的俘虏,任由梁兴处置。
李青的行为,既展现了他的权威和实力,也给了梁家一个明确的信号:他有能力解决任何问题,也有足够的智慧和手段来处理任何复杂的局面。
梁家满目送着李青等人离开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开口道:“李处长,回到北龙城后,请转告总统,我们梁家从此以后,会全力支持他的任何决策,绝不会再与总统作对。”
这句话,既是对李青的承诺,也是对整个北疆政府的承诺。梁家,这个在北疆拥有深厚影响力和实力的家族,终于选择了妥协和归顺。
李青回过头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看着梁家满,缓缓开口回应道:“相信梁总督将来绝不会对今天这个明智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这句话,既是对梁家满的肯定,也是对梁家满的赞赏。
李青深知,梁家满今天的决定,将会为梁家带来无尽的好处和机遇。
李青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