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在苏正阳的指挥下,五十万北征军团开始有了大动作,西侧靠近源城市这边,以维京师为先锋箭头,气势汹汹的朝着扶桑关东军防御阵地杀去,东侧寒边市战场,江彦霖亲自指挥,十万东北军,配合十万关州军一起,稳扎稳打,逐步推进。
江彦霖严格执行着苏正阳的策略,不求在东面的寒边市打开缺口,只求让东侧战场的两个甲级师团跟四支乙级师团部队不能对西侧战场展开救援。
此次面对来势汹汹的征北军团,扶桑这边显然也是做出了万全的准备,首先是源城市以南,从东至西,延绵十几公里纵深达到三公里的大型防御阵地,在防御阵地上,聚集了扶桑这边的千岛,藤刚,织田三个甲级师团,以及一个关东军耗费了无数精力打造的装甲特种师团,天靖师团,另外还有三个乙级师团分散在阵地上,在城内,还有着一个被称为关东军第一师团的东京师团,随时为前线提供人员及火力支援。
单单在阵地上提前布置好的炮兵集群阵地,就足足有二十五处,分散于后方不同的方位,75MM的火炮,105MM榴弹炮,81MM曲射步兵炮,150MM重炮,120MM野战榴弹炮,口径五花八门的同时,数量足足达到三千多门,可以想象,当二十五处炮兵阵地,足足三千多门火炮齐射,将会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另外还有小型的迫击炮阵地,80MM的轻迫击炮,120MM的中迫击炮,甚至150MM的重迫击炮,不计其数。
在防御工事的修建上,扶桑这边也明显下了大功夫,首先是纵横交错,互相连通,深度达到一米二,宽度两米,长度最长甚至达到数公里的壕沟阵地,其次就是修建在壕沟阵地周围,每隔一百五十米左右就有一座的混凝土碉堡,其中配置了大量的重火力,甚至为了防备西北革命军的装甲部队,扶桑这边,连九七式20MM反坦克机关炮也准备了足足上千挺,在阵地上拉成了密集的火力网。
为了防备西北革命军这边如同上次在抚安城西线战场一般,利用烟雾弹战术遮蔽视野杀进壕沟阵地,扶桑这边将壕沟阵地从前到后,从东至西,共分为了1-12阵地,并且在每个壕沟阵地中都埋藏了大量炸药设置好了引爆器。
就算西北革命军这边用特殊手段杀进前沿壕沟阵地,一旦局势对扶桑不利,扶桑就会毫不犹豫的引爆埋藏在壕沟内的炸药,来对西北革命军造成严重损耗。
经历了数次与苏正阳麾下作战部队的交手,如今扶桑关东军方面,已经不敢再对西北革命军有任何轻视,就连他们修建的混凝土地堡,整个顶部跟墙壁的厚度都超过了2.5米,就算是203MM的雷神之锤,一击之下,也未必能将其直接炸碎。
可以说,扶桑关东军这边,给予了西北革命军极度的重视,他们所打造的防御工事,堪称是滴水不漏,连只苍蝇都很难飞过去。
源城市南部,光大县,扶桑这边,为了集中兵力应对北征军团,已经彻底放弃了两大前线主城以南的所有小型城镇,如今征北军团西路大军的前沿总指挥部,就处于这里。
指挥部作战会议室中,在观察手传回了关于扶桑阵地的大概部署跟一些火力分布点后,在场的众人无不面色凝重。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正面突破扶桑的阵地封锁,根本就是难如登天,数之不尽的重火力碉堡,十二个大型壕沟阵地,一环套一环,从正面强攻,要付出的损失用脚后跟也能想得到。
一时间让包括苏正阳在内的高层指挥官们如同老虎吃天般,无从下手。
“司令!目前我们所面临的的状况,强攻是一定行不通的,扶桑方面聚集了最少数千门火炮,无数的重火力点,即使是我们西北革命军已经成体系的堑壕进攻战术,在付出一定代价的情况下,也只能占领其中一个阵地,如果扶桑那边狠一点,不顾忌自己壕沟内士兵安全的话,直接炮火集中洗地,即使我们占领了其中之一的壕沟阵地,也没有任何意义。”
随着刘成旭眉头紧皱的发表自己的看法,其他将领们也开始各抒己见。
杨城俊沉吟道:“司令,既然扶桑这边已经在源城市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我们是不是应该改变自己的战争策略,尝试往西绕行,从苑县北上,扶桑的主力部队都镇守在源城市南部阵地,根据我们观察员传回来的具体消息,驻守苑县的,只有扶桑那边的两支步兵联队,我们完全可以强攻苑县,派遣一支精兵深入敌后,从侧后方配合主力部队一起拿下源城市。”
苏正阳身后左侧,一名穿着西北革命军黑色军装,却没有任何军衔,留着短平头,身材中等偏瘦的青年开口道:“不妥,我们能想到的突破口,扶桑怎么会想不到,依我看,苑县反而像是对方专门留下的一处破绽,就是为了让我们分兵从苑县孤军深入,苑县以北,敌情尚且不明,若是对方设下埋伏,我们派出的部队就会有去无回。”
在场的将领们皆是对这名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投来目光,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青年急忙解释道:“各位将军,我只是司令手下的一介小兵,方才所说只不过是提出自己的意见,还请大家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