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天色早已经大亮。
柳条勤劳的把房间收拾了一遍,累的哼哧哼哧的。
郁夏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零,我昨天晚上做梦了。”
000:“美梦还是噩梦?”
郁夏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美恶梦。”
000:“???”
“要不听听你自己在说啥?”
郁夏:“我梦见他们了,所有人,可能是昨天去见了那个满天星的原因。”
“被他看到的人,晚上会做噩梦,我这也算是半个噩梦吧。”
“那美在哪?”
郁夏轻咳了一声,难得的有些羞涩:“别问那么仔细了,怪不好意思的。”
000:“……”
“汰!妖精!快把我的宿主还回来!!!”
郁夏:“……”
柳条在床尾掐着腰,等了半天,结果郁夏不仅没夸奖他,而且半天都没看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条生气了!
郁夏披了一件衣服下床,顺势捞起柳条,把它放在自己肩膀上,扭头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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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条不生气了。
郁夏肩膀上扛着柳条,开始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洗洗刷刷。
条件有限,每个人只分配了一个单人的小房间。
不过和现在还住在被树根侵蚀了的高楼里的人相比,这种小平房简直太安全了。
柳条熟练的滑进了郁夏的衣服当中。
郁夏照例去食堂吃了午饭,好在蔬菜都还没有受影响,反倒因为变异,一颗白菜够十个人吃上一顿,这味道比以前更好了,煮汤格外的鲜美。
“郁夏今天来的有点晚啊?”
郁夏昨天晚上睡得好又不好的,今天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困倦。
“今天去看满天星了,也许受了点影响,做了一晚上的梦。”
“我看你面色红润,不像是没睡好的样子,我们做噩梦,你不会是做了春梦吧?”
郁夏一顿:“……是一个有点可怕的梦。”
郁夏只能隐约记起一点感受,自己要被无数双手扯烂了。
郁夏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能那么受人欢迎,会同时被那么多人费尽心思的争夺,抢掠。
“ 果然是区别对待啊,我上次看了他一眼,做梦梦见恐龙追我,就跟我差着两米的距离,我都能感受到他喷到我后背那腥臭的鼻息了,给我吓得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掉下去,摔得我尾巴骨到现在阴雨天的时候还隐隐作痛呢。”
“结果到你这里就成了春梦了。”
“你只是被恐龙追而已,我梦见我回去高考了,结果身上有莫名的金属,扫描器一直滴滴响,然后笔突然没有笔油了,身份证在考试的前一天过期了,准考证照片和名字的地方被涂黑,涂卡笔全都断成了捏都捏不住的小段,答题卡不小心被我撕烂了。”
“你别说了,我已经开始害怕了。”
“任何一件事情拿出来都能让当时的我吓到手抖,现在全放一块,我觉得我会当场昏死过去。”
“……”
大家一致的认为这是最可怕的噩梦。
现在城市的初步清理已经有了成效,各类变异的动物,能抓起来的就暂时抓起来,那些没有一点人性的直接开枪射杀。
别管是国家几级保护动物了,必要时可直接击杀,现在人类的安全才应该放到最重要的位置。
但变异还没有停止,还出现了好几起感染人的变异,死在藤蔓之下的鱼人,还有那个融化在厕所里的蜡烛人。
每一个都不能放松警惕。
实验室里的各位研究人员几乎已经夜以继日的去探寻了,却仍旧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结果。
动物那边也是如此,那边熬夜熬的比他们还要厉害,可是所有的结果都显示,除了外形上的差别,没有任何的不同。
这场异变到底是怎么产生???
谁也搞不清楚。
搞不清楚源头,就没有办法去解决它,只会让末世愈演愈烈,最后到达无可挽回的地步。
郁夏那天路过隔壁实验室,看到曾经一个有着茂盛的浓密黑发的小伙子,已经变成地中海了。
吓得郁夏回家没敢再玩手机,立马躺床上就睡了。
柳条喜欢在没有人的时候揪着郁夏的头发玩。
郁夏头发已经有些长了,柳条就把自己从中间折起来,然后和郁夏的头发绑在一起。
得意的在其他植物面前摇摇晃晃。
然后被郁夏拍一巴掌,让他老实点。
尽管对那次的噩(美)梦,有些心有余悸,但早就已经答应的事情,总不能食言。
郁夏每天都会抽出五六分钟的时间去和满天星说话,然后依次抚摸过阳光房里的其他植物。
那根挂柳条的铁架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铁屑。
全都是被吃醋的柳条硬生生给搅烂的。
后面郁夏还有些可惜,居然没能再入梦见到他们。
猛然想起他们的面容和名字,心里还是有些感慨的。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久的……久到快